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的侄女就可以為非作歹嗎?”春大娘怒氣衝衝地拉過洛雪,指著她說道:“咱家盼煙已經許了人家了,不可能給你當男寵。”許了人家?她怎麼不知道?
“媽的,你……”女子一怒,一個巴掌又要閃過來,正對準春大娘的右臉。“這裡可論不到你放肆!”洛雪冷眼一瞥,手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使力,“咔嚓”一聲,伴隨著女子高分貝的尖叫,“我的手!!”恩?洛雪疑惑地看著她,她不是輕輕使力嗎?看這個女人的樣子,怕是脫臼了吧。難道……她的武功還在?女子憤恨地看了她和春大娘一眼,嘴角嘀嘀咕咕地罵著走了。
洛雪愣了片刻,接著狂喜一點點融入骨髓,還有武功?居然還有武功?她還以為閻王一個壞心眼把她的武功也消了呢。既然有武功,那麼她還怕什麼?這麼想著,洛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了武功,對付水逾也簡單多了。
“小子……你什麼時候這麼大力氣了?”春大娘呆愣地看著她,一臉地不敢置信。“男兒家,那麼大力氣可不好,以後掩著點,到時候給你找婆家也好找啊。”洛雪笑了笑,心底卻謀劃著怎麼離開這裡。
心底微微嘆了口氣,她看了看春大娘朝氣蓬勃的樣子,心底的一絲溫暖,不由得散開……
……
“小煙呀,聽說你把縣令那個惹人厭的侄女教訓了一頓。”又來了!洛雪扯了扯已經笑僵的嘴角,哭喪著臉道:“是啊。”
“這年頭,當官的簡直橫行霸道。嘖嘖,像你這麼敢跟那個縣令的侄女作對的,還是第一個呢。”賣白菜的大叔一臉讚賞的看著她,“真是勇敢啊,小煙啊,你也沒婚配吧,要不叫咱家那個丫頭娶你。你要是看得上她,哪天做個媒,給你們倆撮合撮合,春大娘也會同……”天啊……黑線刷刷三下佈滿了額頭。
“不必了,我……我得回去了。”洛雪逃也似的離開了白菜大叔的身邊,這都過了幾天了,還在議論這件事。難道縣令那個侄女橫行霸道很久了?沒有人敢反抗她嗎?回到客棧,洛雪左看右看,都不見春大娘的身影。今兒個是怎麼了?以前她一回來,春大娘就熱情地招呼她,今天怎麼連半個人影都沒看見?
“春大娘?我是盼煙,你在哪兒呢?”洛雪逛遍了廚房,大堂。都不見春大娘的身影,大堂中,地板上隱約還有人的腳印,空氣中傳來血的味道。難道……她心裡咯噔一下,使用輕功飛上樓梯,輕輕敲了敲臥房的門,“春大娘?”沒有人回應她,屋子裡靜得可怕。
她皺了皺眉,沒有猶豫,一腳踹開了春大娘的門欄。印入眼簾的,卻是這一幕:春大娘被吊在房樑上,兩眼凸起,臉上呈現出死的寂靜,她兩眼直瞪著前方,似乎死的不甘心。手裡緊緊拽著衣角。衣角……那是那一日,縣令侄女衣服的一角。
春大娘……她咬了咬唇,輕輕將春大娘放平,她……是死得不瞑目吧。手輕柔地覆上春大娘的眼睛,替她合上了那雙不肯閉上的眼眸。不過是為了一次毫無緊要的爭吵,他們居然活生生地扼殺了一個人的生命,而原因,卻只是那一次的爭吵。為官的人,都是這樣麼?
門外,腳步聲響起,似乎來了很多人。洛雪一驚,隨即瞭然,糟糕了……‘砰’原本破爛的門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更加破爛,“果真如此,你殺了春大娘?”一個捕快聞到屋內的屍體臭味,皺了皺眉,拿出一副手銬,嚴肅的走到洛雪面前,“跟我們回去審查。”原來如此,是要陷害我,好讓我和春大娘一起死於非命啊。洛雪不屑地笑了笑,冷然道:“你們如此大費周章,就是要陷害我嗎?”
“什麼陷害你。你是殺人兇手!”捕快的臉色變了變,惱羞成怒地說道,心底卻冷汗直流。
“哼……你們這些廢物,也能攔得住我?”洛雪勾唇笑了笑,卻令這些人頭皮發麻,“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跟我打,我殺了你們。二是等死。”無論哪種選擇,都會死。捕快看了看手下,有些拿不準,小姐明明說這個盼煙不用擔心,但是看上去這個人似乎比預想的還不簡單啊。
“動作太慢了。”耳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閃過,十幾個人瞬間倒下,他們的喉嚨裡,插著一根筷子。洛雪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轉身抱起春大娘的屍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不起……如果我沒有出現,春大娘或許不會與這些人結怨,也不會死了……不過,那些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眼底閃過一絲嗜血,洛雪抱著她跳出了窗外。
今夜,縣令的侄女,莫名死在家中,她的屍體旁,有著一張字條,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殺人償命”四個字,連同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