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下唇,抬起左手輕輕的按了按她的紅唇,迫使她放棄用力。
“你。。。原諒我了嗎?”
白媚雪抬頭對上夏侯離夜有些歡喜的眼眸,她卻一無表情的詢問道
“我想知道七泠會去什麼地方。”
“七泠?他怎麼了?”
“他離開了,這裡只有你最熟悉他,所以我今日是來問你他可能回去什麼地方——所以,希望你不要誤會。”
不要誤會,自然是指原諒的事了。
七泠的離開夏侯離夜並不知情,最近他一直在忙國事,所以也沒留意這幾日七泠到底來沒來授課。
夏侯離夜披上衣服讓常明拿了一副蘭溪大陸的地圖,然後將七泠最可能去的地方圈了出來。白媚雪拿起地圖,道了一聲謝便轉身就走。
“媚雪——”
“王上還有何事?”
“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白媚雪在心中輕輕的笑著:夏侯離夜,機會從來就不是別人施捨的!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腳下一停頓,隨後便直接向外走去,可是剛踏出寢宮的大門,鋪面而來的涼氣讓白媚雪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居然下起雨來了!
冒雨回去?白媚雪才沒有那麼傻。她轉頭剛好和站在她身後一米處的夏侯離夜對上眼。
“今晚留下好嗎?”
心裡在想只要他給自己安排一輛馬車就好,可是聽到他如此的語氣說著如此挽留她的話,白媚雪點了點頭,然後看到夏侯離夜那一如往常的溫柔。
“來人,在側室多準備幾個火爐。。。”
白媚雪看著夏侯離夜吩咐著侍女們準備這準備那,心想不過就是一晚上,何必那麼麻煩。
雨水帶來的涼意讓白媚雪縮了縮脖子,趁著所有的人忙開,她回頭重新走進了夏侯離夜的寢室,抬頭細細的打量著每一幅畫的白錦瑟。那個如此有生氣的女子真的是她嗎?白媚雪不禁有些懷疑,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何她會在21世紀生活了二十年,而又為何她完全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冷嗎?”
伴隨著溫柔的問候聲,一件毛皮披肩落在了白媚雪的肩上。而此刻白媚雪正在看那幅看起來似乎不是很久的畫。
【茉莉勝雪,繡於錦而飾於瑟。夢輪迴前夕。如若不識,便可萬載,縱此生相見不相識,但求卿在,平安吾願。】
在心中將畫上所提的字反覆讀了幾遍,然後開口詢問著身後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動作的人。
“白錦瑟,你到底有多麼喜歡她?”
夏侯離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看著面前的背影。然後上前一步將她抱在懷裡,頭支在白媚雪的肩膀上
“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解釋,我只能說,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白媚雪。”
“可是我就是白錦瑟不是嗎?”
白媚雪的話讓夏侯離夜的手猛地緊了一下,他呼吸急促的轉過白媚雪的身子,看著她那張很平淡的臉問道
“錦瑟,你都記起來了嗎?”
回答他的只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以及推開他的手臂。
“我只是知道了這個事實而已,原來你們也都知道我就是白錦瑟的事了。。。”
難怪覺得最近九沐祈還有那些妖界的人都怪怪的,原來他們都知道了。
一瞬間夏侯離夜覺得整個世界都放晴了,他像一萬年前那般輕輕的摸著白媚雪的頭,卻被白媚雪伸手拍開了,只聽她嘟囔了一句
“別像摸寵物那樣摸我的頭!”
想要親近她的心情卻被白媚雪的面無表情給阻絕了,奴婢們站在寢室外面恭敬的稟報著側室已經準備好了,隨後白媚雪便轉身去了側室,留下夏侯離夜一人站在那心事重重。
兩個房間都被夏侯離夜設下了結界,對此原本對白媚雪形影不離的黑白狐狸只好守在門外,他們心裡都清楚夏侯離夜已經知道他們的存在,當下沒有對付他們就算不錯了。
雨一直在下,隨著入夜溫度的越來越低,逐漸變成了飄落的雪花,洋洋灑灑。
夏侯離夜一直沒有睡,他感受著結界內那個折騰到大半夜才安穩睡去的人兒,起身拿出一萬年前九沐祈寫下的那封休書。他知道九沐祈對不起她,可是他呢,他居然對她動用了彼岸環,似乎他比那隻狐狸更可恨吧。
原本沉思的人突然眼神微變,下一秒原地的人就失去了蹤跡。而此刻側室裡那個穿戴整齊的女子正一臉防備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