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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在嘴裡怕化,怎麼會打她呢。楚姮笑笑,倒是擔憂的看了宇文弈一眼:“先不說寧闕,你這次讓餘鏡澄先生露面,宇文侯爺知道了,定會追問你緣由,你不會一捱打就把我給供出來吧?”

宇文弈拍了下桌子,嘟噥道:“華容,我在你眼裡是那樣的人嗎?”

宇文弈的爹乃當朝定國侯宇文淮海,年輕時候也隨宇文老侯爺立過汗馬功勞。宇文家爵位世襲,雖有兵權,但虎符被朝廷看管,放在兵部,無法呼叫,這麼多年,也只是擺設。宇文淮海與恆平王楚天鏊一樣,一個閒散侯爺,一個閒散王爺,每天在京城溜鳥玩樂,從不管事。

楚姮也不理他,寧闕這時卻正色說:“華容,這次我們去幽州,探聽到一個訊息。”

“什麼?”楚姮抬起茶杯,抿了一口。

“穆賢王和宋丞相,圖謀造反。”

“噗——”

楚姮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宇文弈滿臉,“這話可不能亂說!”

雖然穆賢王宋丞相,與陳太師一直不對付,可也犯不著鬧出造反這麼大的動靜。更何況,他們要造反,怎麼可能讓宇文弈和寧闕知道。

寧闕抬手打了下正在死命擦臉的宇文弈:“那幾個突厥人說的話,你當真聽清楚了?”

“也就路過的時候隨意那麼一聽,我只會一點兒突厥話,又不精通,聽差了也說不定嘛。”宇文弈將臉上水好不容易擦乾,“寧闕,有些話還真不能亂說,穆賢王雖然有時候言辭犀利,但到底是為了江山社稷,你不能總覺得人家是想造反啊!這麼大的罪名,傳出去搞不好要誅九族!”

寧闕皺了皺眉:“誅什麼九族?穆賢王是當今聖上的弟弟,難不成連聖上自個兒也誅了?”

“……你真是和華容一樣,最會扯歪理!”

楚姮瞪他:“關我什麼事?”

寧闕和宇文弈說了半天,也沒確定穆賢王和宋丞相是不是要造反,就說在幽州遇到兩個突厥人閒聊,說什麼穆賢王心懷不軌云云,還私下與突厥可汗聯絡云云,幾分真,幾分假,不能判斷。

寧闕扯不清,便也懶得再說。

她看了眼楚姮平坦的小腹,問:“有沒有動靜?”

楚姮搖搖頭,托腮道:“不急,遲早會有的。”

她想到今後的一切都是未知數,不由長嘆一聲,望著窗外晴朗天色,眨了眨眼。

寧闕和宇文弈對視一眼,“瞧瞧,曾經叱吒風雲的華容公主,如今為了個男寵面首,在這兒暗自神傷呢。”

楚姮這次又是偷跑出來,不敢和他們閒聊太久,寧闕和宇文弈也準備回京去了。

她將二人送至城門外,又叮囑幾句,便往回走。

路過城門張貼告示的地方,發現捉拿江洋大盜玉璇璣的海捕文書仍在,只是被風吹的破破爛爛,連畫像字跡都看不太清。

莫名其妙的,楚姮晃了晃神。

眼看天色還早,楚姮便想去府衙看看藺伯欽,他現在是望州一把手,夫人要去探望,上下無人敢阻攔。

不僅如此,剛靠近儀門,守門的衙役便點頭哈腰的朝楚姮行禮:“藺夫人好!”

“藺夫人您來了,大人正在二堂與劉仵作說話呢!”

楚姮跨過門檻的腳步頓了頓,她側頭問:“仵作?找仵作幹什麼?”

“又死人了唄。”

一個衙役口無遮攔的說。

另一個衙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暗示他好生說話,隨即對楚姮笑了笑:“夫人有所不知,一個時辰前,望州城外的青蘭河中,發現一具女屍。傷口插著一柄匕首,從後背直刺心臟,一看就是他殺的案子。”

他不用說完,楚姮也猜到,藺伯欽這會兒定圍著屍體團團轉,想辦法將殺人兇手給抓起來。

思及此,她立刻往二堂走去。

還沒靠近,楚姮便遠遠看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屍體上蓋著一塊白布。藺伯欽和一個仵作打扮的老頭正在說話,他身旁站著馮河。

“夫君。”

楚姮喊了藺伯欽一聲。

藺伯欽抬起頭,見得是她,示意仵作將屍體的臉遮起來,怕嚇著楚姮。

“你怎麼來了?”

“閒來無事,便過來瞧瞧。”楚姮掃了眼地上的女屍,“有線索嗎?”

藺伯欽面沉如水,搖搖頭:“目前連身份都不知道,無人報案走失,胡裕和楊臘已經張貼榜文,挨家挨戶去問了。”

楚姮沒有多問,只是下意識的又看了眼那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