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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聽到柳園圓的痛叫聲,刷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來,闖進柳園圓臥室,就看見柳園圓坐在絲綢被子裡面,眼睛淚汪汪的,一臉慌亂,他連忙看過去,只見柳園圓的腿腫的面板有點透明瞭都,怎麼會發炎呢。
突然,柳園圓想起昨天的魚湯,不,是三頓魚湯,魚湯是發的東西啊,在前世的時候柳園圓一長痘痘都知道要忌口,忌辣,忌海鮮,要不然痘痘會又疼又癢,還會發,好的要慢幾天,怎麼過來一看見好吃的就忘記了呢。
柳園圓疼的眼淚止都止不住,流了滿臉,心裡也後悔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這下好了,更好不了了,就算手裡有證據又如何,頓時心更痛了,阿牛看著柳園圓這個樣子,也是心疼的不得了,不顧柳園圓的反對,抱了柳園圓就往醫館衝過去。
等上了街才發現現在天色還早,雖然天已經濛濛的亮了,但是除了收夜香的都沒人起床,阿牛不管不顧的抱著柳園圓朝醫館跑去,醫館在正街上,離柳園圓家坐馬車都要半個時辰,阿牛硬是在一個時辰內跑到了醫館門口,醫館還沒有開門,阿牛等不得,直接上去砰砰砰的開始敲門,敲的左鄰右舍都被吵醒了,醫館的小學徒才打著哈氣過來開了門。
看了一眼門外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別問他為什麼可以看的出柳園圓是女人,如果這都看不出來,他十年的醫館是白混的嗎。那個男人一臉焦急的問:“求小兄弟,叫大夫出來幫忙看看吧。小元他太疼了。”
小學徒的視線隨後轉到了柳園圓身上,看著柳園圓腫的跟蘿蔔一樣的腿,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發了,吃魚了吧,這腿斷了能吃魚嗎?這是加重傷勢的,你看看她這腿,至少得遲半個月才能見好。”
阿牛一聽不能吃魚。傻了眼,想起昨天的兩頓魚肉。頓時一臉愧疚的看著柳園圓,道:“小元對不起,讓你難受了。”
柳園圓雖然也疼的眼淚汪汪的,但那裡好意思怪阿牛,阿牛他是真不知道,但是柳園圓清楚啊,她自己的腿,自己都忘記了,能怪誰。但是她現在疼的話都說不出來。只得咬緊牙關,以防自己痛叫出聲,太丟臉了。
小學徒看柳園圓這樣都不叫痛,心裡高看了柳園圓一眼,不過這樣的小問題根本用不著師傅出馬。小學徒直接說:“我師傅年紀大了,本來沒覺。這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們就讓他多睡一會吧,你夫人這個問題,我救可以幫你醫治。你們也別站在門口了,進來吧。”說著讓開了門口。
阿牛一聽夫人這話,傻了眼,柳園圓也傻眼了,鬱悶了,惆悵了,她瞞了這麼久的事情,就這樣被這個小學徒給揭穿了,這,這可這麼辦。阿牛會不會怪他,然後扔下她回小山谷啊。
柳園圓頓時心虛的不敢看阿牛的表情。
阿牛看著懷裡的人兒,感覺渾身僵硬。小學徒看著門口的倆個人,不耐煩的道:“進不進來,你們倒是快點啊。”
阿牛機械的邁著步子跟著小學徒進了內堂,把柳園圓放在一張鋪著床單的床上,然後立馬跟燙了手似的離了二尺遠。
小學徒看了阿牛一眼,也沒說話,然後掀開柳園圓的褲子,看著腫的透明的腿,把紗布拆下來,去後面找了一盒綠瑩瑩的透明的藥膏,盡然是用夏生殼裝的拿藥膏,柳園圓看了頓時覺得太親切了。
那小學徒把透明的藥膏一點點的抹在柳園圓的傷腿上,柳園圓只感覺這藥膏清清涼涼的十分舒服,腿部的脹痛也減輕了,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而那邊保持距離的阿牛看著柳園圓的表情不再痛苦,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心裡惱怒柳園圓不告訴他真實性別,又惱怒她一個姑娘家這麼不知檢點,隨便和男人摟摟抱抱的,成什麼體統!簡直,簡直!想到這裡,阿牛皺皺眉頭,有些詞,是想都不能想,也不願意放在柳園圓頭上的。
從第一面起,阿牛就喜歡柳園圓的個性,調皮,可愛,單純,對人一點都不設防,這樣一個姑娘,怎麼可以用那樣汙穢的詞來形容呢,不,她只是什麼都不知道罷了,她不是從小都沒有父母嗎?肯定是因為沒有人教給她這些,她才不懂,不能怪她,以後,他教她不就可以了麼?阿牛想到這裡,眉頭慢慢的舒展了。覺得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柳園圓自從腿不太疼之後就有空觀察阿牛,看著阿牛的面目表情由惱怒漸漸道平靜,然後到堅毅,柳園圓感覺身上一涼,怕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抖了抖身子。那個小學徒連忙問:“弄疼了?如果手法太重了你就說。”
柳園圓趕緊衝小學徒笑笑,道:“沒事,不疼,謝謝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