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花溶縱身上馬,騎術精湛,迷糊著不知她究竟是什麼人。
正在這時,得得的一陣馬蹄聲,一隻海東青掠頭飛過。這種海東青是專門訓練來做情報傳遞的,由於南朝氣候不適,幸好趁著冬日大雪,統帥大王子宗翰帶了一隻。宗翰和宗望是這次侵宋的左右元帥,匯合後攻破開封,坐等三件事:滅宋、納財、奪美。
軍官一見海東青,就知道是宗翰來了,果然,一騎額頭上有藏青色遺傳印跡的名馬停下,急忙跑過去行禮。
“國祿,剛剛本王看見一個人騎了你的馬跑了,這是怎麼回事?”
那名叫國祿的軍官正是宗翰的親密下屬,見問起,神秘地笑一下:“大王有所不知,那是一個女子,手裡拿著四太子的令牌,問小人要馬要乾糧,小人不敢不給……”
“哦?竟有此事?難怪四弟說他認識一個傾城傾國的絕色佳麗,莫非就是此女?本王倒想見識見識,國祿,你見過了,相貌如何?”
“回大王,風雪太大,那女子長髮遮臉,小人沒看清楚面孔……”
“哈哈哈,追,馬上去追來讓本王瞧瞧……”
宗翰自來跟雅好南朝文化的四太子面和心不合,親密屬下心知肚明,國祿遲疑一下:“她是四太子的人……”
“南蠻子狡詐,說不定是拿了令牌騙人。四弟說他連那個女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怎會給她令牌?快去抓住,真要是那個女子,也許四弟會大大感謝我呢。”
國祿本就心疼自己的馬,有了宗翰的意旨,率兵就追了上去。
花溶跑得一兩裡,但聽得後面馬蹄聲聲,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名軍官又率軍追了上來。她情知謊言已被拆穿,拼命打馬,無奈大雪路滑,馬根本跑不快,又急又怕,差點從馬背上栽下來。
她強撐住一口氣,越急馬行得越滿,忽聽得一聲口哨,馬竟然停下不前拼命要掉頭。原來這馬跟隨國祿多年,聽得主人訊號,立刻就要往回撤,花溶拉緊馬韁,一時哪裡拉得住?馬掉頭就跑,她情急之下,強行從馬上跳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差點摔個半死。
後面一陣哈哈大笑,她勉強爬起身要跑,卻見那個黑臉軍官和另一名又高又胖的金人一起走過來,金人頭上戴一頂皮帽子,插著幾尾孔雀翎,滿臉的不懷好意。
花溶後退幾步,緊緊捏著弓箭,宗翰逼前一步:“小妞,聽說你拿著四太子的令牌?”
花溶手一揚,一把雪塊散開,宗翰頭一偏,眼睛一花,已被雪塊中的碎石擊中額頭,頓時鮮血淋漓,猙獰一笑:“好凶悍的娘們……抓住你才知道老子的厲害……”言畢,手一揮,幾名金兵已經圍了上去。
宗翰擦一下額頭的鮮血,他生平沒見過如此兇悍的女子,心下恨極,大聲道:“這娘們一定是南朝奸細,誰抓住了就賞賜誰……哈哈,抓住了,先鞭打一頓,讓她知道做女人的本分,再讓她跪著伺候你們,讓你們樂個夠……”
花溶被圍在中間,拼命抵抗,可是,終究受寒發熱又奔波拼打這麼久,體力不支,身子很快搖搖欲墜。眼前越來越花,心裡也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入這些金賊手中,否則,命運會比死還悲慘。
第十章 婉婉和指婚(10)
雪下得越來越大,她搖晃幾步,身邊都是旋轉的金兵,得意如即將抓住老鼠的貓,她慘然嘆息一聲,飛快地從短靴裡摸出一把匕首,看看來時路,就往喉間刺去……
一團雪塊打在手上,她手肘一歪,匕首就掉了下去。
一騎快馬奔來,幾乎收勢不住,馬上的人栽下來搶身扶住她,笑起來:“大哥,在做什麼呢?”
宗翰冷笑一聲:“四弟,這個母大蟲就是你的人?”
金兀朮將那塊掉到地上的令牌撿起來又塞回花溶的手裡:“拿著。”然後,轉頭看著一眾金兵,“見令牌如見我,這是我的人,誰也不許妄動……”他呵呵一笑,又看宗翰,“大哥,請給我一個面子!”
宗翰大笑一聲:“四弟,你眼光太差了,這個母大蟲也不怎麼樣嘛。南朝有的是美貌溫柔娘們,這種次品,只配賞賜給下等士兵……”
“各花入各眼,大哥,人我先帶走了……”
花溶被金兀朮抓住脫身不得,心裡恨到極點,見兄弟倆那種高高在上,主宰生殺予奪大權的侵略者的得意,心一橫,握著弓箭向金兀朮打去。
金兀朮猜出她的心思,緊緊抓住她的手,壓低了聲音:“姑娘,這次你必須跟我走。否則,就會落入他們手裡……”他無意間瞟了一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