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刺,抬手攻擊,動作一氣呵成,一束肉眼可見的光束幾乎瞬間就擊中了歷練者大人。
菲爾苦笑著挺起胸膛,看著自己的黑色衣服被灼燒出一個大洞,但皮肉卻未受到多少損傷。
白衣人重新束手而立,冷臉道:“下一次,我會動用主星陣了。”
“何必呢……”黑袍男翻來覆去,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他的手仍然牽著趙夜御,沒有絲毫的移動。
安德魯手一抖,將軟劍的鋒銳露了出來,口中淡然的道:“歷練者只有一個,那就應該來自競爭。”
說罷,她的全身都亮了起來,黃光令人難以逼視。最特別的是,那原本黝黑的烏髮,竟然也變的金燦燦起來。
安德魯合身撲上,手上的軟劍也緩慢的亮了起來,一會的功夫,竟然也成了長有十幾米的黃色光柱。
只見其縱劈之下。一股熱浪撲來,土地也開始焦化,集市中間留下的那些帳篷和攤位,都在高溫中熊熊燃燒起來。
不知從哪裡開始,有人尖叫起來,男人們提著刀劍跑了出來,又被神奇的景象嚇了回去。兩名四級星術士打架,放在世俗的世界,已經可以稱之為神仙打架了。
菲爾矮身將趙夜御抱了起來,又將他衣服上的白色徽章掛在了自己身上。
安德魯瞪大眼睛,近似生氣的道:“你竟然將歷練者徽章放在一個孩子身上?”
“沒什麼區別。我的人生,只是為了守護這片土地罷了。”菲爾說的頗為真誠,小商人的模樣,竟然流露出資本家憐天憫人的氣質來。
“你因為得寵而成為歷練者,與你是否想要守護這片土地沒有關係。”安德魯不吃他這套,揮著軟劍形成的巨大光柱砍向他,嘴上大聲道:“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守護這片土地。”
重重的嘆息聲,從菲爾口中傳出。
不見他的腿腳有動,人卻忽然從安德魯的劍下消失了,然後一瞬間再出現在其他地方。
白衣的安德魯似乎早料到他的動作,光柱橫掃,身上的星陣則大放光芒。
只見無數的光點,從他手持的光柱上飛了出來,向四周漫射,好似狼牙棒上的刺都飛出來了。
這種密度躲是躲不開的,菲爾終於伸出右手,將光點撥開——那些光點在稍遠一些的地方蹭在地上,即會“嗖”的一聲,擊出一條深深的壕溝。或者乾脆莫如地下,只留下一個洞眼,如同被扎針了一般。
漫射一次的光柱縮小了一倍以上,萊西俊臉冷冰冰的,全身再次大方光芒,又將光柱補至是十數米長。
“何必呢。”
……
“亮度四級以上,至少是四級星術士。”姜璜望著不遠處正在作戰的兩名星術士,口中作著判斷,實際上也是在給程晉州解釋。
程晉州既做著坐山觀虎鬥的美夢,又很小心的問道:“主教大人,如果您遮蔽星線,能同時干擾兩名四級星術士嗎?”
“他們兩個?10秒鐘。”康德饒有興趣的看著前方,絲毫擔心的神色都沒有。他的腳下正在隱蔽星陣,屬於其生存星陣的外放部分,不過一旦釋放,就不能移動。
明知道康德是有5000星點的牛人,程晉州依舊安心了不少。
他邊想邊道:“那您有辦法,能讓他們同時落在一個較小的範圍內嗎?”
捕網的600平方米,是整個網的範圍,但很顯然,邊緣之類的地方,就算是能用,效果也會差很多。用來抓野狗沒關係。用來抓捕四級星術士,可就太危險了。
假如想到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將同時惹怒兩名四級星術士,那正常人的選擇一定是,儘量成功,或者乾脆不去參加——若是有一天,國家宣佈高考失敗將處以死刑,想必那獨木橋定將變成坦蕩大道。ω╳ɡ點С℃
姜璜知道程晉州是想用捕網來完成最後一步,實在不放心的道:“就算你的網十分結實,對方若是帶著捕網飛行,或者從下方鑽出來。又如何?”
“網會不斷的收縮勒緊……搏一搏吧。”程晉州相信60萬星元的東西不會太破爛,但究竟如何,誰也做不了判斷。
“那就現在吧。”康德說著,忽然將星陣一收。
程晉州,呂續和姜璜,也就此暴露在了安德魯和菲爾的面前。
“現在倒數。”
程晉州只覺得身子一緊,剛剛飛起來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下墜落。
姜璜反應迅速,早就連結了參宿四,一下子便飛了起來,隨後便見兩道光焰向其飛來,那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