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往他身上引,甚至能夠露出幾分討好笑容,央求自己不要讓他出醜。那份爽感實非外人所能道哉。
若只是一兩人如此還罷了,偏偏昨日去了好幾千人,買了衣服的也有幾百,一瞬間幾乎整個徐州都在談論昨天的服裝表演,街上也出現了超過一千人穿著大風牌的衣服,風潮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興起,各個代售點的存貨也被一掃而空。
既然開始大宗買賣了,宋慶自然將第一家專賣店開了張,代售雖然有利於網點鋪開,但畢竟要給人家分潤一部分。從長久來看自然是不划算的。目前大風牌剛剛開始紅火起來,這些代售自然還都不能取消,甚至還要跟人家客客氣氣的,可當風潮一旦形成。到時候全都要取消掉。如果想要繼續賣的話。直接弄成加盟分店,而現在這一家,就是大風牌的旗艦店了。
當然。大明禁海,哪怕各路官員都有自己的船隊,在海上賺的缽滿盆滿,但至少名義上是禁海的,因此肯定不能什麼旗艦店這種名字,只能使用大風成衣坊宗號,來作為自己頭一家服裝店的名字,為此宋慶多少有些不大情願。
可這種情緒只屬於他個人,對於徐州人來說,甚至對於這個年代的所有人來說,都不覺得這名字有什麼錯,同樣不會有什麼旗艦店的聯想,作為一個正統的明國人,土地才是一切的根本,不見鄭芝龍在海上混的那麼生髮,也還是想要招安討個出身,他不是在乎那誰都知道怎麼回事的官位,歸根結底還是想要上岸,想給子孫留條後路,還是覺得海上不踏實。
別說是這個時代的明國,哪怕就是上輩子的中國人,也對陸地有種莫名情感,從局子裡把人弄出來叫撈人,從非正當行業轉移到正當行業叫上岸,改開時候放棄穩定工作經商叫下海,水裡面總會給人以不安全的感覺。
當然,別說這些明國人,宋慶自己都有這種意識,看到自己麾下地盤日漸擴大,那種踏實感不言而喻。
將大海的思緒暫時拋卻,宋慶再次找來丁魁,叫他將宣傳隊主力都撒到邳州去,按照這邊的規矩再重來一遍,服裝表演什麼的可以到時候再說,首先要將聲勢都造起來,叫邳州那邊也都知道徐州出了個了不得的大風牌。
丁魁對此事大為上心,心動也頗為迅速,當天下午便領著人出發,除了各種衣服之外,還帶了宋慶給胡捷預備的徐州土特產,以及一封情真意切的親筆信,胡指揮使如今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每日操練兵馬,排除異己,忙得不亦樂乎,不過對於宋慶的事情,自然還是很關心的,尤其宋慶信上約定邳州這邊利潤分他兩成,關心程度更是直線上升。
這一次再宣傳,丁魁的經驗就豐富多了,而且之前的宣傳隊並沒有很好的發揮作用,這次卻每人都拿了一份圖文並茂的宣傳單據,專門在城中熱鬧處給人講解,連續折騰了幾天,將勢頭和邳州百姓的好奇心全部勾起來之後,開始了第二次服裝表演,男模特們自然還都是從狗營那邊帶來的,女模特為了增加親密度,則選擇了邳州當地的紅姑娘們。
事實證明,這種方法確實是很有效的,邳州人雖說做了幾年碼頭城市,又因為離著江南更近,見識要比徐州那邊稍微廣些,可歸根結底也還是在那個圈子範圍之內的,見了這超越幾百年,並且是在大明審美風格範圍中的擴充套件版服裝,還有那要麼英武不凡,瀟灑俊逸,要麼婀娜多姿,儀態萬千的服裝表演,頓時也在一瞬間被震驚了。
震驚之後自然就是搶購,宋慶這次還耍了個心眼,直接搞起了限購,每個人買直接去代售點門口領票,每人最多隻能買兩件,為此甚至出現專門替人家排隊拿票的買賣,某個潑皮頭子做的最為歡實,手下幾十號小弟全都跑了一趟,幾天時間竟是賺了七八兩銀子,除了請大夥兒吃一頓之外,剩下的錢自己也買了一件中等檔次的袍子穿,整個人形象氣質立刻不同。
幾天之後,宋慶再次來到闊別多日的邳州,胡指揮使自然也是掃榻相迎,剛一見面便笑道:“宋大人這生意經唸的可真是好,這幾日邳州城裡面都賣瘋了,到處都有人在談論你那大風牌,不少大戶都以弄上一件為榮,有剛從外頭回來,一時間還沒買到的,跟人說話都自覺矮三分,若不是你提前給我送來幾件,我這堂堂的指揮使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
“胡大人太客氣了,兄弟也不過是賺幾個小錢而已,勉強填補家用!”宋慶一如既往的謙虛著,尤其在賺錢這方面,為了防止遭人嫉恨,他特別喜歡用填補家用這類詞,話裡話外都把自己的生活環境放在溫飽線前後。
胡捷也是老油子,哈哈一聲不再多提此事,直接拉著宋慶出去吃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