第四百六十一章古畫
聽到譚勒央這麼直接,吉星忍不住自然一怔,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心裡難免有些要想抵賴。但是看著譚勒央緊緊盯著,一時間也有些尷尬了!
譚勒央倒也淡淡說道:“你如今是守藏人,在這一脈屬於和掌門一樣尊貴。你若問老夫什麼,老夫知道的自然不能不答, 否則你可按照門規將老夫處死。”
“這,這是什麼規矩?”按照現代人的思維,吉星自然感覺哭笑不得。
譚勒央卻一本正經,甚至帶著慎重說著:“老夫如果問你事情,以小師弟如今的身份,自然可以愛答便答,不愛答便可叫老夫不許多嘴。”
“哎,這不是歧視麼?還沒人權!”吉星帶著鬱悶,不過嘴裡沒有說出來,心裡卻帶著嘀咕。
所以譚勒央表面這麼一說,吉星搖手道:“小子怎能向前輩妄自尊大?說到東西,這位老前輩,倒是將這個交給了小子。”
一邊說著吉星沒有隱瞞,直接從懷中取出那捲軸,隨即見譚勒央居然身子一縮,神色看著極是恭謹,不敢伸手接過來,便自行開啟來。
咦!看著卷軸一展開,兩人同時一呆,吉星卻忍不住“咦”的一聲,原來卷軸中所繪的圖案,既非山川地理,亦非山水風景,卻是一個宮裝美貌少女形象。
齊王的記憶裡,這個少女隱隱有些熟悉。仔細再看的時候,吉星心裡帶著納悶道:“原來這麼像宮裡的馬娘娘。”
看著這卷軸絹質黃舊, 少說也有幾十年之久,甚至看著圖中丹青墨色,似乎也已經頗有脫落,顯然是幅陳年古畫。
吉星之所以認出是宮裡的馬娘娘,那是在齊王的記憶裡,高祖和夫人馬貴妃先後駕崩之後,當年馬貴妃的一個隨侍,被後來的皇帝劉玢和劉晟尊為太夫人,宮裡人歷來稱之為馬娘娘。。
但是圖案上的少女,比之馬娘娘年紀,無論如何是小得多了,居然有人能繪就她的形貌,實令人匪夷所思。當然站在吉星的角度看來,也許就是馬娘娘年輕時的照片。
圖畫筆致工整活潑流動,畫中人栩栩如生活色生香,便如將這個人放入畫中一般。就算見慣西方三維繪畫的吉星,看著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而再看這譚勒央時,卻見他伸著手指一筆一劃,似乎凌空正在摩擬畫中筆法,神情明顯讚歎良久,才突然似從夢中驚醒。
看著吉星盯著自己,於是說道:“小師弟勿怪,老夫臭脾氣發作,見到師父丹青妙筆,便又想跟學了。唉,什麼都想學,到頭來一事無成。”
譚勒央一面說一面將卷軸卷好,繼續交還給吉星,似乎生恐再多看一陣,便會給畫中的筆墨所迷。
隨即看著他閉目靜神,用力搖搖頭,似乎要將看過的筆墨從腦海中,強行驅逐出去一樣。如此過了一會才睜眼道:“師父當時卻如何和小師弟說的?”
“他說小子此刻功夫,不足以誅殺那吳鐜老怪,須當憑此卷軸到羅浮山去,尋到當年所藏武學典籍,再學功夫。不過小子自幼不喜練功,多半學不會,還得請另一個人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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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弟不必自謙,世間各種技藝,歷來都是人為!”譚勒央卻並不在意!
“按說卷軸上繪的,怎麼會個小娘子的肖像?而且,前輩你別介意,小子感覺這位小娘子,似乎在哪裡見過!莫非,是拿錯了一個卷軸?”吉星自然不敢直說,自己家皇宮裡有個人像。
譚勒央都微微愣住道:“師父行事人所難測,到時自然明白。弟子務須遵從師命,設法去學好功夫,將那賊子除了才是。”
“哎!”吉星微微嘆氣道:“小子是就藩之人,即須回去封地,到時候只怕是極難出來了。”
譚勒央先是微微一愣,繼而顯出大吃一驚,接著就直接跳起身來,噗的一聲跪在吉星面前,說道:“小師弟你不遵師父遺訓,他老人家可不是白死了麼?”
看著這個老人對著自己跪拜,想到他算是自己師兄,也即對著施禮道:“先前答應尊師去除吳鐜,此刻想來總是不妥。朝廷規矩極嚴,無論如何不敢胡作非為。”。
譚勒央似乎無法可施,傷心絕望之餘向著師父屍體說道:“師父,小師弟不肯遵從遺命,小徒無能為力,決意隨你去了罷。”
看著他一邊說著,隨即就躍起身來,接著吉星眼珠子看著他,居然頭下腳上從半空俯衝下來,直接將天靈蓋往地面撞去。
“天,這是搞什麼?”吉星自然吃驚,心裡帶著鬱悶,嘴上叫道:“前輩,如此可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