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機會了。這附近的妖怪都知道海市正被十萬天界精銳鐵騎圍得水洩不通,而且,我的手下不久前才打探到,天界現在還在屢屢增兵!現在,在海市的精銳天兵恐怕已經不下二十萬,這個數目,足以一夜間夷平小半個妖界!我們大可坐山觀虎鬥,等那位百年前脅迫狼族稱臣的男人再度被封印,我們會再次自由,然後,那個小子…無依無靠,自然會成為咱們囊中的獵物,不是麼?到時候大哥你就可以……”
“你沒有想過麼?即使佔有了身體,這個獵物的心卻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這又有何趣味?”白嘯微微笑了笑,灰霧般的眸子露出一絲冷意,望向自己的兄弟道:“你一直就只貪饞於獵物的甘美,從來忘了這一點,是不是,阿烽?即使再怎麼肆意佔有身體,沒有心的獵物,同樣也讓人覺得無趣啊。”
四十、噩耗
浮世夜話 隔世 四十、噩耗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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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小夫人~起床了,換藥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白晝緩緩來臨,營地中間一頂舒適的大帳內,傷口被換了新藥的鐘凜正在柔軟簡樸的床榻間沉沉昏睡,睡到一半,他突然感到有個人用布擦了擦他額上的汗,揶揄的在他耳邊喚道。難以想像究竟是誰會用這種輕佻又揶揄的口吻喊自己起床,鍾凜迷糊著睜開眼睛,眼看著自己面前猛然現出一張用青銅打造的猙獰鬼面,忍不住猛然慘叫出聲,蹦起來在床上踉蹌往後挪了幾下。
“快坐好吧,小夫人,我來給你把脈換藥。”一個聲音尖笑著在他耳邊響起,他驚魂未定,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去,那戴著猙獰鬼面的男子正坐在自己床邊,身後站著抱臂看著他樂的關翎。他一愣,看那鬼面怒目瞪然,栩栩如生,他這才明白自己迷糊的時候究竟看到了什麼,忍不住長出了口氣,坐到床邊伸手給對方道:“……要把脈就把脈,你何苦用那面具嚇我?話說回來,你和老關是怎麼來的?”
“是我請鬼面郎君來為你診療身體。”帳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他抬眼望去,看見白嘯正抱臂佇立在離床不遠的地方,身後跟著兩個親衛,灰霧般的眸子望向關翎,露出一絲諷刺道:“我差人去接他的時候,正好碰上這隻莽撞的笨鷹,他硬要跟來看你,於是就一同將他帶了回來。”
“呸,是老子劫持了你手下幾條瘦狼帶路,你他媽有必要為了面子說得那麼好聽麼?!”關翎有點不樂意的一翻白眼,順便揉了把鍾凜粗聲反駁道:“你以為這小子在你的營帳裡就是你的人啊?老子想來看看自家兄弟不行?還別說,這小子就跟我親……”說罷為了證明強行把床邊的鐘凜抓了過來,勾住肩膀對白嘯示威般的呲牙一笑。
“啊……這脈象怎麼……”鬼麵人的手指按在鍾凜的手腕上許久,深吸了一口氣,弄得帳中除他以外的三人不由得停止了抬槓,很緊張的看著他。尤其是鍾凜最為緊張,聽那鬼麵人語調低沉,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想到自己連日來重傷還到處奔波,又捱了幾天餓,莫不是傷口惡化……難道自己就要不久於人世了?!越想越難過,他的臉色不由得微微發白起來,低聲道:“反、反正你就算不說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早些說出來……”
“那我就說了。”鬼麵人望了一眼身後臉色憂慮的白嘯,又望向瞪著眼睛看向自己的關翎,最後轉頭望向鍾凜,輕輕拍了拍他手背深沉道:“可喜可賀,這位兄弟,你……有喜了。”
“哈?”想也沒想到會是這麼石破天驚的奇葩答案,饒是鍾凜也不由得僵硬在了床邊,目瞪口呆的看向那個鬼麵人。白嘯緊抿的唇角不易察覺的抽搐了幾下,一邊的關翎則是一副下巴掉到地上的表情啪的捏碎了手上的茶杯,就連白嘯身後的兩個肅然親衛都不禁張口結舌,呆若木雞的望了那鬼麵人許久。
“幹嗎?你們反應這麼激烈。”那鬼麵人環顧四周,感受了一下帳內一片詭異的死寂,用異常滿意的語調說道,怪笑了幾聲,又重新將手搭上鍾凜的手腕。“我看氣氛太緊張了,開個玩笑緩解下不行哪……”還沒說完,他的手腕早就被惱羞成怒的鐘凜倒扣住一擰,疼得他連聲慘叫道:“哎喲,做人要有幽默感!小夫人你快放開我的腕子,要斷了哎喲哎喲……”
他們正撕扯成一團,一邊的關翎卻早醒悟了過來,抱著肚子哈哈大笑,差點從凳子上翻了下去,狂笑道:“哎喲,就這小子的身板兒,還能生娃?!誰敢冒死去海市突破重圍,給那姓梁的送個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