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我了?可是朝思夜想,怕空歡喜一場?”
豁然睜開眼睛,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就算話語再聽的不舒服,非魚還是緊緊的抱著來人,哽咽著,“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會不會在做夢?”
摟著她,太一也一陣感慨,一邊安慰著一邊笑著,“怎麼?不想見到我了?那我走了。”
說著,將她放在地上,真的邁開腳步,非魚害怕,幾步奔到他跟前,伸開雙手攔住去路,吼道,“我不許你走,你敢走試試看。”
太一止步不走,一雙眼睛裡帶著淡淡的笑意,“既然回來了,就不會走了,只是看你哭的那麼難看,給你找點水洗洗臉而已,怎麼,捨不得?”
看著那個恍如隔世的人,非魚一陣恍惚,終於確定是他之後,撲到他懷中,放聲大哭,“你沒死,太好了……太好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輕輕拍著她的背部安慰著,太一心生感慨,柔聲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
“我想為你報仇,可是打不過弒天,又不確定玄心門幫不幫我,剛回來打探到你的師傅師弟都在為你報仇,我很高興。”
聽聞這話,太一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扳過她,一手替她擦著眼淚,“我已經沒事了,不要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只要你好,我就開心了。”
冷不丁的一個聲音響起,漆黑的夜色裡走出一個人影。
“太一恢復的還真快,倒叫我擔心了。”夜血歌忽然出現在此處,冷眼看著這一幕重逢。
一句話叫的他一怔,看向聲源處,那裡一個人影長立,漆黑的眸子裡深不見底,縱然這樣,太一依舊面不改色,“多謝關心,太一無事。”
“血歌,太一沒死,他真的沒死,我好高興。”
夜血歌微微一怔,冷若冰霜的臉因為她的親近而出現淡淡的暖意,“恩,他不會有事了,放心。”
只這個微小的動作叫太一看在眼裡,心中出現一絲異樣,只片刻了然,“你對小魚倒是真的很好。”
意味深長的話,非魚沒有聽出裡面的深意,朝著太一俏皮一笑,“血歌是對我很好。”
回去的路由二人行,變成三人一行,一掃前面的陰霾,非魚的心情十分之好,這份喜悅自然是和太一重逢產生的,只是夜血歌和太一卻是各懷心事。
這一晚,是極不尋常的一晚,生怕重逢是個美好的夢,非魚纏著太一聊了一晚上的天,直到破曉時分,還意猶未盡,倒是太一先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腦袋,笑著,“該睡了……”
說著率先的起身,非魚緊隨其後,跟在他的身後忐忑不安,小聲道,“你真的回來了嗎?”
前面的人先是一怔,緊接著一股異樣流遍全身,臉上的笑意緩緩的收起,又慢慢散開,轉過身對著那人輕聲開口,“我回來了,若怕我走了,不如日後夜夜同眠,白天不離,可好?”
這話一出口,非魚的臉上一陣通紅,白了他好幾眼,小聲罵了幾句,“你還是這麼毒舌,不理你了。”
自她轉身之後,一陣爽朗的笑聲自身後響起,充斥著整個樹林,對著進屋的人,太一又道,“我去玄心門一趟,莫要掛念。”
關好門,靠在門框上,非魚臉上的溫度總算散了一些,輕輕拍著胸口試圖平穩自己的心情,小聲嘟囔著,“這個太一,每次都說不出什麼好話,真是的。”
☆、第八十一章、大起大落
這一睡日落山頭,直到天邊最後一道霞光被夜色取代,床上的人晃晃悠悠的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這滿房間的紅色是什麼意思?那正在燃燒的紅燭緩緩跳躍著,帶著喜慶的雙喜字遍佈房間每個角落,算不上大的茅屋內,早就看習慣了,如今這麼一裝扮,很不適應。
再望了過去,連血歌都著一身的紅色,難得穿上紅色衣服的他,越發俊美,英俊的臉龐在燭火下顯得那麼的不真實,這一切都讓非魚覺得彷如夢中。
“小魚,你醒了?喜歡嗎?”
回過神來,非魚立刻坐了起來,環顧四周,忽而覺得口渴正欲倒茶的時候,卻見桌上擺滿了一些乾果,無非就是寓意早生貴子,白頭偕老的水果罷了。
夜血歌坐在她跟前,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撫上她的臉龐,從眉頭到臉頰,再到唇邊,每一次撫摸,都帶著深深的情義,將非魚要問的話狠狠的嚥了下去。
柔和的燭光跳躍著,夜血歌直直的看著跟前的人,彎起眼睛、嘴角,在柔和的燭光下,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