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花姑娘賬算錯了就跑來找許小麻。許小麻那時還很靦腆,總是一聲不吭地紅著臉給花姑娘算賬,花老伯說了,“這孩子老實、忠厚,又愛讀書,將來肯定是個人才!”
於是在花老伯說了第N次的時候,花姑娘就動心了!那次在許小麻為花姑娘算完賬後,花姑娘特意留了條上好的鯉魚給許小麻,可是許小麻讀書讀得有點兒傻,見那鯉魚長得好看,不忍心殺,便放在水缸裡養。以後每天花姑娘都要留一條魚給許小麻,終於有一天許小麻受不了了,因為家裡能盛水的傢伙全養了魚!
花老伯聽後感動得老淚縱橫,多懂事的孩子啊,這是留著給我賣錢啊!
花老伯一激動,就做主將芳名傳遍整個菜市場的花姑娘嫁給了許小麻!那時的許小麻還是個待業青年,成天只會抱著本書死啃,一時間菜市場裡不知愁腸斷了多少男兒!光是那賣豬肉的胡胖墩就難過得一見母豬就流淚,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太尉夫人講的時候,我私下裡狠命地掐著自己的大腿才沒笑出聲來。 超速首發那天送完她走,我那可憐的兩條腿都給掐青了!
後面的事兒大夥都明白了,許小麻娶了賣魚的花姑娘,天天喝花姑娘做的魚湯,終於有一天腦子開竅了,考上了公務員!花老伯說得沒錯,許小麻是個人才!
許小麻當了官後,就不許花姑娘賣魚了,可花姑娘閒不住,一人呆在家裡悶得慌,可又不能去菜市場。於是花姑娘就乾脆替許小麻娶了幾房小妾,專門給自己解悶!我當時聽太尉夫人講的時候,心裡那叫一個佩服啊!花姑娘真不愧是位女中豪傑,有男子風範!
太尉夫人與我混熟了,我便有意無意地讓冬兒來伺候她,並給冬兒編了個悽慘的身世。說是冬兒自小無父無母,只跟一個姐姐相依為命,四歲那年姐妹倆被一人販子收養了兩年又被賣到相府做丫鬟,不成想姐姐被相爺新娶的小妾給弄死了,只剩下自個兒逃了出來後又淪落妓院,幸好被我看上了給贖了身,才過上了兩天好日子。
在太尉夫人來了不知多少次後,有一天冬兒深情地向太尉夫人訴出了自己那苦命的身世,太尉夫人當場就氣得摔碎了我一個價值不菲的杯子!太尉夫人內心憋屈了好久的那顆正義之心開始蠢蠢欲動,不停地問冬兒害死她姐姐的是哪房小妾。
冬兒半怕半恨地道出了詳情,於是就出現了看戲時的那一幕。
天字號左首第四、五兩間包廂裡傳出來一聲殺豬般的吼叫。這兩間包廂由於一間處於拐角處,因為施工原因便只在中間用一排屏風隔開,實際上應該算是一大間廂房。在戲開場前我又悄悄叫人將屏風換了些單薄、透風的來,依著太尉夫人那嗓門,除了她身邊長年習慣了的那幾個小妾恐怕旁邊那間房裡的人甚是痛苦!
果然戲開場不久,兩間房裡就鬧騰起來,我叫了周大哥前去調停,自己則依舊坐在那間光線最好、通風最棒的廂房裡吃茶。
冬兒笑嘻嘻進來,道:“少爺,按你的吩咐那邊打起來了!”
“戰況如何?”
“六娘再囂張也不敢在太尉夫人面前撒野,況且那個太尉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河東獅!”
“非霧害死了未央,這個仇還沒跟她算,今天只是藉著太尉夫人的手教訓她下而已,她沒發現你吧?”
“沒呢,我只跟太尉夫人說少爺找我有事,趁她還沒出來我就先過來了。”
一會兒周大哥喘吁吁跑來了,擦著汗道:“不好了,這兩家誰都不好惹,又都是女人家的,不管我怎麼勸都是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少爺你快去看看吧!”
我哈哈一笑,“還有周大哥辦不成的事麼?”
“老周生平最厭跟這些婦人打交道,要不早也娶妻生子了!”
“呵呵,那倒是!”我說著出了廂房。
還未踏入,就聽廂房裡太尉夫人那中氣十足地罵著:“你***算什麼東西,膽敢在老孃面前端架子,一個幾兩銀子買來的賤貨還學別人來這裡看戲!”
強!這花姑娘罵人就是與眾不同,帶著一股強烈的菜市場之味!
“還以為太尉夫人怎麼也得比我們這些小妾們懂些見識,想不到從太尉夫人嘴裡罵出來的話竟也這般粗俗不堪!”
非霧陰陽怪氣的聲音聽得我一陣不爽,這丫就是欠扁!
“賤貨!老孃最恨你這種騷狐狸精,看老孃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緊接著一陣雜亂,眾女人一聲尖叫。我隔著窗紙往裡瞧,花姑娘真不是蓋的,輕輕鬆鬆就扒開擋在前面的丫頭、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