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傾身上前,單手穿過顧南溪的後腦勺就準備將她抱起。
顧南溪才經過手術,雖然右手已經處理妥當,但恢復期卻不能有半點差池,否則將會留下隱患。李晨光身為醫生,深知問題的嚴重性。
就在盛世做出這一系列行為時,李晨光立刻上前制止,語氣嚴肅的說:“現在不適宜扳動她,她剛剛才經歷過一場手術,手術過程中出現嚴重的供血不足。你這樣莽莽撞撞,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嚴重的損害。”
盛世看了看懷裡的顧南溪,羸弱得讓他心痛。
更讓他心痛的是,她受傷時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自己,反倒自己跑出來找陸西顧,找李晨光。
這份挫敗讓他心生懊惱,一把抓住李晨光的領口,氣憤地說:“別在這裡給我端醫生的架子,再惹惱我,小心我把你的
醫院剷平!”
他不動聲色的怒氣,加上蠻狠的行為方式,讓李晨光聯想到顧南溪身上青紫的痕跡,照此來看,肯定是與盛世拖不了干係。
在美國的五年,因為深知顧南溪的遭遇,加上她本身特立獨行的倔強,他早已將她當做妹妹看待。
一想到顧南溪因為這個男人受到這些傷害,心裡氣不打一處來,他冷哼嘲笑著:“在蓮城隻手遮天的盛總,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但是我告訴你,今天休想帶走我的病人!”
“砰!”
一陣疾風掃過,李晨光的身子因為重擊被狠狠地掄到了地上,伴隨著“哐當”幾聲桌椅板凳倒落的聲音。盛世的出拳的手異常的快速,根本沒人看清,等驚覺回神時,李晨光已經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陸西顧見狀,立刻用手捂住嘴。
她沒想到,只是請李晨光半個忙,沒想到造成這樣一個局面。就在盛世的拳頭即將落下第二拳時,陸西顧根本沒有多想,反射性衝了上去。耳邊如風貫過,傳來不近不遠男子著急的呼聲,卻並不真切。
盛世眼疾手快的收力,卻在慣性的作用下只得搬回五成。悶重的拳頭落下,李晨光關鍵時刻擁住陸西顧,用背部硬生生的接住盛世的拳頭。
心肺因為突如其來的重擊,震得有些疼痛。他看了看身下護著的陸西顧,完好無損,當下便放了心。
驚魂甫定,陸西顧整個人有些呆住,不太確定方才耳邊的呼聲,抬頭望病房門口看了看,那裡唯獨少了一個人。
喧喧鬧鬧的動靜交替,手術時輸入的部分藥物已經失去時效,顧南溪被這些動靜吵醒。
睜開眼,就看到盛世掄拳揍人的場景,當下便激動起來,測量身體機能的各項儀器開始滴滴答答作響。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病房變得有些慌亂。
盛世立刻上前檢視,卻迎上顧南溪驚恐的眼神。
盛世整個人猛地僵住,彷彿被人點穴般,動也不能動。
她像一隻迷路的小鹿,帶著全身心的絕望迷惘,瞪大著雙眼,來宣洩此刻心裡的恐懼與害怕。
李晨光立刻撲過來,一把將盛世推開,面色嚴肅的問:“南溪,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手痛不痛?”
顧南溪的視線有些模糊,眼睛死死的盯著身後的盛世,右手火辣辣的疼痛,撕心裂肺。
盛世看了她一眼,冷著嗓子說:“顧南溪,你要不要和我走?”
她從來都沒有選擇,哪怕被傷害,嘴角扯開無奈的笑,語氣低低的說:“能不能讓我先和李醫生談一談。”
她的聲音,細微如蚊蚋,卻字字句句傳到盛世耳中,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看了眼床上面色蒼白的她,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房門“咔擦”一聲,整個世界變得有些安靜。
李晨光穿著醫師長袍,滿臉掛彩的坐在旁邊的椅子旁,一副兄長的表情。
經歷手術的折騰,顧南溪的精神相當不好,只能面前的睜眼,唇瓣也是蒼白乾裂。那雙圓潤漆黑的眸子轉了轉,看道旁邊的李晨光滿臉的傷口,毫無血色的臉有了半絲笑意,打趣著說:“晨光哥,我記得以前在美國,你可是跆拳道黑帶,這才回國兩年,全部都忘啦?還被打得這麼慘不忍睹,要是冷訣知道,肯定會嘲笑你。”
李晨光憤憤然的反駁道:“你還敢在我面前提冷訣,要是他知道你現在的情況,保不準立刻開飛機過來殺了我。”
顧南溪扯開嘴角,勉強的笑了笑,聲音輕微的說:“那我們就都別讓他知道,好不好?”
“什麼?”李晨光有些吃驚,激動的說道:“南溪,你都成這樣了,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