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的黑線,朝著他尷尬的笑。
訓練結束,在寢室門口看見了夏未安,我本來想裝作沒看見算了,抬頭卻發現她已經發現我了,只好訕笑著走過去。“學姐,等人啊,幾樓的,我幫你叫去。”
夏未安抬頭看著我,“蘇權,我都等你兩個多小時了。”
我心裡呼喊著蒼天,她一找我我心裡就有什麼不好的預感來了,“等我啊。”我笑笑,“那你打我電話不就好了,你看你那麼冷的天。”
“蘇權,我們談談吧。”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姑娘,五官就像是雕刻出來的似的,在學校就可以迷倒一大片。可惜我對於姑娘就是不感冒,要不然我就是第一個為她前仆後繼的。
校園裡很是冷清,因為天氣的關係,沒多少人在學校裡溜達,大家都只是匆匆的捂著衣服往目的地走。天暗了,路燈已經亮了起來,和夏未安坐在一個路邊的石凳上,把我凍的兩片屁股冰冷冰冷的。她卻遲遲不開口,心裡急的慌,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好裝著很是欣喜的表情,笑著問她找我有什麼事。
見我開口,她才肯說話,原來一直是等著我主動。
“蘇權,你和左寧在一起吧。”
我一剎那恍惚,已經猜著她會說什麼,“啊哈哈,住一個寢室當然得在一起了。”
“你不用這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著她嚴肅的表情,我才發現自己剛才是多少幼稚的形態,“你怎麼問這個。”
“那你就是承認了?”夏未安看著我,卻沒有多少的驚訝。
我想著這姑娘接受能力夠好的,沒一丁點排斥的意思,想當初左寧就為了這快半個月不搭理我,徐旭就另當別論了。
“你們想過未來麼。”我還想著那些完全不著邊的東西就聽見夏未安緩緩開口。
我那一刻就想起了遠在家鄉的王曉敏同志,是不是女人都有這毛病,說出來的話都差不多,想當初王曉敏就是左一句未來右一句未來的就把我打入了地獄,眼前這姑娘也一樣。我不再嬉皮笑臉,我覺得有必要和她說清楚些什麼,不然這麼處著誰都難受。
“學姐,未來這種事誰都不好說,你說是不是。”我本來想掏根菸來緩解緩解,無奈礙著夏未安,又把煙放回了兜裡。緊了緊外套,繼續說道,“我們或許是還不能被別人接受,可最起碼我們舒坦,如果我跟別的女的處了,我不開心,那姑娘不開心,左寧也不開心,這是為哪莊呢,何必呢。我不喜歡女人這也不是我故意長的,天生的,我也沒辦法。”
其實心裡有些小酸澀,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夏未安不再說話,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我正想著話是不是有點過於嚴肅了,正打算換個更輕鬆的語氣,夏未安的電話響了。好像是學生會的事,夏未安匆匆和我告別,說了句下次再談就跑開了。我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
哥們這是天生的命好呢還是怎麼了,老是有些人圍繞著我不像圍繞的話題來關心我。
左寧語氣裡盡是諷刺的開口,“怎麼的呢蘇權,是不是見小情人去了,訓練完都快倆小時了才回來,知不知道哥等著你吃飯呢。”
我坐到床上,寢室裡可真是溫暖,不比外面,蕭瑟的人心情低落。“夏未安找我呢,問我倆的事。”我想了想還是把這事告訴了左寧。
“什麼?夏未安找你問咱倆的事?”左寧聽了有點急,遊戲也不玩了,坐到我身邊,“她知道拉?”
我點頭,看著左寧那副猴急的樣不知怎的就來火,“左寧你他嗎什麼反應呢,是不是還惦記著人家,聽見她知道你和一男的處了心裡著急啊。”
“蘇權你有病吧你。”左寧把我壓倒在床上,用一隻大腿把我兩條腿都壓上,眉毛擰在一起,“我是這種人麼,哥們以前是喜歡過她,可現在這不是和你處了麼。你他嗎瞎猜疑什麼,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
“我對自己沒信心?”我憤怒的差點沒跳起來,又被左寧壓住,“我對自己信心滿著呢,我他嗎是對你沒信心。誰不知道你左寧喜歡美女喜歡的緊,不要說是夏未安,李未安趙未安你也都喜歡。”
“蘇權你現在還是這麼看我的?”左寧壓制我的力道不再那麼重,聲音也輕了很多。我一剎那恍惚,我在幹什麼,一切的一切與左寧有什麼相干。
左寧起身拿了外套就往外走,我在他開門的那一刻拉住了他,“對不起,左寧,我腦袋抽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承認自己有時候懦弱,可以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