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駝山渡船再次啟程,急促的敲門聲中,宋就退出靈海世界開門一看,驚魂初定的石安耷拉著眼瞼,站在門口焦急等著他。
見他開門,拽著他的手開始跑路:“快走,老管事找你。”
宋就愣了一下,倒是被石安拽著跑出去了一段路,回過味來,忙不迭的問了一句:“這麼急?知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找我?”
“不曉得啊。”石安搖搖頭,腳下步子絲毫沒有減緩。
宋就疑惑不已,思襯無果,也只能先往那邊過去,瞅瞅再說。
兩人剛回船上不久,總不至於是下船喝酒的事情“敗露”了,上面要跟他們算賬?
何況,喝酒這種事,無關痛癢的小事吧?
當然也有“一地鄉俗”的說法,宋就莫名有幾分心慌起來。
甩了甩頭,宋就收起心思,隨著石安往老管事的房間趕過去。
說句實在話,宋就與渡船老管事真的不是很熟,一來有感於對方“含糊其辭”的救命之恩,二來也是剛剛在那張破漁網裡結束了“隨波逐流”,多多少少有些道義摻和在裡面,因此對於老管事提議的報酬他也就沒往心裡去,當然也是有心無力。就他當時那樣子,暈船暈得話都不想說了,哪裡還有心思計較是不是簽了什麼要不得的“賣身合約”。
賣苦力這種事他其實還是很有心得的。
倒是與石安,不說交情,因為是恢復精神後第一個接觸的人,反而要覺著親近許多。畢竟怎麼著也有著一頓酒的“交情”在了,再扯些閒碎的,也可以說一同探過拿座驚奇古井,勉強可以算是共患難過了。
宋就一路想著些瑣碎事情,腳步不覺慢了許多,石安幾次停下來,回頭看他,眼裡既擔憂,又有催促。
宋就嘿嘿兩聲乾笑,不再往深了去想。免不了要打一架的話,趁機叫了照膽劍帶著他跑路。
不過,難得坐了免費的渡船過來,似乎灰溜溜的離開又有些悽慘了,不說祖洲腹地,偏遠些的地方也該去溜一趟才對吧。而且跑路的前提是能繞過青駝山,那樣一來,他就得往那邊跑很遠很遠的距離,付出超過現在兩三倍的代價才能回去元洲了。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得捏著鼻子認下,哪怕青駝山真將他當作“苦力”販賣了,他也得靜觀其變,不可太意氣用事。
關係不能太僵啊。
這般又想了一些,前方石安再次停了下拉框,轉過頭來瞧他。
宋就跟著停下,抬眼看去,原來是目的地到了。
石安沒有隨他進去的意思,敲了敲門聽到裡面的動靜後,就退回宋就身後,略帶同情的注視著宋就,做了個加油的動作,又遞了個“千萬保重”的眼神。
宋就頓覺無趣至極。
推門而入,倒也沒有太過慌張。怎麼著見過餓大世面也不少,玄清宗掌門跟前都能插科打諢幾句,不至於在一個青駝山執事面前就跌了份。
老掌櫃聽了動靜,抬起頭來,笑著說到:“來了啊。”
宋就點點頭,打量了一陣房屋構造。因為是渡船,雖有窗子,視窗倒著實小了,所以至少散失了三個逃跑的方向。關上門後,宋就並不再往裡面走,保證往後抻手就可以扒拉開門,外面的路已經做了標記,埋下了幾個後手。眼前這位老管事目測只是金丹初期左右修為,輔以照膽劍,應該能夠抵擋三息,這個時間足夠他折身逃跑了。
“過來坐。”老管事又說了一句。
宋就笑了笑,屋子裡掃過一圈,除了老管事辦公的桌子,真沒地方坐了。
老掌櫃也不在意,起身朝宋就走了過來,“跟你說過的報酬一事,有些變化,所以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其實也算是青駝山與你的一場合作,我們出價,你可以還價。”
老管事一本正經,宋就一時間有些吃不準對方葫蘆裡賣的到底什麼藥,疑惑道:“可能危及性命?”
“有那麼幾小成的機率!”
老掌櫃倒不隱瞞。
“那就真沒得談了,我一向惜命得很啊。”
“看得出來,不過我覺得你先不要拒絕,我跟你說過之後,你好好考慮考慮,說不定你會同意這樁事。”
宋就愣了一下,打斷到:“我且問老先生一個問題。”
老掌櫃道:“請說。”
“你看人家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覺著我是什麼身負大氣運的人?”
老管事看著宋就一臉希冀的模樣,劇烈的搖著頭,“沒有啊,我沒覺得你是個多厲害的人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