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三個月秦苒都會規定的給言昔發。
有時候是言昔寫好了詞給她,有時候是他自己填詞。
不過這一次因為陳淑蘭,秦苒挺長時間沒有發編曲了。
她手拿著手機。
一邊打了個字回去,一邊往陸照影這邊走。
“不遠,”陸照影手搭在方向盤上,從後視鏡看後座的方向,“開車十分鐘。”
他在前面開車,秦苒就在後面翻著手機。
言昔可能知道她有事,並沒有催她。
秦苒往下翻了翻,就看到顧西遲之前給她發的那份檔案。
之前因為程木等人的打斷,她沒來得及看,現在才翻出來。
顧西遲發的是一份名單,還有一份簡單的資料,沒什麼需要太保密的東西。
秦苒還真的在上面翻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微微眯眼。
不到十分鐘,車停在一處會所。
處於鬧市,但整個會所卻是極其清幽。
陸照影直接帶著她去頂樓。
頂樓,只有兩個包廂,每個包廂空曠異常,各種娛樂設施都有,每間包廂門外都站著四個服務人員。
在陸照影來的時候,微微彎腰,面帶笑容,目不斜視。
包廂人不多。
對面是電視,挺寬敞的桌子上擺著牌九跟一堆大冒險遊戲工具。
然後就是一堆稀奇古怪的酒。
程雋坐在靠裡面的沙發,他就著扶手坐著,手輕輕搭在扶手上,整個人往後靠著,眼眸半垂著,嘴裡咬著根菸,長外套脫了,隨手放在了桌子上,黑色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
似乎挺沒精神的。
周圍的人沒幾個敢大聲說話的,也就江東葉在跟幾個玩牌九。
聽到服務員的聲音,江東葉微微側了頭,“來了?”
說著,還往旁邊側了側,讓了個位置給秦苒還有陸照影。
其他人也紛紛叫了一聲“陸少”,然後眼睛不由自主的打量秦苒。
暗暗想著這位是不是就是最近傳言的陸照影的那個妹妹。
秦苒跟在陸照影身後停了停。
她看了程雋那邊的方向,咳了兩聲,沒繼續往前走。
“跟著陸少來的?”波浪卷大紅唇的女人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微微側頭,瞥了秦苒一眼,吐出一道煙圈。
秦苒低頭把顧西遲發給她的檔案儲存起來,情緒不太高的回答:“是吧。”
女人上下掃了她一眼,又俯身,把菸灰彈到菸灰缸裡,意味不明的笑:“還在上學吧,現在的學生可真……”
陸照影坐在了江東葉讓開的位置上,見秦苒沒跟上來,“秦小苒。”
他叫了一聲。
“坐這裡。”然後指了下程雋旁邊的位置讓她過來,他坐的位置正好臨近她身側。
說完後,又伸手敲了敲桌子,抬了抬下巴讓服務員過來,“一杯熱牛奶。”
來這裡的什麼稀奇古怪的要求都有,服務員不敢打量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收到要求後就去拿熱牛奶了。
秦苒就往陸照影那邊走。
她身邊的剛剛在抽菸的女人臉色一白,拿著煙的手都抖了抖。
程木坐在程雋對面的沙發上,與他一起坐著的還有程金,他已經讓服務員給他上了一套茶具。
這會兒正在研究怎麼泡茶。
聽到陸照影的話,他面無表情的看向他,“不喝茶了?”
“不是,”陸照影往後靠了靠,翹著二郎腿,“我們家老爺子昨晚還在說喝茶睡眠質量不好。”
想了想,他又偏了偏頭,看向程雋,“是吧,雋爺?”
程雋已經稍微坐正了些許,現在正一手十分嚴謹的把鬆散的一粒釦子扣上,一手正在把煙往桌子上的菸灰缸懟。
聽到陸照影的話,他就懶洋洋的“恩”了一聲。
別說程金看的一臉懵逼,就連江東葉也僵硬的轉頭,看著突然一本正經的程雋。
看起來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沒睡好的模樣,芝蘭玉樹形相清癯,清雅從容,鋒芒半點也不突出,半點也看不到斯文敗類響徹圈子的模樣。
“程木,你昨天沒來你女神的宴,真是太虧了,”不遠處,一金髮男人拿著檯球杆漫不經心的走過來,他拍拍還在執著泡茶的程木,“你們知道有件驚爆的大事嗎?”
關於歐陽薇,程木抬了抬頭,眉眼一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