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同。他的手粗而大,撫摸時使她明顯覺得被層層梳理。而高吟松的手細而長,幾乎不撫摸她,年輕時的撫摸也不是這樣強烈而刺激。他的胸膛寬厚結實。高吟松卻窄胸薄背。他氣壯如牛。高吟松卻形同殭屍。他的手指反覆地撩撥她的器官按摩她下身略微突出的部分,竟然使她在他未插入之前就有愉悅的享受。而高吟松卻從來沒有使她一旦緊張起來的絃線鬆弛過。她微閉了眼,輕輕叫著,腰肢控制不住扭動起來,兩條腿也開始用力絞纏。她開始用自己軟得無骨的手順著他鋼鐵墩似的胸脯往下摩。他的小腹上邊有一些黑黑的毛,摸起來手感很清晰。她再往下移動手指,就捉到了他充血的高高昂著的寶貝。她把臉貼到他的胸脯上,夢囈一般“哦”地驚歎著,從他的褲襠里拉出來一根又粗又長又硬可能是燒熱了的鐵棍似的東西。她哆嗦,貼著他的身體往地下滑。他揪住她,褪她的褲子到小腿上,雙手摟住她滾圓的臀部,將她提起來,再提起來。她熱熱的腫脹的雙|乳貼著他的胸脯漸次往上磨擦。她張開雙手纏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掛在他胸脯上。她的雙腳已經離了地。她尋找到他的嘴,吻他,把舌頭吐進他的嘴裡攪動。他的象徵已經進到了她的體內。那種飽滿甚至擠脹的灼熱開始盪漾,越蕩越快,越蕩波及越寬。彷彿海浪一次又一次卷向礁石。他頑強地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高地在她體內捲起浪濤。她吊住他的脖子,喘息著,呻吟著,配合他的節奏不斷地攀登不斷地張馳。浪濤終於捲上了礁石,鋪天蓋地的溢漫。她分明感到那巨浪無所不在,遮天蔽日,層層相迭。她大聲地呻吟歡叫,緊緊地揪他的肌膚。“你真好。”她笑著,捧起他方方正正的臉,朝他吁吁地吹熱氣。“你累吧?看你這身汗水。累了吧?”她抹去他身上沁出的汗珠,踮了腳尖,親他。她赤裸的身子被他看得完全徹底。她高聳的Ru房磨得他胸脯上癢癢的一直癢到心子尖尖上。“你好漂亮。”他使勁地摟她,抱她,令她骨骼扎扎地移位令她五臟六腑都痛徹。“輕點,背時鬼。”她笑著,罵一句,離開他一點,雙腳踢掉褲子,把衣褲從地上撿起來擱到床頭櫃上,然後在床上墊了一張毛巾,躺下去,平平地展開肢體,側了臉不說話看裡牆。他脫掉身上的一切,走近她,貼著她,欣賞她白膩勻整的肉體。“你真的好漂亮,好漂亮。”他說著,騎到她的身上。
等到他真正要走出大門到巷子裡去的時候,她眼角里閃起了淚花。“就走了?”她跟著他走到門邊。“走了。”他說,輕輕一撂,把那個幾乎脹破的包摔到背上,用一隻手抓穩了,頭也不回,吭哧吭哧地就埋著頭走。她輕輕拉上門,跟著他慢慢地走。“你回去吧,莫送了。反正你也送不到頭。”他站住,回頭來說。她舔舔嘴唇,手指撩起來,彈去眼角的淚。“走吧。我順便去買菜,一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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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她並排走著。他那麼高,而她那麼矮。他那麼大,而她那麼小。她非常漂亮。他非常強悍。他不吱聲,只是往前走。“走慢一點不行嗎?”她責問道。他停下,等她。“什麼時候再來?”她一塊一塊地數那些鋪在巷子裡的被雨水滴打得坑坑窪窪的石板。“不曉得。”他說。他空著手在衣兜裡摳了半天,沒摳到什麼。“生意也做不成了,有的是時間,隨便哪天進城來趕場就來了。”
“你真的不做了?”她看出他想抽菸,就近在屋簷下的攤子上買了一包香菸遞給他。他點燃煙猛吸一口,才說:“沒有本錢拿什麼卵去做?毛筆樓這狗日的,把我害死了。我家裡收了人家一批貨,都還沒付錢。隔壁鄰舍都等我拿錢去付他們。這下麻煩了,人家非打死我不可。”她瞅瞅他,看他陰陰沉沉的臉上有一點飯粒。趁人不注意,她揮手去幫他撥下。“你不曉得快點轉手把木材賣了?賣了就有錢。”她眨眨眼,說。“幾十個方的木材,是千家萬戶大伢細崽扛到我門上去的。一般的人誰買得起?要也只是幾根。那要用車拖出去賣才賺大錢。我沒有錢,也請不到車,害死人了。”他擰擰眉毛,很大口很大口地吸菸。濃濃的煙霧矇住了他的臉,也嗆得她咳嗽起來。她抹抹被燻紅的眼,說:“那你只有去退人家木材了。”他搖搖頭,嘆氣道:“媽的,講天話。人家辛辛苦苦扛到我門上來換錢,又要他們來扛回去?光工錢都不得了。要我挨家挨戶去送,那……我不累死也被笑死被罵死了。”
“做木材生意,真的這麼賺錢?”她踩到一塊底子不平的石板。那石板咣咣噹當的直亂響。“賺錢,賺大錢。”他是山裡人,有關方面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跟老百姓收,一般二、三十塊錢一根木,也就合到五百多點一個立方,賣出到外地去,合一千二一個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