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那抹悲傷。
人性存在嗎?或許存在,只是多與少的問題,她倒想親眼看到,他日後是如何得到報應死去。
“報應?如果說要得到報應的話,本王早就該得到報應了,既然老天爺留下我這條命,就是為了讓別人得到報應的。”東方夜狂妄的道,聲音中不帶有任何感情,那冰冷的寒意,令人徹骨寒心。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雲飛妍憤憤的念著。
“我的妍兒,你與我拖延了這麼長時間,差不多也夠了,下面就說出你的答案吧,他們這些人的生命就掌握在你的手中,放或不放,只是一個字和兩個字的問題,很簡單的。”東方夜邪肆一笑,不在乎雲飛妍的詛咒,大手悠閒的勾起她耳邊的一縷髮絲纏繞著他的手指肆意的把玩著。
雲飛妍的心被劇烈的衝擊著,她的雙手緊握成拳,緊緊的閉上眼睛,然後緩緩睜開,看著那一群用渴望的目光望著她的人群,她咬牙,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殘忍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見雲飛妍的眉頭鬆解開來,東方夜微笑著半眯著眸子問道。
“留下那個孩子,其他人,送入蛇窖。”雲飛妍雙手緊握著,手指微微顫抖,拇指緊掐食指狠心的道。
不要怪她狠心,他們的命已經掌握在東方夜手中,他們家人的命也掌握在東方夜的手中,如果她現在放了他們,等於是害了他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那個孩子。
至於東方夜,早晚有一天,她會要手殺了他,他逼她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她甚至已經聞到了那刺鼻的血腥氣息,那麼刺鼻,心口隱隱作痛,不忍看到那些人臉上失望的表情,她狠心的又別過頭去不看向那群人。
那名孩子被其中一名官兵拉來推至雲飛妍的身邊,那孩子清澈的大眼流露出的是恨,濃濃的恨意,雲飛妍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玉手緊握住他的粗燥小手,緊緊的,那孩子卻是面無表情。
耳邊鬼哭狼嚎聲開始哭爹罵娘,直指雲飛妍,頓時亂作了一團。
“沒聽見剛才妍兒說了什麼嗎?還不快執行?”東方夜見四周亂了起來,語氣冰冷的厲聲喝令。
“是。”
那些官兵們答應著,便開始推著眾人向蛇窖邊上靠近,伴隨著一聲悽慘的尖叫聲,一個人被丟了下去,一個、二個、三個……不一會兒,耳邊的叫聲已經全部不見。
當一切結束,雲飛妍的手才逐漸鬆開了一些,手心中早已聚滿了一層汗水,小男孩的眼睛仍盯著那蛇窖不放,久久不能回神。
那些官兵已經下去,小男孩也被東方夜的貼身侍衛莫問帶出府去了,雲飛妍似乎還不能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你覺得殘忍嗎?他們只是跟你非親非顧,你已經是這麼痛苦,那你可知曉,最親的人當著你的面,被人一個個殘殺痛苦死亡時候的痛苦嗎?那是比死還難受的痛苦。”東方夜的唇邊溢位一聲冷笑,嘲諷的平靜訴說著殘忍的話。
“你經歷過?”雲飛妍斜了他一眼,譏笑的問。
“19年前,我是父皇最疼愛的兒子,姐姐是整個東方家族中最漂亮的一個女孩兒,當初,她只有八歲,我與姐姐一同出去遊玩,帶了五十多個隨從,誰料想,我們的行蹤早被人探得,于歸宮的途中,遭人綁架,隨從不敵對方,我們全部被俘。”
雲飛妍有些沉默,心中回想著小蟬曾經向她說過,東方夜曾經在五歲的時候失蹤,難道跟這件事有關?她靜靜的聽著,東方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
“我們被俘虜到一個山洞中,我和姐姐被綁在一塊兒,隨從們被綁到了另一邊,然後炙人的大火,在隨從們的四周燃起,他們逃,鐵鏈卻綁著他們,有人掙脫開,剛逃了兩步,便被亂劍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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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
雲飛妍聽得毛骨悚然,她的眼前似乎也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中人影斑駁,他們用力的想要掙脫開鎖鏈,火燃燒了他們的肌膚,鎖鏈的周圍躺著無數的屍體,那麼的殘忍,那麼的驚駭。
“那你是怎麼逃開的?”聽見東方夜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雲飛妍突然皺眉淡淡的問。
“怎麼?你同情本王了不成?”東方夜的臉上依舊是戲謔的表情,就像是剛剛說出那麼殘忍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他說出的話,就好像那件事無關緊要似的。
雲飛妍沒有開口,沉默不言,確實是,她天性易同情弱者,雖然東方夜害她殺了這麼多人,該死的,她還是會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