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前冰與火的交融,確實不再適合久待。
顧南溪嘆了口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冷訣,提著裙襬,推開玻璃門,慢慢地走了出去。
她剛走出玻璃房,身後便傳來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維乙安躲在暗處,雖然因為相隔甚遠,聽不清兩人的對話,但從雙方的拉鋸中可以看出,顧南溪和這個擁有藍色雙眸的俊朗男子有著不可告人的關係。
要是將這些證據擺在盛世面前,不是盛世將
如何處置顧南溪。
想到盛世的暴怒,以及顧南溪被拋棄時的失魂落魄,維乙安的內心簡直激動得要死。
既然這一切已經在自己得掌控當中,她也就趁著四下無人,快速閃身,摸索著最為黑暗的迴廊,如無其事地回到宴會大廳。
此時的“寒碧山莊”私人別院,修築在花園中的玻璃房內,鵝暖色的燈光明明暗暗。
備受暴風雨洗禮後的房內,狼藉一片。
內心有些氣悶,冷訣硬是掄著拳頭,對著木質的圓桌,狠狠地掄過去幾拳。
拳法的衝擊,讓桌面上的茶具相碰,發出輕微碰撞的聲音,一杯早已失溫的茶水,餘波盪漾,騰起一圈圈的波紋。
冷訣盯著那杯顏色已經有些暗褐的茶水,微微皺了皺眉,一把拿起,猛地灌了下去。
身後的玻璃門被拉開,李晨光抬腳走了進來,淡淡地說道:“不管是顧南溪還是Daisy,你明明喜歡得要死,為什麼要自掘墳墓,將她推得那麼遠!?”
冷訣撫了撫茶杯上細緻的紋路,扯了扯嘴角,立刻反擊道:“別五十步笑百步。你又何嘗不是守了二十年,結果還是親眼看見她為別的男人牽腸掛肚,喜笑顏開!”
被戳中心事,李晨光的臉色有些不穩,匆忙將視線轉向其他地方,清了清嗓子,責問道:“Delcan是你招來的,是不是該出去確認他是否擾亂我們李家的宴會!?”
冷訣扶著那隻餘溫退卻的茶杯,皺了皺眉,淡淡地問道:“他現在應該還沒有什麼大動作吧!?”
李晨光聳了聳肩,毫不避諱地說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不會有。既然人是你招來的,那就由你負責將他給我送回去。”
冷訣倒是沒理由拒絕,說道:“放心,看在你誠邀我參加壽宴的份上,保證幫你妥妥帖帖。”
李晨光靠著玻璃門,雙手環抱於胸,有些惆悵地說道:“Delcan的到來,已經讓我家老爺子暴怒,我真無法想象,要是你再一出現,他老人家會不會當場高血壓發作。”
冷訣聳了聳肩,抬頭,看著李晨光,笑著說道:“你不是已經安排這個醫療團隊貼身守候,想必是早有準備。”
沒想到冷訣的心思如此縝密,為了避免給顧南溪帶來危險,早早的將周圍的人調查了清楚。李晨光笑了笑,打趣著說道:“看來你的訊息倒是靈通。”
冷訣擺弄著手中的茶杯,眸光暗沉,壓低著嗓音說道:“Delcan這次前來,肯定是有目的性的。你在美國上市的新型藥物,配方最好是藏掖好了,免得不翼而飛。”
李晨光挑了挑眉,“如果是偷配方,Delcan的行為未免太過明顯了點。”
冷訣擰了擰眉,笑得高深莫測,“當然不會這麼簡單,他的最終目標,恐怕是今天宴會上最頗具聲望的人物。”
李晨光沉著臉,若有所思,“你們的主戰場,不會是要從紐約伸到蓮城吧!?……”
“你以為,紐約還會有Delcan的立足之地嗎?”冷訣笑了笑,站起來,看著窗外幽深的夜色,戲謔著說道:“他現在,就是隻夾著尾巴落跑的野狼。到哪裡,咬到哪裡。”
李晨光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他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精妙,只是蓮城,恐怕不是他能染指的吧!?……”
冷訣看著窗外的夜色,眸光暗沉,挑了挑嘴角,說道:“他不會傻得去以卵擊石,帶著全身家當,不過是為了投奔尋找靠山,而這個靠山,還必須要是我不能輕易撼動的。”
李晨光低頭沉思,凝著眉,說道:“能讓你不能撼動的,整個蓮城上下,恐怕也只有言氏集團了吧。”
冷訣點了點頭,語氣清冷地說道:“沒錯!言氏集團上層的幾位,才是他今天最大的目標。”
“如果想握住言氏集團這座靠山,Delcan的時機怕是沒掌控得好啊!言氏集團目前只有“月光半島”……”李晨光皺了皺眉,單手撫了撫下巴,突然眼眸一緊,怔怔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