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不知什麼材質的鎖鏈沈沈垂掛下來。夜叉怔怔看著這鐵鏈,突然視線裡彷彿閃過一道人影,披散著頭髮,白衣滿是血跡,手腕被鎖鏈高高吊起。然而那裡哪還有人,心裡的莫名壓抑感更濃烈了,一股莫名的情緒在一閃而過的幻覺之後更是強烈地無法忽視,鬼使神差地,夜叉踏上石壇,慢慢走到石柱前,手掌貼上空無一物的石柱,然後再是鎖鏈,鎖鏈與地面都有一些暗紅的痕跡。昭示著這裡曾經也許審判過什麼人。明明此刻什麼也沒有,夜叉也不認為自己會與這裡的一切有什麼關聯,然而心在自己撫上石柱時就開始絞痛,此刻更是痛的他開始冒冷汗,甚至難以呼吸,勉勵壓著異常疼痛的位置,夜叉幾欲難以承受,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又開始迴響著之前聽到的嘈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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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屬28(美強)
“閻曦罔顧族長之職行判族之罪,已被我族除名,從此生死不論……”
“……汝為吾傾盡所有,當不相負……”
“神魔在此天地不得共存,本尊定驅之!”
“本尊身為神族之首,必以業火燃盡世間罪惡……”
“嗤,魔物而已……”
……
密密麻麻的聲音鑽入夜叉耳中,胸內的絞痛讓夜叉委頓在地,彷彿承受這些聲討的是自己,不知是痛到極致產生的幻覺還是什麼,視線模糊中,眼前由遠及近走來一修長的人影,背光的臉面模糊一片,然而夜叉卻彷彿能看清那人唇邊的笑意,他薄唇微啟,聲音有些悠遠,但吐字清晰悅耳如玉珠落盤。
他說,世間罪惡當以吾等之能清除,方才不負蒼天所予。魔,乃罪惡之首。
這一字一句就像尖刀插在心田上那麼痛,為什麼?夜叉已經不能自己,他迫切的想靠近那人,那人只站在不遠處,卻仿若天邊遙不可及,他想看看,那人是否神情也如聲音那般輕易又透著悲憫,可是看不清,手腳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沈重無力,眼睛好酸澀,耳旁轟鳴,他拼命想睜大眼睛,想看清楚,可是世界漸漸黑白模糊……
在不遠處的另一頭走廊盡頭,是一扇開啟的石門,夜叉所尋的阿修羅王赫然站在其內,他面前是一座開啟的石棺,裡面只有一件染血的白衣,是如今這時空也少見的上品神器防禦法衣,然而阿修羅並沒有動,石棺前方高坐一人,那人一身銀色半顯型戰甲,雪色長髮蜿蜒至腳下,白皙無暇的瓜子臉,精緻的眉眼卻空洞地直視著前方,仿若做工精緻卻毫無生命的傀儡,鼻樑挺直,唇色嫣紅,紅與白的鮮明對比讓這張臉更是豔麗。安靜的坐姿挺拔,雙手輕搭著扶手。在阿修羅踏入的那刻,這個男子仿若在無盡的睡夢中驚醒,死水般的眸子閃動了一下。阿修羅第一次露出困擾的神情,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個男子盡然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就除了髮色,同時他也看出對方並不是實體,而是靈體。既然是靈體,那麼就不具威脅,於是他沒有第一時間與那名男子溝通,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橫在大廳中央的石棺上,石棺是半開的,裡面的染血白衣看上去如新的一般,可是縱觀他一路走來的觀察,這裡存在少說萬年了,有些植物都已經晶體化,而且這麼久沒有新的生物進入,一定存在著強大的封印。那麼這個血衣恐怕來歷非凡,什麼人的血經歷這麼久如新的一般?
悄無聲息地,那名與阿修羅一模一樣的靈體男子走到石棺另一頭,奇怪的是阿修羅並沒有感到絲毫被悄然接近的警惕感,莫名的,他對這名男子起不了防備,也許是那張臉,也許是他冷漠空洞的神情。只見那人垂首看著石棺中的血衣,唇邊的笑意有些嘲諷,又有些悲憫。阿修羅不禁開口問道:“何故在此?”那人像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一般,嘆息地說:“縱然得天下,卻意難平。於是我在此,等待一個契機。”
“契機?我嗎?”阿修羅毫不意外地勾了勾唇,看到這人見到自己絲毫不驚訝的神態就知道,這裡跟自己也許有關聯,也可以說,這個與自己長相一樣的男人,與自己有故。
“我需要你開啟回溯之門,為我找一件物什。”
“憑什麼?”阿修羅挑了挑眉,有些意興闌珊,他從來不是好事之人。何況世間萬物只要他想,又有什麼難以取得,這讓他有些失望。
“就憑,吾既是汝,吾之願即汝之願……”白髮男子眨眼間穿過石棺走近阿修羅,低低的聲音帶了一絲奇異的色彩,連同他眼中的異樣光芒。阿修羅發現自己在那人靠近的時候感到自己體內的能量異常沸騰,似乎帶了一些不明所以的激動。尤其是本命業火,就如找到了宿主一般,可是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