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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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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翰繞過爐子,坐到他身邊,拍了下他的背。“臭小子,你這樣子,想讓師兄內疚嗎?”

“……師兄可以不管我。”鳳司溟抱著軟枕,悶悶地說,聲音越來越低。

雲翰湊了過去,果然看到他醉得要睡著了。

“唉……我若不管你,你又要躲起來哭了。”雲翰嘆氣。即使過去這麼多年了,仍然記得第一次,小小的阿司受了委屈,不怒不言,卻躲起來默默地流淚。從那個時候起,雲翰便知,自己放不下這小家夥。

“……”鳳司溟嘟嚷了幾句,聽不清在說什麼,人已經醉得睡過去了。

託著下巴,翻了翻白眼,雲翰對著一桌的烤牛肉和半壇酒無語。半晌,他往身後看去,輕喊了一句:“你自己看著辦。”

揹著他們的人,震了下,慢條斯理地割著一條羊腿,優雅地片下一小塊肉,放入口中,咀嚼。

第八章

從見到風逝起,清王便知這個青年,是個堅毅的人。

侍衛的第一要職,是忍。但凡主子的任何事,看到聽到,全部都要爛在肚子裡。假如被敵人擒住了,嚴問拷打,都不能透露半個詞句。

風逝拜天下第一殺手為師,忍了三四年,終於熬出師,學了一身武藝,當侍衛,繼續忍,忍著殺父之仇,守在仇人的身邊,儘管恨不得手刃了對方,卻只能每天壓抑著殺意,做一名忠於主子的侍衛。

他並不出色。清王有很多侍衛,風逝是其中很普通的一個。然而,也許是他那雙閉著的眼睛,讓清王對他多了幾分注意。

人們對他的第一印象,都覺得這應該是一名書生,而不是侍衛。高而削瘦的身子,平凡的五官,沈靜的氣息,如此平淡無奇。

在看到那雙淡金的眼睛後,不可否認,他被吸引了。

如此沈寂的一個人,配上一雙出塵的金眸,平添了幾分尊貴之氣。原來這人的身份,竟不簡單。

曦和國的皇儲,如今的皇太子。

當擁有這顯赫的身份後,清王煩惱了。他該如何擁有他?他不再是一名普通的侍衛,不能聽命於他,如若要得到他,必將負出巨大的代價。

山崖上,清王抱著喝醉酒的鳳司溟,坐看日落。

北方的春天,寒氣未去。清王用厚重的毛皮披風,把鳳司溟包了個嚴實。醉酒的青年很安分,靜靜地睡著覺。清王專注地看著他的睡臉,越看越喜歡得緊,他感到不可思議,何以對這青年如此執著。

為了得到他,揹負一生的罵名,成為凌國曆史罪人,肆意妄為了一次。

睡了一下午,也該醒了。懷裡的人縮了縮,悠悠地睜開眼,茫然地眨了眨,猛地驚醒,銳利地盯視近在咫尺的男人。

“醒了?”清王問。

鳳司溟掙扎了一下,清王抱得更緊了。“小心!”

寒風呼嘯而過,鳳司溟轉頭一看,半米之外便是深不可測的懸崖。只得任男人抱著,定定地看著他。

“皇、鎏,你為何要那般做?”

“你是指我向曦和聯姻的事?”清王挑了挑眉,淡笑。

“不錯!這不像清王會做的事。”鳳司溟低語。

清王撥了撥他的髮絲,深色的瞳孔縮了縮,盯著鳳司溟看了審視了一番,忽然低頭一吻,很快又離開那粉色的唇瓣。

“正如你說,這不像清王會做的事。風逝,我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會有私慾,為己所愛,我可以不擇手段。”

“你竟不問問我的意願?”鳳司溟閉眼,呼吸著寒冽的空氣。

清王抬頭,看漸漸隱退的暮日,天色一片紫紅,如勾的銀月已現。

“我以為你懂。”

“我不懂!”鳳司溟猛地睜開眼,運氣掙脫,離了清王的懷抱,往崖上一閃,站立。

懸崖上的大風,吹亂了他的褐發。夜幕即將到來,溫度下降,單薄的衣物抵不住北方夜晚的寒氣。

清王挽著毛皮披風,徐徐站起,轉身,與鳳司溟對望。

“你若有怒氣,只管向我發。”清王淡淡地說。

鳳司溟握緊拳頭,眼裡燃起了兩團火焰。向後退了數步,抬手抱拳作揖,沈聲喝道:“殿下,請賜教。”

這是要向他挑戰?

清王好笑地走向鳳司溟。也罷,既然他想發洩,他便奉陪吧。正想著,鳳司溟已經一拳襲來,他側首一歪,躲過這差點讓他破相的拳頭。

“你敢不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