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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喝著茶吃著點心,不知覺幾碟點心吃得清潔溜溜,茶也喝掉了大半,也沒見柯宏兵的影兒,張創偏頭望了一眼黑胖子,低聲說道:“你說柯宏兵會不會不來了?”
黑胖子頭搖得好像潑浪鼓,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話音未落,對面傳來一陣陣汽車鳴笛聲,四輛大巴車急速駛來,後面遠遠跟著兩輛黑轎車,看來這柯宏兵跟三國曹奸雄孟德有共同點,剛說到他就到了。
四輛大巴車一字排開停在了青玄觀門前,車門同時開啟,從車上下來一群群手持刀斧棍棒的漢子,他們一個個身強力壯眼露兇光,一看就是經過了幾番拼殺的角色,呼啦啦下來了不下兩百人,跟打跑的那群強拆工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物。
葉飛瞄了一眼張創,笑著說道:“哥,你沒帶傢伙,要不我來收拾這一撥?”
張創笑問道:“你小子行不行的,兜不住別逞能。”
葉飛站起身來,不緊不慢的說道:“男人絕不能說不行,試過才知道。”說完反手抽出龍魂劍搭在肩上,邁開大步走到漢子們對面站定,偏頭露出一個很陽光的笑容,聲如洪鐘般說道:“動手前有話說在明處,今晚能來的都是不怕挨刀的,待會打起來缺胳膊斷腿保不齊,你們可磨磨腦袋想明白咯!”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囂張成這樣的,一人一劍對上兩百人還敢吹大氣,漢子們互相看了一眼,不少人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手持大砍刀往前跨了一步,嘿嘿笑道:“你小子武俠小說看多了,中毒了吧?捉把破劍真當自己是他孃的賤客吧!過來,三爺陪你過兩手玩玩。”
壯漢叫茅三,在濱海道上也是個小有名氣的殺將,沒混以前是個殺豬宰牛的屠夫,有個詞兒叫熟能生巧,殺了十幾年牲口用刀的功夫很有幾分火候,自從在道上混以來憑著一股橫勁一把闊背大砍刀,也給他闖出了一些名頭。
葉飛淡笑著說道:“我是主你是客,給你個痛快的,兩秒鐘,來吧!”
“孃的,你小子找死!”茅三雙眼一鼓,揮舞砍刀猛衝上來,十來斤重的大砍刀在他手中輕若無物,居然被揮出了呼呼風聲,人到近前,單手高舉砍刀照著葉飛肩膀斜劈下去,這一刀拿捏得很有分寸,砍中了挺多削掉一塊肩肉卻不會要命。
呼!茅三隻覺眼前一花,大砍刀劈到了空處,驀然,腦後傳來一陣劇痛,人已經撲倒在地。葉飛用匪夷所思的速度繞到他身後,反轉劍柄在他後腦勺上輕輕敲了一記,直接把他敲暈了過去。
綿羊再多終究是綿羊,一頭健壯的猛虎即便掉進羊群中也不會有絲毫畏懼,步入先天的葉飛對自己的戰鬥力已經有了大概的認識,對面的混子就算人數再多幾倍也不是他對手,問題是他不想傷人。
嗤!兩輛黑轎車疾駛而來,直接剎停在混子與葉飛之間,車門開啟,衝下來兩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不是別人,正是跟盧戰拜把子的好兄弟白根,以前在癩子山被江飛虎一箭射穿小腿,現在傷已經好了,只是走路還有點跛,另一個瞧著有些眼熟,很可能也是被獵王抓去的道上大哥之一。
白根苦著臉望著對面的葉飛,呆了半晌才大聲說道:“我的小葉兄弟,你這是玩的哪一齣啊!”
另一位大哥吸了吸鼻子,呵呵笑道:“葉兄弟這是玩的張飛獨戰長坂坡,咱兄弟這回做惡人咯,回去鐵定被盧老大削一頓。”
葉飛訕訕一笑,反手把劍納入鞘中,低聲說道:“兩位大哥是來給柯宏兵幫忙的麼?不好意思,我答應了老道士,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他的青玄觀,實在不行我待會過去他公司潑點油,一把火點了拉倒。”
兩位大哥相視一眼搖頭苦笑,他們都見識過葉飛強悍的功夫,也知道這小子背景深厚,殺了幾個人屁事沒有,要說把柯宏兵公司一把火點了他還真做得出來。
白根上前兩步苦笑著說道:“葉兄弟,你千萬別衝動啊,老實說咱哥倆跟柯宏兵也有些交情,可怎麼也比不得救命的恩情,要不咱哥倆先跟柯宏兵說說,讓他別動青玄觀,再擺兩桌酒給你賠禮,咱們把這頁書揭過去,你看怎麼樣?”
葉飛也就嘴上撂句狠話對兩位道上大哥表明自己的態度,不管他們怎麼跟柯宏兵商量,只要能保住青玄觀就行,心裡已經贊同兩位大哥做法,臉上卻露出一絲不爽的表情,寒聲說道:“我也不想讓兩位大哥難做,擺酒什麼的算了,但青玄觀的事情上我絕不退步,只要他敢動青玄觀牆頭一片瓦,我就有辦法讓宏斌公司徹底消失。”
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