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彷彿徐秋淺得到天大的便宜。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已激動無比跪下磕頭謝恩，徐秋淺卻在思考，虛空成為天道之後如何成神？

難不成他已經找到辦法了？

思考的過於出神，所以並沒有回答虛空的問題，也沒有擺出一副非常的激動的模樣。

“怎麼，你不願意？”

聽到聲音徐秋淺這才回神：“沒，我自然願意，我就是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資訊量有點大。

虛空也理解，他心情不錯，問她：“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懵，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您說天道就是半神之軀，也就是說，我和您都是半神之軀？”

“你雖是禾界天道，卻算不上半神。”虛空說道：“那只是個芥子空間，只不過裡面有生命的存在，但卻算不上一個真正的世界，不過，天道意識一旦產生，形成一個世界亦是早晚的事。”

聞言，徐秋淺眼睛一亮：“所以您是天道？！”

“自然。”

很明顯，徐秋淺的表情愉悅了虛空，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將神力完全收回，不過很快。

要不了一年，他就能成為餘界真正的天道，在他看來餘界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一年時間眨眼便過，因此他沒有否認。

這一點，徐秋淺也知道。

透過虛空的反應她就知道時間緊迫，她必須得儘快。

最關鍵的是，她必須得搞懂這個祭壇真正的作用，或者說第二個作用。

忽地，她想起景洪城。

如果她沒有看錯，景洪城祭壇的大小似乎和眼前這個祭壇差不多……

“我一直覺得您的身份不一般，沒想到您竟然是餘界天道。”她做出一副激動無比的模樣，彷彿後知後覺般，“那這麼說，我、我是不是也有可能像您一樣厲害？哦不，有您一半厲害就行！我可以嗎？”

她並沒有掩飾自己眼眸裡的野心，甚至讓眼底的野心更加強烈。

就像當初的虛空一樣。

虛空果然沒有生氣，反而滿意于徐秋淺的野心勃勃。

“自然可以。”

“太好了！那我需要做什麼？像您一樣在禾界也建造一個仙都嗎？”

虛空挑眉。

“建造仙都？的確可以，但就算建造出來，你也沒法成為半神。”

“為何？”

“你可知仙都如何建造出來的？”

徐秋淺搖頭。

“仙都是由六千個上古陣法形成的巨大陣法，陣法需要神力以及生機維持，且不說現在早就沒人能夠佈下這般壯觀的陣法，便是你體內神力也不足以維持仙都執行。”

神力和生機。

聽到這兩個詞，徐秋淺心怦怦直跳。

所以仙都的另一個陣眼是天道？

這時，虛空又道：“就算你真的佈下陣法，神力也達到，你的身體也無法承載那麼多的神力。”

以凡人之軀如何承載過多神力？

凡人之軀最大的承受力就只有很少的一絲，再多便會無法承載爆體而亡。

也正是如此，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塑身。

想要將所有神力納入體內，他現在的身體過於脆弱，將所有神力納入體內，很有可能無法承受爆體而亡，因此必須要採取其他措施。

以魂塑身。

這也是他為什麼待在祭壇修煉的原因。

徐秋淺心中一動。

說起來，虛空的記憶中的確有這一段。

在虛空吞噬天道一半意識之後，他的身軀無法承載而直接灰飛煙滅，現在的身體是他用天材地寶塑造出來的。

但就算是天材地寶，要承受所有神力也絕不可能。

再連線之前這一系列的發現，一個念頭在心中騰起。

這個祭壇的另一個作用就是幫虛空穩住現在的身體？所以虛空才一直在修煉，如果是這樣的話，大膽假設這個祭壇就是景洪城的那個祭壇，為什麼景洪城的祭壇和其他祭壇不一樣就能理解了。

同樣，她也能理解虛空為什麼從不懷疑她的身份。

因為在虛空看來，五靈體內已經有一縷神力，凡人之軀再接受一縷會爆體而亡，虛空不知道她是仙人身，更不知道她的體內有風神的神力。

也就是說，仙人身並非餘界所有。

徐秋淺垂眸看向棺材中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