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許明亮才蹲下去,撿起來一塊瓷片,輕輕的摸了摸瓷片的邊緣,在許氏夫婦覺察到許明亮的意圖之後,立刻衝上來,但還是沒能夠阻止住。
許明亮眼中全都是狠厲,用力的將瓷片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動脈,血嘩啦嘩啦I的向外冒著。
許明亮看著從遠方奔過來的父母,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諷刺至極的笑容,讓許父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卻發現有一個身影已經飛了出去。
是許明月!
許明月的手用力的壓在許明亮的傷口上,為了阻止許明亮繼續流血,整個大廳頓時一片混亂。
許明月愣愣的看著自己白色襯衣上,嫣紅到詭異的鮮血,他忽然就覺得,一切都是那樣的茫然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這就是他希望的後果,可是為什麼,一想到自己疼愛這麼多年的妹妹真的會出什麼意外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跑了上來。
只是多麼的不可思議啊。
看著許明亮蒼白的臉,他甚至懷疑自己做的是不是對的,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容不得他此時停下來了。
處理完許明亮的事情之後已經是下半夜了,許明月靜靜的待在自己的房間裡,聽著外面亂哄哄的聲音,有許父許母的,有醫生的,有下人的,但唯獨,沒有許明亮的。
許明亮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了。
許明月張開嘴角,想要對著空氣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無力的閉上了嘴。
他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時候,不知道自己也會這樣的擔心許明亮。
正當許明月腦中有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的時候,門,從外面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是他的父親。
許明月嘴角諷刺的笑容,刺激到了許巖,許巖也是今天才看明白了自己這個兒子,這樣的沉著,卻能將家裡攪的天翻地覆的。
“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偷笑了,亮亮現在很危險,是不是亮亮死了,你就會很開心?你就這麼容不下亮亮嗎?”
許巖的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滄桑,這在許明月聽來,更加的諷刺,甚至連許巖的聲音都是這樣的難聽,刺的他耳膜發疼。
“怎麼會呢?亮亮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這樣想?”
許明月攤手,說的理所當然,很容易讓人相信,但是許巖卻哼了一聲,在許明月的對面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別人可能不瞭解,但是他許巖敢說,他是瞭解許明月的,許明月表面上看似是這樣溫順的,骨子裡卻很反。
許明月今天這樣說,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的,什麼也不要告訴亮亮的嗎?你現在這樣做,讓亮亮以後怎麼和我們相處?”
許巖語氣中滿是不贊同,似乎許明月這樣做讓他很是不悅。
也確實,按照他們之前的約定來說,許明月是不能對許明亮提起關於那些事情的一絲絲線索的。
但是今天許明月不僅提了,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的,許巖當然會不滿意。
許明月滿不經意的站起來,彷彿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一樣,許巖在他眼中就是個透明的擺設。
第四百五十九章經年莫巨舶病重
“我今天晚上說錯了一句話了嗎?許明亮,難道不是那樣的作用嗎?你們不是在四年前就做過了那樣的事兒了嗎?做了怎麼還怕人說呢?”
許明月挑眉,對於許明月來說,今晚的事兒就是事實,但是對於許巖來說,今晚就是許明月故意在找他的不自在。
“許明月,你太肆意妄為了,收斂點也是好的。”
許巖出言警告許明月,許明月恍若未聞,眼神盯著的方向,是窗戶外,許巖見他這個樣子,也就沒有再繼續和他說下去,自己出了門。
房門被重重的關上的聲音讓許明月微微側過身子來,在昏黃的燈光裡,許明月臉上的表情被隱去了,只能依稀的看到他的身影,在這夜裡,竟然顯得有些淒涼。
詭異的許家。
自從莫洵樓回來之後,已經十多天了,明子尤甚至有很多時候都在想,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隻要看到莫洵樓在身邊,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此刻看著正在逗弄莫品的莫洵樓,明子尤的感覺卻有些不真實了。
莫洵樓轉過頭來,將手裡的小波浪鼓放下,其實莫品還這麼點大,是不會玩撥浪鼓的。
“怎麼了,在看什麼?”
莫洵樓看到明子尤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