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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於是,一些被隱瞞的事情,終於一件件浮出水面。

很快,鎮國公主快請進了鳳棲殿,金晟自她嘴裡得到了一個令他幾近抓狂的事實——

玲瓏慘白著臉色承認說:

“姐姐的身子已經是強弩之末,祖師婆婆若可尋到那幾味靈草,或還可以多活幾年,若尋不到,只怕活不過今年……姐姐一直不肯把這件事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她說,朝上的事,已經夠讓你煩了,她不想再給你平添負擔……”

玲瓏說了很多很久,他才知道自三月前開始,她時不時有了咳血的症狀,並且已經昏厥過好幾回。她封了身邊侍女的嘴,不許任何人告訴他身子的狀況——國家初定,百廢待舉,他們有太多的事要籌劃,他若知道她病的這麼厲害,會分心,天下人若知道她命不久矣,會生亂。她是這麼告訴她們的。

其實,她也在煩,要是她真的就匆匆走了,他要如何要忍下悲傷,整治勉強才安定下來的天下。

玲瓏離開以後,金晟獨自坐在床上,將這個削瘦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摟在懷裡,右手輕輕的撫在她的平坦小腹上,有一個新的生命在這裡生根發了芽,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落到她身上,卻成了一道可怕的催命符。

孩子一個多月大,是不是那一回他帶她和凌兒出去野營時候懷上的?

他努力的懊悔的回想——

她的身子不好,床第之間,他不敢多貪,總很努力的剋制自己,怕累到她,可,一旦擦槍走火,便會轟轟烈烈的將彼此燃燒殆盡。

那三天的野營,他們一家三口玩的很盡興,一大一小美人兒,皆愛膩著他呵呵呵的嘻鬧。

他最愛看她神采飛揚的大笑,整個人會為之醉倒。

晚上時候,趁著凌兒睡著以後,她一反常態,使盡渾身解術,把他迷連在溫柔鄉,一起神魂顛倒。

那回玲瓏因為害喜害的厲害,沒有跟他們一起出去,每次恩愛以後,她都沒有吃藥,只說身上佩著避孕的子息草,不會出什麼問題。

如今看來,問題就出在那個時候!

金晟沒能陪紫珞多待,景侃跑來報稟說靜慈宮太皇太后死活不讓榮瑞公主離宮,問要如何處置。

金晟細細的看著金鸞帳下的紫珞,她臉上青青紫紫的擦傷全拜那個女人所賜,太皇太后也是親眼看到那人行兇的,居然還這般護著韓千樺。

“太皇太后若這般放不下韓千樺,就一起送出宮去!”

他漠然的回答。

景侃錯愕的下巴差點掉落:“這……不妥吧!百行孝為先,皇上,您還是親自去勸勸太皇太后吧!”

金晟沉默,忽想起了兒時皇祖母對他的寵愛,心頭一軟,嘆了一口氣,在給紫珞蓋好被子後,終於還是去了靜慈宮,覺得是該好好和皇祖母說上一說了。

這一說,說到了近傍晚,香兒急匆匆跑來相請,吞吞吐吐的說:“皇后醒了……”

在金晟興匆匆趕回鳳棲宮的路上,香兒再次壯著膽叫住金晟,又膽戰心驚的跪稟了一句:

“皇上,有件事很奇怪,皇后娘娘醒是醒了,但是除了認得安王殿下,其他人全不認得了,而且,說出來的話,特別特別的奇怪!她……她說她不是秦紫珞,她叫林若情!”

待續!

正文 溫情脈脈 淚問再見可有期29

這是怎樣一個狀況?

金賢其實真的有點搞不拎清。

三天前,皇后自臺階上滾落,昏迷了足足一個下午。

近傍晚時候,他去鳳棲宮探視,宮裡的婢女秋兒正在那裡著急,一副慌著神不知所措的樣子,見他來,重重舒了一口氣,急急跑過來,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

他問:“怎麼了?”

“是,也不是!”

秋兒驚驚怪怪的回答說:“皇后醒了,可是卻一個人傻坐在梳妝桌前,神色相當相當的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臉上的傷嚇到了。奴婢上前侍候,皇后居然問奴婢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而且居然連長公主都不認得了?”

金賢當場就怔住,脫口便道:“怎麼可能?難不成磕壞了腦袋?”

秋兒無助連連搖頭,道:“奴婢不知!總知,皇后的反應好怪好怪!說出來的話也老怪老怪的……”

“怎麼個怪法?”

“皇后問這裡是哪個影劇公司的,一切用品怎麼就像仿的像真的一樣?又問這裡在拍什麼戲?為什麼要給她穿上這種奇怪的衣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