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蓮蓬小人宋寶根“折騰”新想法的時候,宋就認真欣賞了眼前諸多珍寶,各色珍玩也就罷了,對他來說只是養眼的東西,當然要是能夠在劍閣裡裡外外擺上一些,逼格也挺高,但眼下“容納”有限,只能暫且選擇有意識的錯過。著眼於那些更為實用一些的東西。
眼前的寶庫大抵分為四個部分,珍玩寶物佔了好大一片空間,擺滿了幾座大架子後傾瀉而出,“流”了一地。其他三個部分,一者是“法寶”貨架,一者是“丹藥”集中營,一者是雜七雜八的冷門玩意,實用價值應當比那堆珍玩要好上一些,只是落在煉器士手裡,必然能夠做出不少精品來。
宋就艱難的收回視線,不忍再看。每多看上一眼,他都會抑制不住想要將這些都帶走的想法。隨之想著宋寶根那句話不覺嘆道,“果然還是直接撐死我算了。”
泣不成聲。
……
良久之後,宋寶根坐在宋就肩頭,眼睛直溜溜盯著前方几排大貨架,正色道,“我剛才又算了一遍,應該能有提升至五成了,如果再學學天權老匹夫的那些旁門小道,應該就能有六七成把握了。”
宋就心不在焉,大多數心思都落在了眼前華麗的寶庫上,直到宋寶根再扯了他的耳朵,他才悠悠醒轉過來。
“說了半天,來點實際的?”宋就隱著自己沒有認真聽說的尷尬,癟著嘴說了一句,跟著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一排大架子跟前,仰首道:“都帶走就好了。”
宋寶根啐了一聲,“既然要實際的,還得看你對自己夠不夠狠了。我這就將天權老匹夫的看家旁門之一的大神通教給你,你壓榨壓榨潛力,爭取來個速成,儘早將那座水宮充盈起來,到時候,至少能夠帶走我挑挑揀揀後三分之一。”
宋就點點頭,“如今水宮已成,我這趟進來是打算尋找構建五行元宮真之一的金府,如今你要我再充盈水府,我很擔心會給我撐死啊。”
宋寶根不屑道:“多大的機緣就得承受多大的代價,這點小代價都不捨得,還談什麼成就大事?你好歹也算是天權老匹夫的半個傳人,要點臉行不行?”
“臉這東西我早幾年就不要了。”宋就哼哼兩聲,如今他臉上覆了多少張人皮面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個屁的臉。
宋寶根呆了呆,半晌嘆了口氣,“你咋這麼沒出息啊!”
“這裡面的好東西都快看得我腦溢血了!”宋就至始至終眼神都捨不得離開分豪,這座寶庫成色其實算不上多好,在這種級別的龍宮幾乎就等同於末流水平,也許僅僅是當年某位龍族成員的私庫。大抵也是如此,才會建在這種地方,而對於那些探索龍宮的大能者,本能的就將這些地方忽略掉。
他們姑且算是撿漏了。
宋就回過神來,關乎自己在體內搭建五行元宮的設想,實際上依舊處在不成熟的地步,當然單是五座屬性府邸之一的水府搭好後,他切實得到了不少好處。但畢竟也有限,而且再往前走,他不確定自己這副身體能夠撐住。
兜兜轉轉,再又回到了當初蘇七提及的“練器”法子上來。
五行元宮的設想根本,還是得有擁有一個可供其執行的環境,這個環境大概又得說道許多。體內依靠幾處大竅穴所構連起來的,應該只是支撐其核心執行,驗證此法可通的“表像具現”。更大的更實在的環境,則應該是在此基礎上寄託於某一座“空間”而存在的“規則擬化”。至少要裝得下他這自身對於九州世界的規則理解,有深層牽連,又不至於衝突。
所以歸根結底,能夠裝下這些“規則”的也只能是“一方世界”,宋就在對體內竅穴的處理之餘,也在尋求這“一方世界”的打造。
寒無逸那裡得來的口頭推演,姑且是將宋就自己那座靈海作為了實現這個目的的“媒介”,更恰當些倒也可以說成“容器”。而那株小樹,一直都是最為要緊的核心,類似於“世界本源”的存在。畢竟按著寒無逸的說法,小樹本身就是某一紀世界崩碎後,新世界誕生之處的種子,奈何沒能成長,並又被不可抗拒的外力崩碎。
寒無逸機緣巧合之下得了這個好處,倒來不及等著他成長,雞肋一般的存在,倒是做了回大方人,給了宋就作為“師禮”。
這棵種子,想要真正成長,就需要崩碎的世界碎片作為補充原料,而這些碎片也就是上古那些所謂的遺蹟,這座龍宮權且也算是一種。但又因為龍族在上一紀是被“世界本源規則”厭棄的生物,輕易吸納這種龍宮,往後不定會牽扯出怎樣的因果。
一來宋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