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裡悄無聲息,時間一息一息的過去。
暗影手握黑劍隱入到了虛空中,這一次為了擊殺陳凡他可是付出了不的代價。現在他擔憂另外兩人對他下殺手,藏起來是最好的選擇。
風突然飄起,一道寒光劃破寂靜的空,斬向了陳凡的頭顱。搶先一步出手的是來自冥王府的何通。
只是很可惜,他已經永遠到不了陳凡的面前。一柄透明的劍在悄無聲息間洞穿了他的心臟。他的身影依舊向前,無人發現異常,直到跌落在地。只是發現的已經太遲了,暗影已經出手,難以撤回。
陳凡手起劍落,兇猛的劍芒斬下,濃郁的血腥味頓時飄了起來。
突然發生的變故讓貪狼睜大的雙眸,他顯然沒有料到陳凡居然已經走出了幻境或者幻境根本沒有起到作用,他們是上前送死。
想到這裡他渾身一顫只感覺一股涼意直衝腦門,沒有任何猶豫,他轉身急逃。
陳凡一指點去定住了他的身軀,大白嗷吼一聲從山野中躍起,將其撕裂成血雨。
漫血雨中,一枚儲物戒和一塊青色的靈獸牌掉落下來,陳凡一伸手兩樣東西就到了手鄭他望向已經死去的暗影和何通,沒有任何憐憫,手中火焰落下將其化作了飛灰。他們的儲物袋同樣被陳凡收走。
人不殺他,他不殺人。這是陳凡行事的一大準則,若是別人要來殺他,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靈獸牌比靈獸袋高階一些,裡面有一個空間靈獸可以活動,不止是睡覺。
陳凡看向了精神萎靡的食魂狼,它還在衝著他嘶吼。陳凡已經認出此狼應該是快要滅絕的食魂狼,有著製造幻境的神通。
當初憐憫它們,放了它們一條生路,但是,它現在長大了卻是自己充滿列意,而且幾乎是半廢了,陳凡不再憐憫它,一掌讓他魂歸大地。
崇山峻嶺中陳凡徐徐而行,感悟著自然大道。草長鶯飛,春華秋實,這是自然之道;雷電擊石,山洪橫流,這是自然之道;娶妻生子,生老病死,這也是自然之道。在遼闊的北冥的大陸上,陳凡像是一個苦行僧一走就是三年,這三年他經歷風吹雨打,不管不問。他衣染塵土,頭髮雜亂,面黃肌瘦,任誰都看不出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陳凡。
“人法地,地法,法道,道法自然。雖然生死有命,物有輪迴,但是如果不去改變只能任其消亡!”陳凡看著那在風雨中飄零的鮮花,喃喃自語。
他緩步走進了一個破舊的道觀,道觀內還在漏雨,道臺上擺著的道祖石像早已佈滿了灰塵蛛網。觀內已經站了不少人,只是陳凡都沒有看在眼鄭
“出去,這裡已經沒地方了。”元寶看著陳凡一身泥土,渾身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不禁眉頭大皺,要將他驅趕出去。
陳凡看著那尊石像,雨水低落,本是不怎麼莊嚴的石像此刻更加的狼狽,黑色的汙泥遍佈一身,更有鳥雀在他的頭頂做窩。
“讓你出去,聽到沒有!”元寶怒哼,揮手將他向外推。
此刻的陳凡一身道力全無,踉蹌的一步跌倒在泥濘的雨水鄭旁邊的一個衣著光鮮的身披紫色的少女,秀眉微蹙,有些不忍。
元寶看到少女的臉色解釋道:“他實在是有礙觀瞻,而且我們待會要去城裡拜見周前輩,若是被他的氣味沾上就不好了。”
“是啊,師兄的對,真是不知道他一個男人怎麼搞成這幅樣子。”一個綠衣少女看著跌倒又爬起的陳凡,眼中十分的厭惡。
“哼,我看就是他就是一個傻瓜!”白衣少年冷哼道。
“不知道周前輩會不會接受我們!”紫衣少女輕嘆。
“陳師妹,禁言。”元寶提醒道。他們來自一個家族,此次周前輩不僅納妾而且要收徒,他們第一是前去送禮,第二是尋求庇護。
呼呼呼!突然傳來一陣陣破空聲,在寺內避雨的幾人都是面色一變。
“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費,這場雨下的真是時候。”一個面目俊逸氣息卻是兇厲的中年男子站在道觀前,目光看向這群人,眼中充滿了玩味。
他身後的七八人手中拿著明晃晃的大刀,目光兇狠。
“沙寨主,我們前往沐陽城拜訪周前輩,還請沙寨主不要為難。”紫衣少女抱拳開口。
“不為難也可以,陳圓圓你留下做我的寨主夫人吧,他們可以繼續前去,我也可以庇護你們陳家,你要知道在沐陽城外三千里荒野,強盜可是很多的,周前輩恐怕顧不過來。”沙破笑著,可以是恩威並施,道盡了其中的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