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口的撞擊與被夾在腳和牆之間的壓迫,使得蘇銘發出了呼吸不暢的咳嗽聲。
“你還真是出人意料的窩囊呢!”
早晨初見的少女時隔半天再次出現在蘇銘面前,不同於之前的狡猾與邪笑,這次的美麗金髮少女臉上可是真的出現了憤怒之意。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如此怯弱?是誰給了你不勇敢的理由?我究竟是在為了什麼樣的人出生入死?可千萬別都是你這樣的人!對於弱者的保護,可不是對於你這種自甘墮落者的憐憫。如果讓你的祖上知道他們的死是為了你這廢物的延續,我想他們定會萬分猶豫吧!像你這樣的人只會在畏懼中偷偷摸摸的死去的傢伙!”
“真是的,我可真是想替他們殺了你啊!”
姬兒憤怒的眼神盯著蘇銘的臉,但很快她又失望地垂下了眼瞼,收起她踏在蘇銘胸前的腿。
“連狡辯都沒有嗎?真是夠怯懦的啊!”
一如夏季的雷暴雨,姬兒憤怒的行為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就這麼轉身輕輕的走了,只在最後留下了一句不知含著怎麼情緒的話:“把你的命活得更卑賤一點吧,可別忘了寫好你的墓誌銘——因懦弱而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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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迷茫與決定
“你做事情還是過於急躁了。”
“話說得可真過分呢。”
歐內斯特看著姬兒一臉不爽的推門進來,剛才走廊上的對話,額,與其說是對話,不如說是訓話,可是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姬兒沒有理他,只是將門撞上。
“很失望嗎?”
“有點。”
“沒時間。”
“總要給別人一點時間適應。”
“那是他的事。”
歐內斯特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對於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孩充滿了深深的無奈感。
“他會加入學院的。”
姬兒的眼睛與歐內斯特眼鏡後的目光對視了一會,寒如霜的臉色有了一些轉變。繼而一語不發的開門離開。卻在關門的瞬間,低聲的說了一句。
“老狐狸。”
再次只剩一人的房間中,歐內斯特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
“小狐狸。”
“被別人看不起了呢。”
蘇銘捂著胸口,茫然若失的走在巨大的船體內。
“第一次被女生這樣罵呢。”
本就對船不熟悉的他,此時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只是機械般的走著,沒有想過目的地。
“真是的……這樣膽小,這樣怯弱的自己。”
漫無目的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甲板上。這艘巨船的設計既不同於一般遊輪那樣臃腫的體型,甲板幾乎等於船頂,也不同於航母一樣,空出大量的甲板,只有一個孤零零的指揮樓。它有著環狀的甲板圍繞,空出的距離就如同操場上的跑道一樣。
過了3點的太陽,仍然不遺餘力的彰顯它的炙熱,蘇銘普通敗犬一般走在空曠的甲板上。
“我若是跳下去,就上不來了吧。”
巨大的船隻停泊於海面上就如同平地上的大廈,即使沒有從船頂,而是從相當於腰際的甲板向下望去,也是足夠嚇人的高度。
蘇銘怔怔地看著大海,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在駐身於汪洋之上,比之在沙灘上看海,更有一種廣闊到讓人迷茫的感覺。
不知名的海鳥在低空滑翔著,突然一個俯衝便扎進了海面下,這樣的場景難免會讓一些悲觀的人感慨是不是鳥生不順,欲求一死。然而沒一會,海鳥就從海面下飛出,再次在空中盤旋。接著又是俯衝,飛起,如此作死的迴圈,不同於上一次的是,鳥嘴裡多出了一隻魚。
“你害怕嗎?”
蘇銘對著天空低聲說道,又像是在問自己。
“會吧,但既然害怕為什麼還要去做呢?”
海鳥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也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它在享受著自己的食物。蘇銘從護欄向下注視著波濤,一個人靜靜地思考著。
第二天的下午,同一個房間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蘇銘小心的推門而入,才剛反手將門關上,那個聲音就再次響起。“你打過架嗎?”
直接,簡單,以及出乎意料的問題。
這個聲音的主人此時正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