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叫我嗎?”不確定地抬手指了指自己,她一臉抽搐。
“咕咕~~”火鳥扇扇翅膀,表示認同。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難道不知道這裡是不允許隨便亂闖的嗎?”因為與動物對話很不常見,是以她只能繼續保持著目瞪口呆的狀態抽筋似地問道。
“咕咕~~”
這次,這隻漂亮的火鳥沒有再回答她的話,提起爪子向著雲涯子的寢室跳動了幾步之後,扭頭回來看著她,尾翼閃爍著一層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是要我跟著你走啊?”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它。
“咕咕~~”火鳥點點頭,翅膀一扇便飛了進去。慕卿裳尚且在震撼之中不曾回神,眼見著那鳥兒擅自進入了師父的寢室裡,這才猛然清醒:
“等一下,那裡不能隨便去啦!不然被師父回來之後知道了,我肯定又要被扒下來一層皮哇!”
所謂人在壓力之下往往能夠迸發出意料之外的力量。是以,在這種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慕卿裳只能咬咬牙一跺腳,無可奈何一臉寬麵條淚地哆嗦著追了上去,邊追邊喊:
“等等我了啦~~不要跑那麼快,那裡是牆!小心些,不要撞到桌上的水壺,哇哇~~那個是南極仙翁送給師父的玉雕蟠桃,碎掉了的話你要我怎麼交代哇~~呃不對,你乾脆還是帶我一起逃走吧~~喂喂喂,等等我啊!!!”
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七彩石的光芒灑落了一地,被巨大的水晶石柱所阻攔,投落下一片朦朧深邃的陰翳。
卷五:煉魂鼎中宓妃淚,斷塵化蝶珠胎結 君可信我
沿著廊柱小步快跑跟在那隻色如緋炎的火鳥身後,一路拔足狂奔,氣喘吁吁。待得它在雲涯子寢室裡的一堵石壁前停下,用赤色的尖喙不停啄擊那堅硬冰冷的石壁時,她早已累得扶著自家小蠻腰兩眼冒星、香汗淋漓。
忿忿不平地順手用袖子擦了一下佈滿珍珠的額頭,免費感受了一把青春熱血劉翔般的激情年華,是以眼下,慕卿裳此時正扶著旁邊門框十分艱難地直起腰來,渾身骨頭都在吱呀作響中,一臉的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然則為了配合彼時裡仙界那天河一般寬廣無恥的面子,為了維持住自己本就僅剩不多岌岌可危的英偉形象,她只能默默地深吸一氣,對著眼前明顯已經挖人家牆角………呃,應該是壁角的某鳥勉強扯起僵化的嘴角,笑得很是猙獰可怖:
“小乖乖,就保持這個姿勢站在那裡,不要動哈~~”
陣陣怨念自她頭頂上升騰而起,黑壓壓一片,好似烏雲罩頂一般。
邊說邊不動聲色地挪到了一旁的書桌上,順手抄起桌上的那塊青海鎮紙石藏在身後,打算為祖國為社會為廣大的人民群眾們一舉消滅掉該禍害————就像蛀牙,你不能等到牙齒髮炎時才去拔掉它。否則第二天頂著個腫得好似那天蓬元帥家那九曲十八彎親戚似的臉,實在是忒有損氣質。
“咕咕~~”火鳥依舊渾然不覺危險降臨,猶自不知死活地轉過頭來,長長的尾翼上下晃動了幾下,伸出一隻純天然無汙染的香酥鳳爪指著石壁上某處,對著她甚是熱情的歡叫著。
慕卿裳遲疑著決定暫且放下手裡的墨石,秉持著人道主義有些不解地走上前去湊近一看,目光一掃,突然毫無風度地睜大了眼睛,迅速做瞠目結舌狀。
只見在光滑的石壁上,不知何時已經顯現出了一圈奇怪的古老字元。那些梵文一樣的字元在不斷流動著,彷彿有生命一般,籠著淡色青光排列成一圈旋轉的齒輪。
“這這這…………這是?”
正疑惑著,一旁的火鳥卻突然伸了伸綴滿彩色翎羽的脖子向她探來,長喙一張一合之間,竟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飄了出來。
那隻鳥緩緩開口道:
“慕小姐,別來無恙?”
聲音淡淡的,帶著熟悉的一絲戲虐與低沉,卻似驚雷驟然劃過腦海。
她頓時一個激靈,雙腿一軟,‘啪’地一聲跌落在地上,滿臉震驚。許久之後,方才回過神來,顫顫巍巍哆嗦著慘白了一張小臉蛋,顫抖地伸手,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泫然欲泣:
“清、清大神,你你你你你你……………你如此神出鬼沒,是不是嫌我活得太長久哇嗚嗚嗚~~”驚嚇過度,導致心臟幾度險險罷工。
“呵呵~~”
那隻鳥從喉嚨中發出一聲輕笑,撲稜了幾下翅膀,顯見得是一臉得意:
“慕小姐可是想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只見原本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