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可是賭場後面有人撐著,自然能找著,自己一小小酒吧,唯一的後臺就是這片區的老大。但是老大才不去管一個小孩兒,就算加上程東元也沒有利用價值啊。”酒吧經理在心裡碎碎念著,開始犯起難來。
但是在第二天,酒吧經理就收到了由一位看上去很乖的小弟弟送來的一個信封。
厚厚的一沓,上面寫著“還你的”,是程東元賣他侄子的錢,酒吧經理當時也是喜歡極了靳程鯉的模樣,覺得自己這次賺翻了,直接給了程東元現金。
現在又還回來,程東元也不算真正的良心泯滅。酒吧經理捏了捏,心中就門兒清了,知道錢不夠數,但只少了幾張。
不算過分,酒吧經理斟酌了一番就算了,不將情況報上去,追查程東元一事就此作罷,反正這筆錢也只是少了幾張而已,就當被狗咬爛了幾張。
程東元拿著這幾百塊錢給靳程鯉重新買了新衣服新鞋子,這讓靳程鯉很恐慌,因為上一次買新衣服新鞋子就是在前不久,然後當天晚上就被程東元給賣了!
“舅舅,你又要賣我了?”靳程鯉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哭腔,眼睛紅紅的,看上去十分驚恐和不安。
這還是在人來人往的商場裡,靳程鯉這麼一句惹得眾人紛紛側目,開始打量起程東元來。
程東元尷尬地笑笑:“小孩子不懂事,開個玩笑也當真,呵呵。”
然後他趕緊拉著靳程鯉走到沒人的樓梯間,說道:“我說你好歹也十五歲了,能不能動動腦子再出聲兒?”
靳程鯉不理他。
程東元嘆口氣,上前輕輕抱著他,拍拍他的背,帶著歉意安慰道:“對不起,這種蠢事我只幹這一次。以後我絕對不會丟下你的。”
靳程鯉點頭,回抱住程東元。
那天晚上,他們跑了很遠,又繞了很遠的路,終於在清晨,大媽都開始掃街的時候回到了他們的小屋。
回了家,已經好一會兒了,程東元氣都喘勻了,靳程鯉都還是一副愣愣的樣子。程東元心中有愧,揉揉他有些潤溼的頭髮,輕聲說道:“對不起。”
靳程鯉這才看向他,程東元心中愧意漸濃,將靳程鯉擁進懷裡,又說了聲:“對不起。”
靳程鯉安靜了好一會兒,程東元才開始感覺到懷中的人開始微微顫抖,抽泣,最後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過了這麼多天,程東元有時依然能感受到靳程鯉的不安,就像現在,在商場,不過是買了件比較貴的衣服,就會讓靳程鯉如此恐懼,說不難過程東元覺得是不可能的。
“小崽子,我們以後可能會有一段相當艱難的日子,你準備好了嗎?”程東元問道。
靳程鯉安靜了會兒,問道:“你會丟下我嗎?”
程東元搖頭:“不會。”
靳程鯉聲音很是平靜,“我準備好了。”
……
現在想來,自己的一身病像是有三分之二都是在那時落下的,程東元捧著管家遞過來的專門請資深營養家為他配的調養身體的茶,花了大價錢調製出來,很符合程東元的口味。
靳程鯉油條豆漿都已吃完,看著程東元就那麼定定看著他,懵懂稚嫩的眼睛裡第一次出現了無奈。
“又怎麼了?”
程東元手中的茶水差點打翻,靳程鯉扯過紙巾給他擦拭。
程東元有些發怔,像是就在那麼一瞬間,以前的靳程鯉又回來了般,他突然不再希望靳程鯉恢復記憶。
忘記過去,因為過去無論再光明總有黑暗,而未來將是一片光明。
作者有話要說:
☆、決定
相安無事了好幾天。
程東元沒有再去試圖強行喚起靳程鯉的記憶,有種順其自然的感覺。而且他還花了些時間教會了靳程鯉用電腦。失憶沒有影響靳程鯉這方面的智力,他學得很快。
其實從另一方面來說,靳程鯉的記憶儘管程序緩慢,但的確是在好轉,畢竟不是致命傷,時間過了這麼久,有時靳程鯉腦海中也會突然閃現一些零散的片段,可這些都被他給刻意忽略,從不提及。
現在他開始慢慢抓那些閃現的片段,很混亂,幾乎沒有能夠抓的影像。
他開始在網上搜自己以前的資訊,17歲被經濟人看上,以拍MV和平面廣告出道,後來被一個導演看上,接了他的導演的片子《囚淵》。這是他第一次拍電影,這條資訊靳程鯉看得十分仔細。
電影講的是大將軍辜沅淵的一生。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