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一聲很明顯的咯噔聲，曲鵬痛呼一聲，跌倒在地上，司徒無畏還不罷手，又是一腳踹在曲鵬腰上，非常狠地又來了一腳。

莫缺心裡涼了半截，他撲上去扯住司徒無畏的手把他往後拉了幾步，“你幹什麼啊！”

同時又有一個黑影用比莫缺還要快上幾分的速度撲到曲鵬身邊，那人晃了晃曲鵬的手臂，“曲少，曲少？你怎麼樣了？”

司徒無畏深深地看了莫缺一眼，口氣很衝，“你就讓他佔你便宜，不讓我佔？”

莫缺一下子就懵了，“什麼意思？”

司徒無畏卻沒有在說話，一把抱住莫缺，把人按在旁邊的牆上直接就親了上去。

莫缺驚訝，他感覺到嘴裡溫軟的侵入物，毫不猶豫一口咬下去，滿嘴的鐵鏽味。司徒無畏吃痛，立馬將舌頭縮了回來，但是下一刻，他卻再次將舌頭伸進莫缺嘴裡。

莫缺瞪大眼睛看著他，瞳孔中全是怒火，用力將司徒無畏推開，大吼道：“你幹什麼！”

“我還要問你在幹什麼！”那個蹲在曲鵬身邊的人也大叫道，他站起來，滿臉怒容，伸出手指著莫缺，“莫缺啊莫缺，你又給我惹禍！”

莫缺愣了愣，結結巴巴說道：“老、老闆。”

老闆氣的發抖，“這次你給我滾！你被解僱了！”

“誰允許你拿手指著他！”司徒無畏大吼道，他抓住老闆的手往下一掰。

老闆也大叫，他往後退了幾步，顫顫抖抖看著自己的手指以一個很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

莫缺驚叫一聲，“老闆！”往前踏上一步，眼看著就要跑到老闆身邊，沒想到老闆卻伸出一隻手，手心對著莫缺，“你給我站住！”

老闆氣得渾身發抖，“莫缺，我這小廟裡供不起你這尊大佛，現在就給我走！”說完，他一摸自己的口袋，掏出手機，“喂，120嗎？”

司徒無畏看著在地上翻滾的曲鵬，覺得不解恨，又踹了一腳，老闆馬上大叫到：“你想幹什麼！你要再打我報警了！”他外強中乾。

莫缺也叫道：“司徒無畏！”

司徒無畏冷笑一聲。

莫缺走到曲鵬身邊，他蹲下問道：“你怎麼樣？”

曲鵬好像要扭曲出一個笑臉，但是他沒成功，“還，還活著。”

老闆打完電話，轉頭對莫缺道：“莫缺，你快把這神……人領走！還有，你已經被free了，這個月的工資和下個月的工資會打到你卡上的，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莫缺狠狠瞪司徒無畏一眼，頭也不回走出俱樂部。

司徒無畏看莫缺走了，又看看曲鵬，又踹了一腳，“想和我搶人，下次摘了你的腦袋。”說完，連忙跟在莫缺後頭。

莫缺走出俱樂部，隨意走向左邊，司徒無畏跑上來，拉住莫缺的手臂，“莫缺。”

莫缺抽出手，什麼也沒說，只是向前頭走去。司徒無畏又跑上來抓住莫缺的手，這次他抓得十分用力，任憑莫缺如何甩動也針扎不開。

莫缺氣呼呼惡狠狠道：“放手！”

司徒無畏看著莫缺的眼睛，突然低下頭，“對不起。”

莫缺幾乎快被氣笑了，他也不理會司徒無畏的道歉，甩開司徒無畏的手就往前走去，虹橋上的海風呼呼地掛，打在莫缺臉上，瞬間凝結出幾分寒霜。

“莫缺！”司徒無畏叫道，這次他突然覺得恐懼，好像這次真的要失去他了。莫缺沒有回頭，沒有說話，一直向前走著，毫無目的，毫無終點。

司徒無畏的道歉聲一直陪伴著這段看不到盡頭的路途，他無數次重複著那三個字，“對不起。”

兩人一同走過虹橋，走過中興大街，走過太和鎮，走過陽光廣場，兩人從日落走到天黑，走到路上的行人開始稀少。莫缺突然停下腳步，他們竟然又來到一座橋上，莫缺趴在橋邊對著橋下的水大聲怒吼：“啊————”

司徒無畏跟在莫缺身後，聽著莫缺的叫喊聲，他也吼道：“啊———”

兩人的聲音都低了下去。

莫缺氣呼呼說道：“幹嗎跟著我？”

司徒無畏看著莫缺道：“對不起。”

“說來說去就這三個字你煩不煩？！”莫缺大怒道，“你復讀機啊？”

司徒無畏低下頭，“對不起。”

“神經病。”莫缺轉身要走，但是司徒無畏突然抱住莫缺，“停下來吧，很晚了，該回家了。”

“我回不回家關你什麼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