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卿換了一身素白長裙,腰上竟學著男人懸了一塊白色玉佩,樣子看起來有些怪。這一日過來“打土豪”的只有她一人,院難得清淨下來。
莫卿卿的心思也破荒的沒有糾結著狐狸的歸屬,進了院子並挨著宋就坐了下來,起了一些不該是宋就能夠知道的事情。
想必是某次醉酒後宋就漏了幾句,姑娘並想著以自己掌握的資訊與宋就作等價交換。
“大概下個月中旬,離京一線秘境就會開啟,如果你我想去見識見識,不如跟我組隊?”
莫卿卿的誠意滿滿,按她想來,宋就這樣的蝦米獨自前往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莫能不能走進去,就算運氣好走進去,到底也不像是那種福緣極厚之人,即使真的再白了狗屎運撿了便宜,憑他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夠守得住!
反倒是與自己一道前往,多少也能護持不是,至少看在她莫卿卿的面上,沒幾個人真敢對宋就下手。
姑娘想著由此讓宋就欠下一份人情,屆時讓他再幫忙服狐狸可就不好推脫了。當然更為重要的原因,倒也有真心想帶著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傢伙見見世面的打算。
像她們這一類人,能遇到一個有趣的傢伙著實不易。
修行一途,大智慧,大機緣,大毅力都是不可或缺的,恰好這些她都沒有在宋就身上看到。
出於“難得這麼有趣,至少應該多活幾年陪自己玩玩”的打算,莫卿卿想著要給宋就上一上課,這種課自然是要以實踐為主,因此參與一場實實在在的秘境開發就是不二選擇了。
宋就感受到姑娘的誠意,想著西倉臨走時的交代,顯得有些糾結。
原本按他的想法,就算那一線再如何神秘,到底也不過是仙家手段留在人間的一點微末手段,過去不知多少歲月純屬,應該等同於凡人眼裡的“大自然鬼斧神工”。如此一來,他前往觀瞻,酒至興起,再剽二三句豪詩爽詞尋一處崖壁一刻,並也如“仙家手段”,流芳千古。
誰曾想一切與他所預料的相去甚遠,到頭來因為這一線聚集而來的人不少。從珍寶閣那裡買回來的訊息上,可是明明白白的記著……
宋就對比自身,不打退堂鼓都有些難。
而且先前在某位酒友“江湖就應該快意恩仇”的忽悠下,宋就私下裡買了那位“賈秋”的日常資訊,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提著酒壺截道,一頓猛揍後兩人扔進了明河裡……
待那位引開賈秋護衛的酒友急匆匆趕回來時,並見到了無比滑稽的一幕。
醉醺醺的宋就右腳踩著明河護欄,雙手叉腰,笑的前仰後翻,豪氣干雲:“揍人者,河劍廬阮珍是也……”
酒友阮珍蹙眉,跟著附和道道:“協同打人者……”猶豫片刻轉頭問到:“你丫叫什麼名字?”
宋就並拍著胸脯:“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河劍廬阮大珍是也!”
阮珍無語,聽著有人往這邊過來,自是帶著宋就“落荒而逃”。
宋就雖然報了假名,酒醒回過味來,並也曉得這事必然會被那位賈秋知曉,因此這種節骨眼上,他實在不敢參與什麼秘境開發,而且還是跟著莫卿卿一路。
屆時“新仇舊恨”,知道那位賈醋罈子會不會做出更過激的事情來。
要真是本身喜歡上了莫卿卿,那麼“情敵見面”自當分外眼紅,可眼下不是沒有喜歡上嘛,這種因為“被情當的身份遭受的“報復”很丟分。
“魚糊了……”莫卿卿提醒了一句,到:“不願意就算了,我不勉強你。”
宋就翻了烤架上的魚,頷首道:“多謝姑娘成全。”
莫卿卿瞪了他一眼,心裡不是滋味。
外面都盛傳她莫大仙子喜歡上了眼前這呆子,那些人怎就那麼沒有眼光?
這種榆木腦袋,木魚腦袋,誰會喜歡啊。
姑娘想著這些,眼看魚肉烤好,提溜著出門去了。
狐狸跟著從屋裡出來,意味深長的到:“我覺著你好像錯過了什麼了不得的機緣!”
宋就打趣道:“倒插門的機緣算不算了不得?”
狐狸白了他一眼。
宋就笑到:“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不會做那些妄想……”
狐狸顯然不信他的鬼話,啐道:“如果真有自知之明,你還敢想著那位西倉?”
宋就嘿然一聲,“這不一樣嘛,我喜歡西倉,自然要想著她啊。咿,蘇七你沒事提西倉作甚,我想她了……”
不對,是很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