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所以儘管龍靜羽有心在找,卻始終沒看見翩翩。偌大的御花園,遇見人是很容易的,即使是一個回頭之間,所以,翩翩一個回頭就看見了太子龍凌風。
“翩翩,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太子笑意親切的走來,目光狀似隨意的在她身後看了兩眼,問:“聽說你師兄也進宮來了,怎麼沒見?”肋
“師兄說這裡人越來越多,他嫌太吵,找清靜地方睡覺去了。”提到這一點,作為師妹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大有“朽木不可雕也”的感慨。
“哦,你這位師兄興趣的確與常人不同啊。本想著可以見見他,結識一番,看來也無緣了。”太子很是遺憾的感嘆。
這種話從太子嘴裡說出來,總是藏著什麼奸謀。
翩翩皺了皺眉,反問:“太子哥哥,你怎麼走到這裡來了?這裡可都是女眷啊。”
“若太子哥哥說是為見你來的,你信不信?”太子笑問。
“騙人!你剛剛還說是為師兄來的,一句話就被我問出破綻了吧。”她嘿嘿的笑,將他疑似調戲的話轉換為玩笑。
“總歸是為你們來的。”太子也不辯駁。
“我去找師兄了,免得他出事。”尋了句託詞,她離開了太子的視線。
一路上她又跑又跳,將御花園當做遊樂場,因為有了點點輕功基礎,更是比猴子還皮。遠遠看見山石洞門這邊站著幾個丫鬟,其中一個很眼熟,是柳思儀身邊的小巧。另一個也不陌生,是沈寧兒的貼身丫鬟。鑊
這兩個女人湊在一起……
她又想到之前心裡古怪的感覺,於是對著小玉做個噤聲的手勢,從另一側輕盈的躍上假山,悄悄趴在上面聽假山洞內的說話聲。
“思儀,怎麼辦啊?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了。”這是沈寧兒焦急帶著哭腔的聲音:“早知道這樣就不要答應你,弄的現在成了這樣,你說到底該怎麼辦啊?”
“你別急,讓我想想。”柳思儀安慰著她,輕聲問了句:“寧兒,王爺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重話?”
“那倒沒有。若說有,那就是駱翩翩回來的第二個晚上,好像王爺生氣了。”沈寧兒說著又喪氣:“就算從未有過又有什麼用?之前身體一直不好,好不容身體好了,可王爺的態度……好像他根本不喜歡我一樣。”
“你說……”似乎涉及到私密,柳思儀停頓了片刻,聲音低了又低:“你說,會不會是王爺身體有問題?”
“啊?不、不會吧?”沈寧兒吃驚的險些叫出聲。
“可你想,他不碰我,那是當初由於駱翩翩的攪鬧,可他不碰你就說不過去了。他好歹是王爺,卻不與側妃同床,又從不招侍妾侍寢,你覺得正常嗎?”柳思儀越想越覺得可能。
“可、可……”沈寧兒聲音糾結,很難接受這一事實。
“你找個機會試試。”柳思儀驀地提議。
“試?怎麼試?”
“比如今晚就是好時機,皇上萬壽,靜王爺肯定要喝酒的。你只要……”
翩翩趴在上面聽的斷斷續續,然而只憑隻言片語她就能拼湊出全部的完整意思。豈有此理!柳思儀竟然唆使沈寧兒去勾引醉酒的龍靜羽,想要他失身……咦,不對不對,失身?他沒有碰過沈寧兒?!
這個資訊此時才正式進入她的腦子,驚訝的張大了嘴,好半天沒反應。
——該不會他真的不行吧?
不知趴了多久,回過神的時候柳思儀和沈寧兒早不知何時離開了,她被太陽曬的臉頰通紅,滿額頭的汗。她卻沒有立刻離開,直接坐在發燙的假山上,託著下巴沉思。
龍靜羽的身體並沒有毛病啊,她曾經也算是親自驗證過,可他為什麼多年來守身如玉呢?
雖然不願那麼想,可腦子就是管不住,她還是禁不住在心底偷偷的猜測:會不會是因為她?起碼有一半的關係吧?
想到這一點,她頓時就捧著臉吃吃的傻笑。
當龍靜羽在小玉的指點下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這麼一個狀態,他不禁好笑又心疼:“翩翩!”
一抬頭就見他在樹下溫柔的微笑,頓時滿眼桃花泡泡,她跳起來就跑過去:“靜羽。”
龍靜羽因她驀然轉變的親熱態度而狐疑,卻也很高興,抬手幫她擦去臉上的汗,笑著問:“怎麼一個人坐在假山上發呆,不曬嗎?”
“曬。”這會兒她後知後覺的感到熱了,拿過他手裡的帕子甩著扇風。
龍靜羽馬上吩咐跟隨的宮女備茶,牽著她坐到樹蔭下面的石桌。“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