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牽著妹妹的手,姊妹倆對著大海愉快的說笑,他突然有個念頭,轉頭對好友說:「我有筆生意想跟你談一談——我得付出多少代價,才能讓你肯將得力左右手讓給我?」
池中旻聽出這句玩笑下的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漾開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勞爾明白了,他這種笑法背後的意思,是代表自己將會被痛扒一層皮。
「這個嘛,來日方長,我們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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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時間的飛行,池中旻與霜月都累了,晚餐後便早早回房睡覺。
秋月卻怎麼也睡不著,身穿白色舒適的睡袍,站在露臺上,抬頭仰望天空,今晚月光失色,將舞臺讓給了滿天星斗,長長的銀河劃過天際,美不勝收。
然而一低頭,她卻看見刺目的景象——露臺下的泳池畔,她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把酒言歡!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不太爽的回想晚餐的情景
「這是茹絲,我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是島上女孩們的老師。」
那個女人就像大家對法國女人的印象,又瘦又高,體態優雅,腿很長,僅是穿著簡單的挖背背心和牛仔褲,整個人就很有型。
「你就是那個讓勞爾待在臺灣,丟下這裡不管的女人?」
茹絲很美,五官像娃娃般精緻,眼睫毛刷得又長又卷,嘴唇塗著鮮豔的口紅,下顯得俗氣,反而很時尚。她很高,站在一米九的勞爾身旁,超合適的。
「幸會。」茹絲操著流利的英文,嘴角揚起,大方的伸手與她交握。
「你好。」雙手交握的那一瞬間,秋月感覺到手上的壓力一緊,她皺了下眉頭,抬頭,看見茹絲對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那一瞬間她明白了,這個女人對她有敵意。
晚餐席間,茹絲妙語如珠,炒熱了氣氛,就像是女主人一樣,搶盡風采。
「我跟勞爾認識十五年了,他剛來法國我就認識他,一個過動的混蛋,不過呢,本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拚命跟他較勁!秋月,你要小心點,這個男人很危險,一個不小心,會跟丟的噢。」
看似玩笑提醒,其實帶著挑釁,如果沒有戀愛過,不會懂這種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戰鬥意志。
「哦?是嗎?」對方不斷的丟來戰帖,秋月只好迎戰。「我不知道,向來是他跟著我,我從來沒有跟著他。」她微笑地予以還擊。
然而現在勞爾和茹絲卻在泳池畔,喝酒、聊天,她悶極了!
在她來到這兒的第一天晚上,他卻跟別個女人喝酒聊天到深夜,那女人還對她挑釁下戰帖,故意在她面前對勞爾勾肩搭背,還親密的餵食!氣死人了!
勞爾看了眼在房間露臺上假裝看星星,卻又不時將視線瞄向他們的小女人,那可愛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失笑。
「別喝了。」他伸手拿走好友手中的酒瓶。「很晚了,茹絲。」
「怎麼?想回去陪你的小女人?她真是非常可愛呢。」茹絲眼睛微眯,誘惑的朝他撩了一下頭髮。
「沒錯,我是想回去陪伴她。」勞爾老實招認。「收起你的壞心眼,我不覺得你開的玩笑有趣,把酒瓶給我。」
茹絲眯眼看他,然後乖乖將酒瓶交給他。
「你還是不想要我。」這句話是肯定句。
「你只是不想輸,你要的男人從來都不是我。」勞爾怎會不知道好友搞的小把戲?原本想制止,但看見秋月雙眼冒火,他突然想看她吃醋的樣子,也就任由茹絲胡鬧。「別招惹她,我是認真的。」
「哼。」茹絲沒有否認自己的壞心眼,但對於他的警告,她根本不當一回事。
露臺上的秋月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英文她還可以,法文就鴨子聽雷了。這兩個人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講事情就講事情,幹麼要喝酒?孤男寡女的,還手勾手,什麼鬼嘛!
她不開心,她不愉快,氣得胸口欲裂。可惡,那是她的男人,誰都不許碰!
秋月忿忿不平的轉身回房間,躺在古典的四柱大床上,抱著薄被生悶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勞爾仍未有回房的跡象,沒關係,她等,就這麼一直到凌晨一點,才聽見勞爾踏進房門的聲音。
「秋月」
他的動作很快,令她措手不及,才一回神就發現自己被定在他身下,動彈不得。他的聲音,他的體溫,他的氣息,就這麼將她所有知覺籠罩。
「走開,討厭鬼唔——」掙扎不了太久,唇被吻住,濃烈的酒氣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