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血七悶頭悶腦地開啟門,結果麗莎正躲在外面偷聽,一頭撲進他的懷裡;她怕被她父親看見,貓著身子往後退,一邊還問:“怎麼樣了?我爸怎麼說!”
血七不耐煩道:“你爸說就當沒你這個女兒,隨你自生自滅!”
誰知道麗莎竟當真了,馬上哭了起來;這時不知哪裡跑出個小男孩,抱住麗莎說:“姐姐,姐姐,誰欺負你了呀?”
麗莎蹲在地上只是一味地哭,小男孩急了,也哭起來;那陳媽卻聞聲而動,從樓下一路爬上來一路還驚天動地地哭叫:“太太呦!大事不好了,小姐,少爺都哭了呦——可怎麼辦呀,這事………………唉!唉!”
拐彎處一陣篤篤的皮鞋聲,忽兒一個年輕女郎跑來了,從地上抱起那小男孩,一個勁地心疼!那女郎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年紀,或許因為保養得好實際年齡更大些,身材苗條,面板細膩光澤,是典型的江南美女。
那女郎把秀眉一皺,說:“陳媽,儂是怎個照看小少爺的?”
陳媽急了,爭辯道:“怎麼關我的事?我又不是專門照顧小少爺的——”
“儂——你這是什麼話?”那女郎紅了臉,很不高興!
那陳媽還待據理力爭,從樓梯慢慢又踱上來一個美貌的貴婦人,說:“你們吵什麼?”只淡淡的一句,兩人都不敢說話了。
這時,麗莎眼淚汪汪抬起頭來,靠到那貴婦人旁邊,叫了一聲:“媽!”
血七這才留意看,那果然不是個正宗的國產,只是洋味倒沒她女兒濃;蔣平也上來了湊熱鬧了,站在那貴婦人後面笑。那女人又問:“怎麼回事?陳媽你說。”
陳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太太,我也不清楚。我一上來就看見小姐和小少爺在哭——”她說著卻拿眼睛盯住血七看。
那女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轉過頭把血七打量了一幡,說:“你就是血七了?莎莎的事我還沒好好跟你算帳!”
血七聽了心想麗莎怎麼不開口替他爭辯呢?他不知道,其實麗莎根本不是這貴婦人的女兒,而是她姐姐的孩子,因為在那邊父母都死了,所以帶過來養;在麗莎稍大一點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母親的為人不太檢點,這也多多少少影響了她的名聲,尤其是長大後擁有了和她母親一樣迷人的身材,所以她在外面盡是一副高傲不可攀的樣子!她是真心喜歡血七,如果不是那天他說會跟她來見史威名,她說什麼也不會讓他碰的。而今她一聽血七說史威名要趕她離開,她當然信以為真了;姨媽雖親也終究不是母親,也許她早從心裡看不起自己了,認為有其母必有其女,想想又傷心地哭了,來時的喜悅蕩然無存!
血七見這樣只好自己開口解釋道:“伯母您別生氣啊?這種事純粹是你情我願的,況且,我不是來負責任了嗎?”
“負責任是吧?我也打聽過了,你是個孤兒,反正沒什麼家人,就在這兒住了,麗莎也不要去上學了,準備年前就結婚!”
“什麼?”血七嚇了一跳,說,“太快了吧?還是,以學業為重吧!”
麗莎也愣住了,說:“可,爸他要趕我走呢?”
“你聽誰說的?這事你爸也同意的——你早點成家,我們也放心,我知道你跟我們之間畢竟還有點隔閡!”
“媽——”麗莎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血七可不樂意了,說:“好歹也該徵詢一下我的意見吧?”
蔣平在後面把嘴都張成了O型,恨不能替他答應才好!
這時史威名也從書房裡出來了,他的身材實在太高大了,給人以畏懼的壓迫感;他叼著一杆菸斗,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倒說說你還有什麼意見?”
誰都知道這不是真的問血七還有什麼意見,而是反問他別不知好歹!血七冷笑道:“看來你們家一慣是這樣——高高在上!可我血七從來不吃這一套,我更不想做一個寄人籬下的小白臉;我有我的理想,如果你們當我是一家人,就讓我進血門,我會幹出一番事業,然後再娶麗莎!可你們要當我是任人擺佈的狗的話,對不起,我馬上走,而且你們也攔不住我!”
那陳媽一聽這話,趕緊念起了“阿彌陀佛”!
麗莎臉色蒼白,望著血七,不知是該恨他還是該愛他!那江南美女拉了拉麗莎,示意她趕緊說兩句打圓場的話,自己也陪笑道:“哎,儂真是孩子氣嘍,咱們當然是一家人了呦!”
陳媽又嘀咕道:“呸!呸!什麼一家人呢?這樣的小子,滿大街都是,沒教養!”
蔣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