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還有個會呢。”
“恩……”閉眼,沒看夏永俊離開,只聽見關門的聲音。
隨手,撥了錢靜的電話,電話那頭悠悠的傳出睡意朦朧的聲音,帶著一點性感,“誰呀,那麼早?”
“我,下午兩點了。”
“哦,微然啊,有事?”
“週末洛陽山,剛剛永俊過來讓我跟你說一下。”
“……”電話裡一陣沈默,接著就聽見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TMD李微然,我告訴你,你別把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兒,他夏永俊一句話,你就命都不要的去爬山?”
“那裡有遊覽車的。”好像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上次TM到海拔才1000米的地方誰被急救輸氧的啊?”
“……”沈默,“那你不去就算了。”說著就把電話掛了,李微然知道錢靜為他好,可是太多東西是他不願意不去做的。
又是一陣急促的鈴聲,不用猜都知道,是錢靜回撥回來的。
“TMD誰說我不去啊,我讓迪凌幫我準備了氧氣袋,MD上輩子我欠你的。”
“別給他們看見了。”淡淡地笑,其實李微然知道錢靜不可能放著他不管的,也許這是他僅存的任性吧。
“祖宗,哪一次我不是地下工作做得那麼完美的啊?”
“週末陪我的話,你那位沒關係吧?”
“沒事兒,他和市領導去視察了,週一才回來呢。”錢靜微微一愣,隨即開口。都這麼多年了,錢靜從沒對李微然有什麼隱瞞,也許也正因為李微然不多勸的個性。
幾年了,周圍該走的人都走了,該罵的也罵完了,也就李微然從一開始的一句話,“你覺得值得就好”。而夏永俊就照著他看不慣,接著見面就羅裡吧嗦一頓勸之外,該幹嘛幹嘛。
其實錢靜有時候是感激的,畢竟,連自己親生父母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兩個朋友卻坦然接受,甚至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拉她一把,一句話都沒說。
“恩,那住幾天啊?”
“誰知道呢,他家裡亂著呢,聽說他媽上個月腦梗,雖然搶救回來了,估計也不太好。”電話那頭,錢靜淡淡地說,似乎當年那個男人的媽帶著一群人衝進學校大鬧教導處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李微然,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當年那一鬧,鬧得滿城風雨,甚至連錢靜他爸媽都跟她斷絕關係,也就這兩年才稍微好點。
“你覺得值得就好。”還是那句話,值得就好,沒什麼表情地訴說,卻證明了立場。
“呵呵,所以你要為我好好的活著,李微然,不然沒人頂我啦。”靠在床上笑著。
“你值得更好的。”開口,並不是可以逃避那個話題,只是不想回答。
“那麼多年了,也不想別的,就想要個孩子陪陪我。”突然錢靜開口,帶著幾年來的滄桑。
“你要想好。”
“哈哈,開玩笑的啦。”電話裡女人笑得爽朗,“那週末見?”
“恩,週末見。”
結束通話電話,李微然知道,錢靜要孩子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時起意,只是單親家庭,怎麼負擔呢?
週六清早,夏永俊就開著車把所有人都接上,因為李微然的住宅在他刻意的情況下買的最遠,所以接上他是最後一個。
一改襯衫西褲的裝扮,難得連帽衛衣配休旅鞋雙肩包,乾淨利落的短髮配無框眼鏡,整個人顯得如同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般青澀。
“哥,你怎麼比我還年輕呀,看永俊都看得傻了。”安然搖下車窗天真地叫著,橫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夏永俊。
“早啊。”還是一貫的清冷,習慣地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座位,看見安然親暱的笑著,無言的坐在後面。
與錢靜對看了一眼,淡淡地微笑,算打過招呼了。
一路上,不知道為什麼,安然總是在對比,“永俊,你覺得我帥還是我哥帥呀?”
“你這叫可愛,還帥呢。”錢靜看著被提及的兩個人尷尬,打圓場道。
“靜姐,你說早出生幾年,你會不會喜歡我呢?”
“哈哈,小屁孩這是在暗示我嗎?”錢靜在服務業摸爬滾打那麼多年,早已經圓滑得不行。
“不行嗎?”安然還是一樣天真。
“好啦,你呢就太平一點,不管微然多好,你是我的小情人不是嗎?”夏永俊溫柔地笑著,伸出一隻手寵溺地摸了摸安然的頭,在反光鏡中看了一眼李微然。
而李微然也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