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真的沒有目的啊。”蘇含笑一攤手,無奈道,“你也知道,除了上次我自導自演的中毒,這個時候其實是沒有危險的,所以想帶你們出來玩玩。”
“就這樣?”梅若水懷疑地道。
“若水,精神一直緊繃著的話,會很累的。”蘇含笑握住了他的手,柔聲道,“我想的,也不只是無休無止的算計,偶爾……也會想這樣的。”
梅若水心頭一跳回頭看看船艙,發現沒有人往這邊過來,才微微安下心。
“這麼久了,怎麼臉皮還是那麼薄?”蘇含笑笑嘆道。
說起來,這些男人裡,梅若水是唯一和她有肉體上的關係的人,可是……這人的臉皮怎麼薄得比韓書墨還過分啊!雖然,這樣的梅若水逗弄起來也很有意思。
“明明是你前科太多。”梅若水白了她一眼。
“反正沒有人。”蘇含笑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嗯?”梅若水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就被堵住了,後面的話也化作了不成句的嗚咽。
許久,知道蘇含笑嘗夠了懷中人的美味,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他。
“你……混蛋!”梅若水喘息著,幾乎要扶著她的手臂才能站穩。
“你不知道晚上只能看不能吃很痛苦地嗎?”蘇含笑一臉的哀怨。
“是你自己要留在碧雲軒的。”梅若水想也不想地道。
“我可不可以認為若水你這話時慾求不滿?”蘇含笑無辜地看著他。
“你!你才慾求不滿!”梅若水的臉色更紅,狠狠地踩了她一腳,扭頭就走。
“啊,我的確是慾求不滿啊……”蘇含笑故意用他絕對能聽到的音量嘀咕著,慢慢地跟過去。
回到船頭,梅若水的臉色和紅豔的唇,一眼就能看出發生了什麼,而蘇含笑一副偷腥成功的表情更證明了這一點。
“真是太平啊!”韓書墨大聲嘆道。
“咳咳……”一陣乾咳聲。
“若水,你的病才好,別吹風,冷的話就進裡面去喝點熱茶暖暖身子。”蘇含笑睜著眼睛說瞎話,又轉頭道,“書墨,你也起來些,我可記得你不會水性,掉下去我可不管!”
“知道了。”趴在船沿上的韓書墨直起身子,手裡卻抓著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魚尾一掃,水珠飛濺,“看,哪裡要釣的這麼麻煩!”
“好冷!”離得近些的七絃被甩了一臉湖水,猛地打了個寒顫。
“冬日的魚肥美,正好當午餐。”蘇含笑道。
“哎呦!”韓書墨正大笑著,不料畫舫因為風浪的關係一陣晃動,使得他一個踉蹌,差點栽下湖去,手裡一鬆,大鯉魚頓時一挺身,掙脫了他的手,躍回湖裡。
“啊,我們的午餐跑了。”梅若水輕輕一笑,岔開了剛才的尷尬。
得回自由的鯉魚在水裡歡快地打了個圈,故意朝他們搖搖尾巴才潛走。
魚也會嘲笑?幾人都是一頭黑線。
“嘩啦~”就在這時,另一邊傳來一陣水聲。
百里青拉起釣竿,半空中一條鯉魚拼命掙扎著,個頭一點兒不比剛才那條小。
“還是你厲害!”蘇含笑盯著魚,彷彿那是西湖醋魚。
“只是多了幾分耐心罷了。”百里青慢條斯理地將魚兒放進一旁的水桶裡,收起了釣竿,唇邊吟吟含笑。
最初還有幾分不自在地人,經過這幾句笑話,倒是親近了不少,當然,依然冷著臉打坐不理會任何人的一個除外。
不遠處,微風送過來一縷琴聲,恬靜悠揚,讓人耳目一清。
“真好聽。”韓書墨道。
“船家,知道是誰在彈琴嗎?”見附近的畫舫船隻竟然都往這邊靠過來,蘇含笑揚聲問道。
“呵呵,定然是秋大學士夫婦。”船家笑呵呵地道,“秋學士擅作曲,其夫擅撫琴,自從告老之後,幾乎日日在映波湖上彈琴,可是京城的一段佳話呢。”
“雖然聽過傳言秋學士夫婦情深,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想不到世上真有那樣的感情。”梅若水輕聲道。
“我想起來了,孃親好像說過,只可惜秋學士膝下沒有兒女,很寂寞呢。”韓書墨道。
“要說琴……”蘇含笑微微一笑道,“七絃,把琴拿過來!”
“是。”七絃怔了一下,才進船艙取出從宮中帶出來的長木盒開啟,果然是一把古琴。
看到這把琴,梅若水愣了一下,隨即移到蘇含笑身上的目光冷厲得幾乎要把她扎出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