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氣憤,卻不敢像先前衝動,想廣臨王與呂姓王妃離婚以後,沒再娶妻,侍寢的女人有幾個,卻來了又去,沒一個讓他動心,留在身旁。穆清風這傢伙沒比她們見過的美女強過多少,又不是女人,可他比狐狸精厲害,不知他用什麼辦法,哄騙王上,讓他贏了其它人,一直留在永延宮,連此次過來長安,也有他的份。
他明白她們要欺壓他,他就給她們下馬威,要她們知道,他不是好欺負的。他打量她們的表情,曉得他會成功,這些僕人不想他去告狀呵,他放膽對她們吼出:「你們不想被王上處罰,就快點把這裡收拾乾淨!」
女僕們嚇到,一肚子的氣卻不敢發作,怕王上真去聽了穆清風抱怨,她們的飯碗不保啊!
獲得勝利了,穆清風揪著女僕悻悻然瞪他,卻還是手腳加快,一下子收光桌上全部的飯菜,魚貫離開房室。
「想跟我鬥?哼,門兒都沒有。」喃喃自語,他揚起嘴角,突然覺得待在行館裡挺無趣,他要到外頭走走,想劉奚若是回來,他可以在外面早些看見他的馬車。
於是他步出房門,與守衛打過招呼之後,朝長廊走去……
天子用接待皇親國威暫住的行館佔地廣大,建築井然有序,有庭有園,到處種植了香花,槐、偷樹木。
親王衛隊身穿的衣服不相同,他看那些顏色和旗幟,就曉得各地方住了誰,他經過,忽地瞥見吳國旌旗,他心頭一凜,加快腳步離開!
急著走的人還是被眼尖的親王看見,他大聲喚他:「穆清風!」
熟悉的聲音早就令穆清風哆嗦,想裝作沒聽到,繼續走開,對方卻好快就到他面前,他躲不掉,尷尬萬分。
劉濞才從楚王戊那邊過來,要回自己的住處,沒料到竟是看見穆清風。他支開侍衛,單獨到男子眼前。
「果然是你,哈,俺真沒看錯。你見了俺,不跪下?」
對方臉色刷白,向著自己跪拜問安,神情似乎老大不願意。他哈哈大笑:「俺以為呂臂被殺了,你也要死,想不到會在這長安城內碰見你啊……嘖嘖,你做過什麼?更漂亮了,站起來,讓俺瞧清楚。」
穆清風沒來得及起身,已經被劉濞一把扯起來,他的嘴還差點貼上他的臉,他忙推開他,低吼:「請吳王放尊重,小人現在是廣臨王的侍從,已經不是你能玩弄的物件!」
劉濞一愣,隨即想通前因後果,咭咭怪笑:「你陪俺睡過覺,俺把你送給呂臂,你也陪他睡覺,現在劉奚殺了呂臂,你就做那傢伙的侍從,嘿嘿,真妙啊,你肯定也在床上服侍劉奚,弄得他爽歪歪,要他收留你?哈哈哈!」
不堪入耳的話令穆清風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不理他,調頭要走,他又抓住他胳臂,想調戲他。
「吳王放手,請自重……」他憤然掙扎,對方還不肯鬆脫,他大叫,引人注意,可其它人不見,是怕吳王權力。
美男子多掙扭,身上的清香味就直纏繞他鼻子,不由得勾起劉濞慾念,又記起當年他抱著他,無比快活啊。他強拉他到懷中,在紅透的臉上親幾口,邪淫笑說:「我們倆難得再見面,既然你孤單一人,不如來陪陪俺……唉喲!」突然冒出不識相的人敢扭住他胳膊,他氣得回頭瞪,竟撞見劉奚一張臭臉對著他!
「吳王為何要抓我的侍從?」劉奚格開劉濞,站到穆清風的前面。
劉濞忙收斂歹念,吼道:「俺沒抓他,只是跟他講話而已,是他太大驚小怪,要誤會俺。」
穆清風哆嗦著躲在劉奚背後,還在驚駭裡,無法駁斥謊言。
「是嗎?可我看見的不是這樣,是吳王有失身份,在侮辱我的侍從。」劉奚冷笑。雖然他剛經過,看到這一幕,並沒聽見兩個人所有的對話,可從吳王粗魯的舉動來判斷,八九不離十。
劉濞在未央官時,被申氣過,現下又要受奚的氣,哪能再忍耐?就衝對方吼出:「我是侮辱穆清風又怎樣?這下賤小子曾經給俺侍寢,他的初夜還是俺開苞的,哈哈!」
放浪笑聲令穆清風恨不得殺人!別人再怎麼羞辱他,他能忍受,就是不能在廣臨王面前這般作賤他,劉濞這殺千刀的欺人太甚!
劉奚冷然面對大笑之人,一會,徐緩問道:「吳王笑完說完了嗎?」
「嗄?」劉濞驚訝,停止笑聲,就瞪著劉奚面無表情。
「我不管穆清風以前是幹什麼的,如今他跟了我,就是我的人。」
劉奚走近劉濞,告誡他:「請吳王記住,再被我看見你侮辱他,就等於是侮辱我,即使你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