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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四成是關於顧惟野剛接拍的某著名電影導演的新作,六成則是有由這次烏龍的“吻少年事件”——引申至其私人感情方面的提問。

偏偏今天的主角顧惟野耐性好得不像話,對於記者們提出的這些問題,能回答的,他答得面面俱到、滴水不露,不能回答的問題,又很有技巧地繞開。

澄清性質的記者招待會,愣讓他活活開出了粉絲見面會的效果。場內時不時就爆發出一陣愉快的歡笑聲,賓主盡歡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不過也並非人人都覺得享受,比如——

戴著巨幅蛤蟆鏡,小黃人大口罩,棒球帽坐在長桌一端的岑曉,此時就正忍受著身與心的雙重煎熬。

請不要嘲笑她這個升斗小民沒見過世面好嗎?

自從三天前,顧惟野的經紀人找到她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要求她參加這個記者招待會開始,她每天晚上都失眠,每天白天都夢遊……

今天早晨她自己在家衝了杯雀巢,出門又在街角買了杯拿鐵,才勉強維持了清醒的意識。

咖啡喝多了的結果——就是她現在奇想上廁所,這種強烈慾望已經將她對顧惟野的愧疚成功淹沒。

她這個造事者,及當事人都來現身說法了,再加上顧惟野的如簧巧舌,下面這些記者早就滿臉信服,並開始成功轉移問題了,顧男神怎麼還不給司儀眼色結束呢?

岑曉參不透此等男神的神秘心思,但她知道她再不去解決一下,可真就要尿褲子了。

直接拍桌子走人?呃,她表示做不出來。

想了想,岑曉取出手機,找出了顧惟野的那名助理Ben的手機號,非常時刻,她也顧不得注意什麼措辭,直接發出去一句:我憋不住了,要上廁所,如果可能的話,請讓你家老闆快點結束可以嗎?

岑曉知道這樣不太有節操,可活人也不能讓尿憋死。

沒多久,岑曉注意到顧惟野埋首看了下手機,隨即記招會很快會也便在顧男神的授意下結束。

顧惟野已經有一年多沒公開出席過任何活動,雖然司儀宣佈了結束,不甘心的媒體仍舊蜂擁上來,擋住了通道。

岑曉被擠得帽子都掉了,才好不容易被人帶到了釋出會的休息室。

上完洗手間出來,她按照事前打算的,將墨鏡、口罩……紛紛扔進了休息室的垃圾筐裡,又從自己的大包包裡取出一件外套換上,頭髮散開,剛要出門又被顧惟野的一名助理攔下。

小夥子留著板寸,面容清秀,說話很溫和,“岑小姐,現在外面都是記者,建議你等下再離開。”

岑曉“哦”了聲,沒拒絕,安靜坐到黑白條紋的布藝沙發上,撿起茶几上一本雜誌翻看起來。

在雜誌社工作了一年多,岑曉早已熟知市面上出售的刊物的套路。所以這本雜誌剛一拿到手裡,她就看出這是一本小範圍流通的內刊。

書刊不吝成本,採用的一種昂貴的進口銅版紙,每一頁只放一張照片,配以幾行文字。此等高大上的土豪排版,要讓她社裡那些美編看了,估計非得吐血不可。

不過不能否認,雜誌做得的確精美。每一頁的照片都是精挑細選過的,沒有過度PS,多是些紀實類的黑白攝影作品,配上下面的解說文字,岑曉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那名助理提醒她可以走了,她才放下雜誌離開。

岑曉前腳從外面將休息室門帶上,顧惟野後腳從暗門進入休息室。

他面色倦怠,剛才被追著拍了好幾張照片後,方從密集的菲林中殺出一條“血路”。

顧惟野抽下自己的領帶,遞給跟在身後的助理Ben。環視四周一圈,沒看見想找的人,他眼裡竟有一絲茫然。

“王想,那個攝影記者呢?”顧惟野問。

王想:“顧先生說的是岑小姐?她已經走了,您好像沒有告訴過我,要幫您留下她。”

“哦,那就算了吧。”顧惟野穿上外套,走到茶几旁拿起事前放在桌上的雜誌,在Ben、王想等人的開道下,坐上了自己的車。

車上。

翻到被掖了角的雜誌扉頁,顧惟野皺眉問:“有人動過我的雜誌?”

王想在開車,沒注意到老闆聲調的變化,如實回答:“岑小姐好像看過。”

坐在副駕的Ben揉額頭,不悅道:“這可是先生的攝影老師慕宏白寄來的,市面上買不到,非常珍貴,先生每本都會妥善保管的。王想,你怎麼能輕易交給不相干的人打發時間?”

“這……”王想眼皮不安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