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你說我去嗎?”
“去啊,為什麼不去?姑爺不是答應你不再尋花問柳了嗎?他既然已經答應你了,自然不會再去找那柳若蟬,你今日單刀赴會,好好殺殺她的銳氣!”
阿寶躊躇道,“可是去了不就說明不信任他嗎?”
紫玉跺了跺腳說,“小姐真笨,他又不會去,怎麼會知道你去了呢?既然不知道你去了,又怎麼會知道你不信任他呢?”
阿寶點了點頭,說,“倒也是,唉,可惜紅鶯回老家去了,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我就怕聽你的最後聽出禍患來,天知道你是即我之後惹禍精第二!”
紫玉追著阿寶捶打,兩人你追我跑繞了幾圈全都氣喘吁吁的,紫玉捶著腿抱怨,“也沒聽說紅鶯老家還有什麼親戚啊,不是一直都說自己是孤兒的嗎?她這一走活兒全都我一個人幹,可快要把我累死了。”
“沒的說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樣,不是給你找了個幫手嗎?”
“那丫頭笨的像豬一樣。”
“就你聰明!”
“你說對了,就我聰明,唉,你到底去不去啊,太陽都快下山了。”
阿寶又猶豫了片刻,一拍大腿說,“去就去,誰怕誰?”
紫玉連忙興奮的說,“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說好單刀赴會,帶你去算怎麼回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看家吧。”
紫玉一蹦老高,叫道,“不帶我去幹嘛問我意見啊?沒的讓人空歡喜,不去就不去,有什麼了不起!”說罷撅著嘴跑了。
阿寶嘟囔道,“丫頭比小姐脾氣還大,說話竟然還挺押韻的。”
轉身往後門的方向走,出了府拐了幾個彎便是一條羊腸小徑,阿寶輕車熟路的敲開一閃破舊的大門,虎牙一亮,對開門人說,“馬車一輛,去香•;豔,老價錢,走不走?”
那人一連聲的說走,進院子牽出一匹掉了牙的老馬來,領出門套上車,說,“貴客請上車,裡面今天剛換的座套,乾淨的。”
阿寶往後退了幾步再往前跑,到車前抬腿一躍,一下子蹦上了一尺來高的馬車。
車伕是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對阿寶說,“我閨女和你一般大,可沒你這機靈勁兒。”
阿寶心不在焉的答道,“那您閨女一定很文雅。”
“窮人家的孩子也沒讀過書,有什麼文雅不文雅的,左右是要嫁人的,能相夫教子就行了。”
阿寶也沒吭聲,車伕不再多話,晃悠了好長時間車才停住,阿寶正迷糊著,耳邊聽到碧池的水聲,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到了嗎?”
“香•;豔到了,您是去吃酒還是……”
“晚上不是不接待女客?送我去河邊,我去畫舫。”
見車伕不解的看她,又補充道,“會一個人。”
阿寶跳上若蟬的畫舫,裡面立刻有人迎了出來,正是多日不見的柳若蟬。
阿寶覺得她瘦了許多,一襲隨身的桑蠶絲長裙下一副瘦瘦的骨頭架子,精神也不似往日那般好,臉上神情卻還是驕傲的,仰著下巴對阿寶說,“難得你敢來。”
阿寶嗤了一聲,“有什麼不敢?你還能吃了我?”
柳若蟬冷笑一聲,“不能吃了你,但能毀了你!”
阿寶斜眼瞥了她一眼,也跟著冷笑幾聲,挨著柳若蟬的身體擠進門去,遠遠丟擲一句話,“那我可等著了。”
柳若蟬聳了聳肩膀,跟著進了畫舫,對阿寶說,“既然想看真實的薛懷錦,那就不能在明面待著,委屈薛夫人了,暗格裡躲躲吧。”
阿寶想到那天與受傷的若蟬躲的那個又矮又黑的暗格子,心裡一陣不舒服,想了想,看到若蟬挑釁的臉,腰一彎鑽了進去,笑話!她有什麼事不敢做?不就是鑽個暗格子嗎?
阿寶在暗格裡呆了良久才聽到外面有動靜,若蟬的腳步聲凌亂了起來,顯然是在往外跑,這時就聽若蟬無比雀躍的說,“懷錦,你終於來了。”
薛懷錦進門先環視一圈,皺眉問,“林公子呢?不是約好了嗎?”
柳若蟬神色失望,強打起精神說,“林公子早前派了人過來說有事來不了了,我看叫人去通知你也來不及,定要在路上錯過,就想等你過來再說。”
見薛懷錦不為所動,若蟬又說,“我也很想你,想見見你。”
阿寶就聽哐啷一聲,大概是茶杯放得太用力,薛懷錦說,“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不會忘的,只是男女之事,以後休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