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侯,歷來王侯多的朝代,就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好在周院總是站在實力的頂峰,於是才有了這畸形的延續,但是毫無疑問,這十三個宗門都是相當於土皇帝一般的存在,而這個所謂的束王,便是十三宗門中,排名第一位置的沙丘盟盟主,束溫人。
沙丘總是很脆弱,只要被海浪一拍便會消失,但要是你將沙丘盟聯想成這樣的沙丘的話,你一定死的比什麼人都快。要知道,南洲歷史上,有好幾次權力爭奪,沙丘盟都做過南洲真正的王,但這些都在當年周洗心之前,而周洗心之後,周院的位置已然固若金湯。
不過,時間是最可怕的東西,距離周洗心之後,已經五千年,所以周院又有了壓不住場子的勢頭,不然,中洲之爭,到最後的雲海峰會戰,也不會獨獨少了周院的人。
而作為能夠與周院抗衡的沙丘盟盟主,自熱是個可怕之極的角色。
所以,李賢他們現在並不是趕著要去沙丘盟送死,而是先前去周院搬救兵,不過周院到底是幫還是不幫,能不能幫,就不是現在他們能夠知道的事情了,但現在最穩妥的辦法卻只有這一條。
一個月,在那兩匹一見鍾情的快馬雙雙下了地獄之後,李賢他們有換了數次馬,終於將原本需要好幾個月的路程縮短到了現在的一個月。
周院位於南方水鄉最富盛名的蓮花鎮,蓮花鎮上自然蓮花多的很,身為遠近聞名的水鄉,自然也不缺少水,於是那街道旁的河道,那偶爾點綴在鎮上的池塘,無不種滿了蓮花,現在正值七月蓮花開的最盛的時候,走在街道上,一股淡淡的幽香襲來,實在是件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情。
李賢現在就走在這樣的街道上,如此賞心悅目的畫面不經令他原本煩躁的情緒舒緩了不少。
他扭頭望向冷凝,不經有些擔心起來,要是玠堪那小子見到自己才幾天不見,身邊又帶了位不一樣的姑娘,不知道又該怎麼鬧了。
“怎麼,擔心帶著我,給你丟了面子?”
冷凝果然是個聰明的要命的姑娘,才見李賢望了自己一眼,便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實在有些可怕。
不過,顯然這才她猜的一點也不準確,李賢笑道:“自然不是,要是帶上你這樣的女人還會覺得丟面子,怕這世上也找不出能夠為男人長面子的女人了,只是我有些擔心就是太有面子,我本不是個喜歡招搖的人,不是?”
冷凝低聲一笑,頓時儀態萬千;看的李賢都不經一呆。
碰,突然一個東西摔進了不遠處的河道,於是不見水波盪漾,卻見層層蓮葉與花朵竟生漣漪。
冷凝疑惑的望著李賢,只因李賢這時候停下了腳步,她莞爾一笑,沒想到這人也是個八卦的男人。
李賢其實一點也不八卦,他只對自己關心的人八卦,而剛才掉進水裡的東西,便是他關心的人,那東西也的確是個人。
“勸你馬上滾回去,沫兒是不會見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時,一箇中年女人立在河道旁,一臉冷漠的盯著方才那人掉下去的位置,顯然,這人是她扔下去的。
噗,那人吐出嘴裡的髒水,站了起來,大聲道:“臭婆娘,我找我的小娘子管你屁事,你扔,你繼續扔,誰不扔誰是孫子!”
像這樣腦殘、犯賤,還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這世上其實真的不多,而現在這蓮花鎮,怕是除了玠堪也不會再有別人,這人當然不是別人,自是玠堪無疑。
不過,即使場中對玠堪最為熟悉的人,都覺得自己見到的已經不再是玠堪了,只因原本那英俊瀟灑的玠堪,現在卻變的糟蹋不堪,更加之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在李賢愣神之際,那中年女人已經冷哼著離開。
他苦笑著衝著玠堪,道:“兄弟混的不錯。”
玠堪渾身一震,艱難的扭頭望向李賢,而後又鑽進了水裡。
這傢伙怎麼來了?
不行不行,英明又英俊的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現身,這不是自毀嗎?
不過是人總要呼吸,哪怕修為高些,只不過憋氣的時間長些,又怎麼可能永遠躲在水下。
終於,嘩啦一聲水響,玠堪正了正自己的衣衫,若無其事道:“天氣熱,能有個人送我下水,實在不錯,兄弟下來涼快涼快不?”
李賢默然,實在已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驀然,玠堪眼神一轉,望向冷凝,而後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笑道:“兄弟,你也混的不錯啊。”
李賢鎮定道:“冷凝,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