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嘆道,這臺行,臺上有娘們兒呢?這可比唱戲的那真,唱戲的都是男人扮的。
有的就說了,難不成那就是獎品之一?
答話就說了,切,你真能互想,要是獎品,你敢去拿?就你贏了她們,難道敢跟一個整日舞刀弄槍的婆姨一起睡?
又有人插話了,我敢。真要把這二位,別說二位,任一,就任一給了我,就一晚,我他媽寧可就不見第二日的太陽,我也願意。”
“去你媽的,儘想好事,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你有那造化麼?”
那位被說急了,結結巴巴支吾出幾個字:“我,我拜她為師!”
“你這是**,抓你送官!”
“誰!誰?誰幹那營生了?”
“哎呦,這光天化日的”真有好事之人,這就竊竊私語起來。之後引起一片大笑又一片驚詫,“真的假的?”
然後眾人投來一片驚詫的目光,就瞅著方才講話那幾人,然後又有人轉過頭去,掂著腳向遠處觀望。
那麼多人都跟著回頭看,也看不到什麼。
這時聽著老遠傳來一陣驢叫,“還真得哩?”有人聽了就臉色大變那想好事之人,又神秘兮兮地相互對視,一陣眼神交換,顯現出誇張的驚詫,之後又是一陣鬨堂大笑,真是莫名其妙。
那邊有小孩看不見,有家長就扛著,扛著不方便就往邊上那樹杈上放,剛放上去穩妥了,孩子又吵著尿尿。
另一邊一個老頭彎腰找東西,轉轉來轉轉去,就碰了邊上一人,那人也幫忙跟著找,又碰了一人,又跟著找,引得一群人都彎腰找,找來找去也沒找見什麼,一個個滿頭大汗,急得老頭也直咳嗽。
後來待老頭不咳了,有好心的人就問道:“大爺,你找什麼呢?”
咳咳咳咳,又引起老頭一陣咳嗽,老頭憋得臉通紅,轉轉轉轉的,眾人讓出一片地來,老頭咳就上來一口痰,痛痛快快就吐在了地上,這下舒服了,肺都快咳出來了,喘著粗氣道:“我,我不找什麼,我咳嗽。”
嗨!這個亂喲。
那邊有小媳婦跟著男人一起出來看,那小媳婦也貧,道:“早知道這事管用,能戒賭,我巴不得這擂臺天天擺。”
那男人一聽眼睛一亮,一拉邊上他兄弟:“唉,兄弟,咱就賭第一場誰能贏?”
“我叫你賭,我叫你賭!都不用看了,回家!回家!”這小媳婦就鬧起來了,小腳倒騰著追著男人打。
上邊沒打起來下邊先打起來了。
“開始了,開始了!別吵吵了,再吵吵聽不見了。”
看那臺上一個人在那嘚啵嘚啵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噼裡啪啦的放鞭放炮竹,騰騰打起多高,紙屑紛飛煙霧瀰漫,一陣已是滿地紅。
臺上一條大緞子子飄飄搖搖被拉下來,擂臺上顯出一塊匾額,有識字的念道:“那是‘華北第一鏢局’。”
“總門長上來了沒有?聽聽說得什麼?”
“哎,別吵吵啦,我又不是驢耳朵,你聽不見我哪能聽見。越吵吵越聽不見。”
“開始啦,開始啦!”“什麼就開始啦?”“金牛頭哎,金牛頭!問誰上去揭開呢!”
“你看見啦?哪呢哪呢?”“還沒揭呢!”“沒揭你咋知道?”“人家剛才說的。”“操,還是驢耳朵。”
“唉唉唉唉,讓我讓我”一個小個子就往前邊擠,早幹什麼來著。
這是見臺上有人往這邊一指:“好樣的!”眾人就朝這邊看,還讓開了一條路。
這一看到把小個子看慌了,“看嘛呢?幹嘛呢?”急得還直抹臉。
“人家說你好樣的,上”“咋就上去?”“你不是上去揭蓋頭亮寶嗎?”“我沒說啊?”
“去你媽的,那人家問誰上來你還往前擠,操!”
唉嗨哎嗨嗨吆,下邊也亂,上邊也亂。唔啦哇嗚啦哇,臺上吹起嗩吶來了,陝北雙嗩吶呢,這什麼曲子這是,“上樑?歸營?迎親?”“不懂就算了,就別裝內行了。跟著聽吧。”
就見臺上出現一人連翻帶蹦就出場了,雖然是翻蹦,卻比戲臺上那些武生透著筋骨力道,他不是流暢的翻縱,一邊翻還一邊連蹬帶踹的。
“哎哎,這河南的功夫就是不一樣啊。”“你以為怎麼著,那有嵩山少林寺。”這一位說話的時間少林寺三字還拖腔帶調的,邊上的人投來讚許的目光,這人在讚許的目光中感到滿足,又接著道:“這一套,叫做少林童子功。”
“嘿!這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