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不是我房裡的東西嗎?關著它們太不人道了,放了吧……金絲籠再好,哪好得過外頭任你逍遙的天空,放了它們,那叫功德無量……”
“哦!”
朧月的臉上浮出一抹笑,小姐就是心善。
她去開窗,心裡則在想為什麼新房裡會有這麼一對鳥,這當中會不會別有緣故?
窗戶洞開,便有遠處歡快的喜樂送進來。
紫珞把兩個鳥籠拎到視窗,開了籠門,一雙美麗的彩雀跳出籠門,輕輕跳了幾下,就像是在試探一般,衝著她們瞅了好一會兒。
“飛吧飛吧,哪來回哪去!外頭多好,何必困死在這種權勢之地,做了人家手上的寵物,不光沒自由,還得看盡別人的眼色。”
紫珞輕輕的道,心裡則想,她可以放掉了這對彩雀,卻無法救下凌嵐——凌嵐這丫頭如今已成了蕭王手上一隻等待垂憐的寵物——
身為寵物,若能得了蕭王的歡心,可以衣食無憂,且能風光無限,反之,那就等於被打下了十八層地獄。
那對彩雀似有靈性,脆叫了幾聲,彼此交換了眼視後,便在她跟前翩翩起舞,繼而繞著她比翼而飛,整整繞了三圈,展開的翅膀在龍鳳喜燭的魅照下,發出七色的炫麗異彩。
“呀,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比翼鳥……”
紫珞欣喜的的眉眼一亮,拍手歡叫。
朧月一聽,臉色一下大變,驚叫一聲:“呀,不好,小姐,快抓它們回來,這對彩雀不可以隨意亂放,要壞事……”
待續!
正文 波瀾起,無奈代嫁入王府 10
想抓回來已經來不及,這雙鳥兒早往外翩然而去。
“會出什麼事?”
朧月很少會急的變臉色,紫珞心下就湧現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窗外,彩雀身子輕俊的消失在夜色中。
朧月回過頭,眼色極繁複,苦笑一個,“如果這就是比翼鳥的話,那便是北滄皇室婚禮裡的重彩頭,需將它養在籠裡三天,後由新婚夫妻一起放生的。我們這麼就把它們給放了,那可是壞盡禮數之舉……”
“……”
紫珞一下張大了嘴。
朧月一頓,又道:“聽說,這一對玩意兒,得由新郎倌親手去捉來,而且捉起來還挺費勁兒的……在婚禮中,它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
朧月算是地道的北滄人,小時候曾聽父親提及過一些金氏皇族的成親禮數,只是她跟了紫珞後便住到東瓴,關於這些舊事,記的並不怎麼分明,是紫珞一句“比翼鳥”勾起了她一些記憶。
“啊?”
紫珞難有一回傻了眼,雖說北地她是常來,對於這裡的風俗世情也較熟,可她到底沒人參加過皇族的婚慶,哪能知道那些多規矩:“可……都飛了啊,想去捉回來都來不及了!”
怎麼辦?
正亂著呢,外頭忽然鬧了起來,似有很多人往這裡走來!
“呀,不好,有人來了……月兒,快關窗……”
紫珞心頭“咚”了一下,一邊吩咐,一邊忙把手上的金絲籠藏起來,然後,擦擦有些泛亮的小嘴,衝出去想把擱在桌面上的喜帕重新蓋到頭上。
門在這個時候被撞開。
首先其衝的是安王金賢。
門開的剎那,他瞧見屋裡兩個女子一個在收拾桌案,試圖毀屍滅跡,一個想要將那沾了油漬的喜帕往頭上帕蓋,心頭不覺一怔。
再瞧那人的穿著,分明就是新娘子!
金賢心下有了這個認知之後,不覺一下瞪大眼,指著她們叫起來:
“這……怎麼回事來了?不是說,頭蓋都得由新郎倌來挑的嗎?這合歡宴得由新婚夫妻一起吃才吉利的?怎麼……”
怎麼有人敢自揭了頭蓋,還獨自吃了合歡宴?
金賢驚怪極了——南方人不是最重禮儀的?
哦,也不是,想他認得的那個叫紫珞的的姑娘就完全不講尊卑禮法,言行舉止膽大的讓人驚駭。
第一眼瞧見這個新人的時候,金賢恍惚了一下,竟覺得她的背影很像紫珞,忍不住脫口問一句:“你,是我們的新嫂嫂嗎?”
被逮了一個正著,紫珞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見到凌嵐第一面的居然是金賢。
令人心驚肉跳的是,人家一開口就在懷疑她的身份。
是自己扮的太差勁了?
還是三年沒見,人家練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