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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進,每強一層,在搏殺之時多一份勝算。

但比武較量又有不同,是在一個相互準備甚至相互謙讓的情況下進行了的,真真假假,就自主不自主地多了很多機會。而且往往以技術探討為先,就失了“狹路相逢勇者勝”,“兵者詭道不厭詐”這類的作風,那也就羅嗦起來了。

當下就是這類情形,所以那二兄弟翻了臉,一人取了一對鋼鞭,一人端了兩條鐵鐧,四條鐵棒子就沒頭沒臉地劈砸戳杵而來。雖未雙拳難敵四手,鳳吟非但沒機會挺進,還得躲著不讓那鐵條子碰著那刀,這刀再解釋,與那鋼條鐵棍碰在一起也會立馬崩斷。一陣鳳吟就只有躲閃之形,沒有還手之勢。讓人四條鐵楞子打得滿院子逃竄,情形相當狼狽。那兵器也沒了招架,就將雙刀藏在胸前,生怕給不小心磕碰壞了,只是步子飛快地躲閃,一時間猴形,燕形這些騰挪靈便的動作都使了出來,恨不得就要上房了。

那哥倆玩得開心,誇張點說都有點破涕為笑了,擠眉弄眼就對著鳳吟砸。人家哥倆那位置站得好,無論鳳吟怎麼轉轉,始終三點一線將鳳吟夾在中間。那鞭鐧又長,鳳吟就真得被動起來了。

也玩了這麼久了,大概的東西也看到了,差不多可以了,有心收手吧,突然又感覺不如就機會展示一二。

實際若是生死當面的打法,就圖一個快,一蹴而就手起刀落,也就完了,但高手打架分兩種,一種就是一動之後勝負立判,一種就是逗逗引引沒完沒了,相互有個學習的過程。說誰誰跟誰誰打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實際那個時間就不在乎勝負了,而是在乎長進。

真正重藝的傳承,通常弟子在成就之前,不敢提師門,也沒臉提。這是一種修養。所以有很多高手,都是給人橫空出世的感覺。得了真傳是真的,至於名分,那就是身外之物。孫悟空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悟性,菩提老祖那麼多的徒弟,孫悟空是個後生,卻後來居上,成大成就。但即便如此,也沒談及師門。

在地方上有時間兩拳師相遇,先看一步走,再看一伸手。有時間同出一門都相互不認識,但一看拳,就對上了。對不上,那捱揍活該。

風吟今天遇見同門別枝,當然也想互通有無,也就多逗引些時間,雖然不似親師兄弟那般坦誠,卻在兇險之中多了些許真實。

鳳吟索性就沉下身子,走起閃展騰挪,那刀也不當刀就用,就以刀背厚實處為接力點,整個身子在四條鐵錐下游竄,這就合上了自家拳法了,手起開路,根節擊人。但鳳吟留了個心眼,用得卻並非自家的拳。

他曾在他三叔那本手記上看到一段文字,就是在關於老貓猴那段裡,記做“斜開門,披身肘,窩裡炮,鬼拉鑽”,還簡簡單單畫了點示意圖。袁三魁雖說粗手大腳,但也是琴棋書畫都能來來,當初滿巷子裡很多女人流行穿一種薄紗的裙子,那裙襬上通常花花綠綠繡有一些詩詞,多是三魁給畫的底子。

其中記了這幾句,叫“穿袖披衣五寸間,撐頂折灌分六面,鷂子穿林窄身閃,領客進門鬼拉鑽,為連環肘,含四袖四手六開門”;“一推一扯一擰把,老蚌取珠分中間,勾摟變打陰陽式,抽身掛塌走車馬,為長短補拳,含搖櫓掛塌,白馬翻蹄,此為德州蘇青雲學於滄州師有半成而自改之拳,然再油滑,俱不可失其挨膀擠靠之根基。”

又有禁忌:“與柔身纏絲可軟行硬用,與長橋硬馬可挨膀擠靠,均為戲耍,不如一擊而破,隨戲耍,遇束展裹橫無用。其無用者,賴於距離與抽身換形之時機。”

就在前幾天,鳳吟在那馬棚沒事,就想過去所學,也捉摸三魁那本潦草行記,權當敘事詩詞看了,就都到這段,感覺很有意思,細細回憶起來,也捉摸了好一陣。但一直也不知道這是出自什麼拳,三魁沒講,只記有“急計並行之拳”。對比著太極綿拳,感覺有幾分像,但卻又剛猛硬朗許多。實際對當年三魁演練時的樣子,鳳吟都幾乎忘記了,但此時突然想起來,何不網開一面,別逼得那麼緊,就讓出這五寸的距離,給對方一個機會,也正好捉摸一下這家技法。

很多的拳技,都是利用人體之常態,順勢加強,即便功力逐漸加深,多也是展展筋骨,強化力氣,加快度,俱不敢違揹人體之本能,因而也就長進有度。而心意**等拳則不然,用得卻是人之不能,使常態之不能為而能為,這就不是同一層面了。所以練時彆扭,用時對方彆扭。

常態本能也分很多種側重點,這家拳有這麼幾手特別的,其中此時能用得上的一為披,一為挎。那披就如同披衣,已頂為基礎,就如同撐住門面,中途猛然中節一折,那身子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