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駕挑了下眉,轉過頭:「你怎麼會跑來這裡。」明明平時跟五官去喝點下午茶,旁邊還有小秋小夏跟眾女官們湊著熱鬧,在五官廳一待就兩三個小時程度的例子也不是沒有過。為什麼這次不通用?
「因為你叫五官騙我,所以絕對是自己去做什麼好玩的事情了對吧?你很小氣耶,自己跑來變成老大的地盤玩,也不邀我,太不夠意思了吧?」閻魔叉著腰,模樣完全就像個在指責媽媽到外面跟朋友喝咖啡兼聊天,為什麼沒帶自己去的小孩子。
「先不說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玩了……好吧,去拉吃角子老虎是不得已的……」凌駕頓了下後又問:「你怎麼知道是我叫五官騙你?」
「因為五官不可能又約你又找雨宮,他要個電燈泡幹嘛?你到底懂不懂正常男人的心理啊?」閻魔環著胸,明明沒掛眼鏡還硬要在鼻樑上硬推這麼下,做出有專業的模樣。
「你是把他下面那群女官當成空氣是吧……不對!我為什麼要配合你的說法!不過是喝個茶而已……對吧五官?邀雨宮先生一起來很正常啊。」凌駕轉頭尋求五官的支援。
「……嗯……依常理來考量的話……這個……其實……」
在五官低下頭,支吾不出個所以然,而且語尾還越來越含糊的時候,雨宮插嘴:「沒關係,我知道自己是不受歡迎的人物排行中前幾的,五官先生不用勉強也可以。」
「凌駕……如果你『堅持』以後要帶雨宮一起來喝茶的話……那、那就……其實我並不是很在意客人是不是隻有你的這個問題,咳、我的意思是說,那個……」
哇、擺明了「十分」而且「非常」困擾的臉。
「……我知道了,我不會帶雨宮先生去的。」凌駕立刻從善如流地苦笑。畢竟雨宮之前還是個惡名昭彰的一級逃犯,要讓所有人立刻對他改觀,的確是有某種程度上的困難度。
「喂喂?你們在私底下商量些什麼啦!理我啊!」榮登討厭鬼榜首的某偉大人物在一旁叫囂。
「……這還真是好久沒見了……綾過。」變成走近五官,鬆動了下頸部,依然一副倦懶的模樣。
「的確是好久不見了,變成王的瑞木。」五官微微地行了個禮,「正確來說,是兩百二十一年沒有見了。」
五官本來就是個行儀端正的人,但卻很少看他對同輩、或是同樣位階的人如此慎重。凌駕突然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反省一下剛才自己在對方面前大吃大喝,又說話不客不氣的行為。
「你的惺惺作態還是一樣非常周到呢。」變成擺了擺手,意思是:別跟我來這套。「何不將那身假正經給脫了,盡情馳騁於享樂之海呢?」
「老實安分的生活比縱情於聲色要適合我。」
「嘖、看你安排的窩,本來還以為你應該懂些生活情趣的。」變成冷哼著,「只是待在裡面的人打扮差太遠……讓那群小妹妹個個穿得像守活寡的閨中怨婦似的。」
「能得到你對我選擇的品味有所讚賞,那比所有的歌功頌德都還要受用,我的部下個個才貌雙全,就算沒有袒胸露腿的,光氣質就足夠讓敝廳蓬蓽生輝,已經十分有情趣了。」
兩人一來一往,互相交換了幾招。
「聽說你還在搞那什麼開店數銅板的小生意,不如來我這裡玩玩,一夜致富也不是夢想,我倒挺想跟你對賭幾局。」變成的手在五官面前輕輕一個空抓,當他的手指再度展開時,從中落下好幾個賭場的一百元籌碼。
籌碼咚咚咚地掉落在地,五官連看也不看,微微搓了下指尖,那些掉落的籌碼竟變成了一顆顆深棕色的栗子。
「我的確是喜歡錢,但更喜歡的是精打細算,經營福利社賺錢跟想出各種促銷方案是我的興趣使然,依靠運氣的遊戲我是絕對不碰的,要我花腦筋去記牌,不如讓我記住最近新程式書版本。對我來說,你的籌碼跟栗子是同樣價值的東西,重點在於獲得它的樂趣,如果俯拾即是,那也就失去意義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設的局對你來說太簡單了嗎?」
「身為十王之一的我們,要拋棄自己的能力上賭桌,是不可能的事。不要以為你放出:這個賭場會消去絕大多數的神通力與特異能力,儘量讓賭局公平公正,這種謊話騙騙人類跟天庭還有得說,至於瞭解六道運轉的我們,隨便一想就知道一個人與生俱有的能力是『消不掉』的,能力無法發揮只不過是被壓抑住而已,等同於正負相加等於零,而且這個賭場所設的壓制式陣只限於你所遇過的客人種類,所以才會一遇到像雨宮這種特殊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