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幹過一次,被他聞出來了,一個星期睡書房,而且只要吃的經你手了,他都一概不碰是吧?”
雖然這是一個疑問句,但穆顯運用十分高超的語言藝術將其講述為一個事實,或者說,將一個事實轉變成疑問句的形式,來讓當事人更好承受一些。
穆霖珏皺眉,“就你丫懂完了!給我好好盯著賀昉去!”
穆顯告辭離開。
穆霖珏小心翼翼捧著那碗銀耳湯向樓上臥室走去,推開門,程東元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玩著遊戲,看見他端著碗來,雖然一臉不愉快,但還是乖乖坐起來。
“咦,今天的銀耳湯好香啊!”程東元由衷感嘆道。
作者有話要說:
☆、垮臺
最近半個月,靳程鯉的精神一直不是很穩定,特別是晚上睡覺時,不用安眠藥根本無法入睡。
情緒波動較大時他不會讓任何人接近他,賀昉也不行,但好在這樣的時候很少,靳程鯉大多數時候都離不開賀昉,必須要緊緊黏著他,一旦看不見賀昉,靳程鯉就很有可能陷入莫名恐懼的狀態。
因為這樣的情況一時半會兒根本得不到緩解,賀昉只好待在家裡處理事情,靳程鯉就在一旁看書或者發呆。
賀昉倒也並不避諱這些,時常做事做著做著就停下來,將在一旁安靜待著的靳程鯉抱進懷裡,說會兒話或者親一下,這時的靳程鯉非常乖巧,不會發脾氣也不會拒絕。
“昉昉,我們出去玩好嗎?”靳程鯉坐在賀昉大腿上,手撐著桌子,將桌上的檔案推到一邊,“老是看這些,好沒意思。”
靳程鯉安靜的時候,儘管精神和心智還不是很好,但好歹認得出他是賀昉,但晚上睡覺時,只要賀昉一靠近,靳程鯉就會尖叫,將他認成阿生,他承認自己是阿生時,靳程鯉像是對那天的遍地的假體留下了深刻印象,又會搖頭說他不是阿生。
這樣癲狂的狀態只有持續到靳程鯉有些累了,賀昉抓住時機將混了安眠藥的牛奶餵給靳程鯉,靳程鯉才會乖乖睡過去。
“想去哪裡?”這幾天賀昉一直很忙,靳程鯉又是現在這樣的狀況,想來靳程鯉已經有半個月都沒有出過門,一定還是很悶的。
“去哪裡都可以!”靳程鯉看出門有望,歡呼起來。
賀昉也跟著他開心,想了想,“這附近有個新的公園,聽說環境不錯,要不我們去那兒逛逛吧。”
靳程鯉一聽不能走太遠,撇下嘴,但想到能出門就已經很不容易,權衡之下,還是高興地點點頭,“好吧,不過我要吃雪糕。”
賀昉有些為難,“現在也才四月初的天,哪裡有什麼雪糕?”
“肯定有的。”靳程鯉說道。
賀昉拗不過他,“到公園去看看,如果沒有,就等天氣熱一些了再吃好嗎?”
靳程鯉是記憶混亂導致精神不濟,不是傻,也知道這是賀昉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只好點頭,“五月應該就會熱起來了吧。”
賀昉笑道:“這天氣啊,還真不好說。”
兩人是吃過午飯才出去的,順便在路上買了一些零食,就像去公園聚餐的樣子。靳程鯉揹著包,包裡裝著在超市買的零食,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公園裡已經是新綠初成,頗有四月暖陽的味道,今天的陽光也不錯,靳程鯉頭枕在賀昉腿上,閉上眼,陽關透過樹葉的罅隙一塊光斑投射在靳程鯉的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賀昉心裡一癢,低下頭,手指輕輕抬起靳程鯉的下頷,輕輕柔柔的吻從眼到嘴,溫熱的呼吸像最柔軟的羽毛掃過靳程鯉的臉頰,賀昉的吻停在靳程鯉的唇上,耐心而溫柔。
等了一會兒,賀昉既沒有退開的意思也沒有深入的意思,靳程鯉心中微嘆,睜開眼睛,正對上賀昉漆黑不見波瀾的眼,望過去,眸中千萬情誼不過一片膠著,踩不到底,也爬不上岸。
靳程鯉張開嘴,順從地讓賀昉長驅直入。
四月的太陽很溫暖,樹下二人如同在熱戀中最普通不過的情侶相擁著彼此,親吻著彼此,給予著彼此最溫暖的懷抱。
……
“走吧。”方洋承拍拍錦生的肩膀。
錦生卻依舊不動,死死盯著不遠處如膠似漆的二人,目眥欲裂。
“你這麼一直看著,是想賀昉叫人來做了你是不是?”方洋承勸道,晃了晃手上提著的一個不起眼的皮包。
“到時候不僅你,靳程鯉也跟著玩兒完!有穆家相幫襯,倒也不至於,那你錦生有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