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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不會死……」當初哥哥攻入未央官,助皇帝誅殺呂姓,他被一箭射中,沒死,現在去打匈奴,也不會死,申哥哥福大命大,吉人天相,有神靈和祖先保佑,怎麼可能給野獸吃了?這太荒謬!

倘若不是事實,申哥哥活著,為什麼不回來看他?劉茹意陷入混亂,好像一隻舟駛進海嘯巨浪當中,撞成破裂,又被打上堆高的浪頭,再狠狠的摔下來,落得粉身碎骨,讓驚濤駭浪吞噬,什麼都沒了——

愛人不在,也一併帶走茹意的心魂,他成了空殼,「申哥哥!」竭盡最後一絲力氣喊出的時候,他眼前一黑,不曉得自己昏厥倒下,臉慘白得嚇壞一群人,也不曉得是奚過來抱住他。

***

劉茹意再醒過來時,不能想旁的,就執意要到北方,去找申哥哥,他不相信他死了,認定他逃離野獸,興許正挨餓受凍,等著人家救他!

劉奚不讓茹意離開,卻也不能令他恢復平靜,只好聽御醫建議,先開藥給茹意吃了,讓他睡下……之後,身受愛人死亡打擊的劉茹意就病了,不能下床走路,意識總在半昏半醒之間,兩手就抓著申遺留下來、沾著血跡的灰色衣服。

文帝何時下詔,為朱須王舉辦喪禮?他不清楚。申無子嗣,文帝暫時把朱須國交給他與奚共同管理,這旨意何時下的?他不清楚。劉奚何時帶他離開長安,回廣臨國?他不清楚。

只是,飄下雪的天空由白轉黑。

只是,躺在車上的身體震動,車輪「喀,喀,喀,」的響著。

只是,城門上刻著壽安二字,不是勾弋。

他在哪裡?在做什麼?過了多久?他不知道,整個人如同幽魂,不能思想,沒了感覺,只是氣若游絲,重複的念著:「申哥哥沒死……他不會死……我要去找他……」

「茹意!」劉奚抱著日漸瘦削的身子,又怕太大力,會弄疼他,他小心呵護脆弱的人兒,為他整理凌亂的長髮,對方的掙扎虛軟無力,卻要耗盡力量,他忙安撫他:「你先不要急著出去,外頭天黑,還在下雪啊.等春天了,你也養好身體,我再帶你去找申?」

「真的?奚哥哥……你不會是在騙我?」

「我不騙你……」謊言盡出,劉奚內心酸苦。病懨懨的茹意,手上還抓著血衣,不願放手。他只有在他提到申的時候才會響應他,其它時間,他都活在自己的幻想裡,彷彿所有的人都不存在!

到了夜裡,大雪仍舊下不停。

穆清風回到永延宮,過來找劉奚的時候,正望見他把躺在床上的茹意扶起來,好有耐心的哄他多吃東西,那深切關懷的樣子,令他錐心刺痛!

「王上……」他還是出聲,希望男人看見他,男人沒移過視線,還要他小聲些,別吵到茹意。心啊,有了幾條鴻溝般的裂痕,再多另一條!

「我回來了……王上您知道嗎?」無人聽到他說的,只有自個兒聽見,強忍痛心,他默默地退出劉奚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他沒點蠟燭,任由一室漆黑,腳碰到桌子,差點跌倒,他頹喪了摸到墊子,坐著發呆,兩眼乾澀,欲哭無淚。

不知道有人潛入房裡、靠近他。

當他警覺時,已經被抓住、壓到地上!「唔——」溼溼的唇舌亂吻亂舔他,鬍子扎人,逼他記起——

過來抱人的正是董令之。他帶兵殺匈奴,建了軍功,讓廣臨王賞賜,還收回處罰,恢復統領一職和薪俸,又能再次接近王宮,接近美人……此時他心情好得不得了,嘿嘿笑著,在美人耳邊吹氣,「你在外頭一整天,才回來?可等煞我啦。你這折騰人的小寶貝兒,我幫你辦成大事,一直等到現在,你總該給我好處吧?」兩手在纖柔身子上亂摸。

「不要——」穆清風嚇得抵抗,察覺到對方強硬、失去耐性,他深知自己造出來的禍害無可避免,只能放軟身體,忍住厭惡,讓他抱住、猛親,都還是受不了、推開、拒絕他,「你別猴急,我沒洗澡,等我去……」

「你好香啊,不用洗啦,先同我溫存快活,別再找啥屁理由來拒絕我!」董令之不放人,強脫下穆清風的褻褲、拍開夾緊的雙腿,他掏出老早翹起的硬挺男性,想插入,卻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他忙出手按住懷中人的嘴,聆聽……

站在門口的老媽媽敲門,詢問:「穆清風你在裡面嗎?」

穆清風看向董令之,他鬆手,他才敢回答:「我在……」

「你別睡啦,王上找你,快速速過去王上的書房。」

躺在一塊的兩個人都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