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使用到現在。或許是這幅畫像裡的人與韶國皇后的相似，亦或許是那個年份特別，她不禁在心內仔細推算，驀然驚覺，這幅畫像竟是作於十三四年前。

那一年龍靜羽失去了母妃，同樣，那一年韶驊失去了母后。

十三年前，難道……

心中的猜測令她張大了眼睛。

將畫像託在手中，她試圖再仔細的辨別清楚。沒錯！與韶國皇后儼然就是一個人，雖然時隔十三年，皇后的身上增添了美婦風韻，但可以肯定絕對是同一個人。眉眼間溫柔含笑的神態是錯不了。

天啊，那不就是說，韶國皇后是龍靜羽的母妃？！

龍靜羽突然醒了，一看她的表情就明白，她也猜到了那件事。

“難道、真的……”她仍舊不敢置信，聯想到他之前奇怪的發病和蹊蹺的反應，終於理解了他的感受。

龍靜羽默然不語，仔細的將畫像收好，仍舊放在輪椅扶手的暗槽內。

“靜羽。”她蹲在他身邊，仰頭看見他眸中憂鬱的神色，嘴角卻輕挑著一抹淡淡譏誚。

“翩翩，你說我該怎麼辦？”他也不能接受，既希望猜測是真，又害怕是真，這是一種極為矛盾的心理，令他連尋求真相都猶豫不決。

“靜羽……”握住他的手，她說：“你有沒有認真想過，你為什麼執著的想報仇？那並非是因為仇恨本身，而是你忘不了在那晚消失的母妃，不願意她那麼早還是以那種方式離開你。如果有個機會讓她活著，讓你可以再見到她，你為什麼不去爭取呢？”

“你是說……”他不太確定。

“是啊，我覺得你應該去證實。”她鼓勵的繼續說：“我想十三年前一定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內情。常言道：母子連心。她若是你的母妃，絕對不會對你這個兒子不聞不問，更不可能在相見的時候那麼平靜。再者，她很關問你的情況，似乎是對過往不記得了，可出於母子親情，即使不記得也仍舊對你感到親近，你有什麼理由不去證實心中的猜測呢？”

龍靜羽本就有那個心思，被她這麼一勸，當即就要入宮。“翩翩，你陪我去！”

“……嗯。”略一猶豫，她還是點了頭。

***

到了長樂宮，龍靜羽越發的緊張，將翩翩的手緊緊的攥在掌中，唇色抿的泛白。

“靜羽，你不要緊張，先吃顆藥吧。”她擔心他的情緒會發病，從展飛那裡取來藥送到他嘴邊。

龍靜羽就著她的手服了下去。

宮人本來要遵照之前的話婉謝一切探望者，但是翩翩再三叮囑，定要宮人前去通稟。很快，宮人重新出來：“靜王爺，駱小姐，皇后娘娘有請。”

宮人將他們帶進殿中。

皇后立身站在那裡，一直注視著他們進來，當看到龍靜羽時柔和的目光微微閃動。

“聽說皇后娘娘身體不適，特來給娘娘請安。來時剛好遇到靜王爺，想起皇后上次說的話，於是請靜王爺一同前來，希望皇后娘娘不要責怪我魯莽。”翩翩微笑著說，也算是為兩人接下來可能的交談提供了一個開端。

“能把靜王爺請來，我還要感謝你，怎麼會責怪呢。”皇后請他們落座。

落座，上茶，殿中一時安靜下來。

此時的翩翩屬於局外人，旁觀者。在她的左右兩邊分別是皇后與龍靜羽，兩人雖是端著茶，目光卻一直凝視在對方臉上，滿眼的思緒。

就在她想著如此打破這份沉默時，龍靜羽驀地開了口：“聽說皇后娘娘想請我畫像？”

“呃，是，是有這個想法，不知道靜王爺是否願意？”皇后回神，微微一笑。

“我有一幅畫像想請皇后看看。”說著他就將隨身攜帶的畫像取出，遞了過去。

翩翩一看就將茶杯放下，與他一樣緊張。

皇后並未多心，直接就將畫卷開啟，一看到畫中的人瞬間驚詫的僵住：“這、這是……”

見到她的反應，翩翩先一步說道：“皇后，能否單獨談談？”

皇后半天才將情緒微微收斂，將殿中所有宮人全部遣出，沒了外人，立刻就追問：“這幅畫像是怎麼回事？”

“這是我母妃的畫像。”龍靜羽緩緩的，努力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你的、母妃？”皇后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凝視許久又落回畫像，終於明白為什麼一見到他就覺得親切，甚至有似曾相識之感，一大半的原因就在他的長相和通體的氣質上。

“皇后可以看看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