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拍爛了!”莫小魚漲紅臉大聲說了出來,鼻尖都冒汗。
“……哈哈哈哈!”布丁看著莫小魚窘迫的樣子大笑起來。
“其實這樣看你還挺帥的呢,想想高中那幾兜校草,除了你,全長成狗尾巴了。你還挺乾淨的,來,湊過來給姑娘掐掐。”布丁伸出右手就去掐莫小魚的臉蛋。
就在兩個人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打鬧的時候,一輛volvo經過他們身旁的時候,突然車窗搖下來,伸出了相機對著他們倆咔嚓一聲,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車窗一搖就走了。
莫小魚和布丁兩個人還不明白怎麼回事,要去掐莫小魚的臉的布丁的那隻手還懸在空中。
“剛才怎麼了?”布丁瞪大了眼睛問莫小魚。
“糟了,不會是拍下現在這個姿勢的照片吧,狗仔隊??”莫小魚一想到自己把布丁害了就急了。
“我有這麼紅嗎?還得專門開一輛小V過來拍我的緋聞。沒事,沒事,瞧你那麼緊張的,真和我傳一新聞,難道就要了你的命了?”布丁表情坦然,“就當是一丫鬟被人拍了吧,而且我又沒化妝,估計回去主編也得把這照片給槍斃了,說他們拍錯人了。”布丁一邊說還一邊做出拉下去槍斃的手勢。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離愛》第三章(3)
莫小魚試探地又問了問,“你真確定沒事?”
“沒事,沒事,除非你覺得是我害了你?”
“怎麼會……”
“那就好,好吧好吧,就當有人幫我們拍了蜜月採風照吧,如果真有新聞出來,就當我們不花分文大版面做了結婚廣告得了。”布丁毫不在乎地往前大步走著,後面的莫小魚白淨的臉又刷地紅了,從櫻桃紅的衛衣到脖子根再到臉蛋,整個就是一個桃紅色譜圖了。
她究竟在想什麼呢?
“那,一會兒,晚上的酒會我們最好還是分開行動吧。”莫小魚從後面追上去說。
“好吧好吧,瞧你那沒點出息的樣子。如果真有什麼了不得的,你想另湯是海島,車是怎麼來的呢?不是當地的,就是渡船過來的,如果真有什麼影響查一查不就出來了嗎?”布丁輕描淡寫地說著。
03
“白色的書桌,阿曼尼的香水廣告。”
離開的莫言的信每週如期而至,只是那時還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封。青春最為盛開的季節,她是一直安靜陪伴他的愛人。
12月,信裡淡淡告訴他:“去日本讀書未果,工作未知,左眉開始稀疏,錢包丟失。所租院子裡唯有午睡低語的母雞,一個人感到孤單開始哭泣,那些勢必與從前決裂的日子,定有支離破碎的陣痛和藕斷絲連的遊弋。於是認定最為昂貴的香水該是那一季給小魚的生日禮物。阿曼尼的黑香水,是不肯放棄黑白兩色的純粹與清明。山長水迢,不過期待冰冷考室裡有些些溫暖的味道,成全跋山涉水的友誼。今日,湘南,他依舊踮著腳摘拾他的夢想。”
——莫言於2000年12月
細細末末的步伐,隔著萬里的清冽莫言仍然可以親吻到小魚的臉。他說,我上學去了。莫言說你走吧。然後轉身,顧此不再回頭,迎著街口的風,感到寒冷橫貫於心胸。手裡泛著藍色冷光的DISCMAN,裡面有著煙火的光芒,衝破陰鬱的四渡的天氣,如文身一般將所有人的離愁別緒刻在雲的背後,被風撕碎,丟在任意的方向。
莫小魚想象著年幼的他們俯身玩沙的情景,觸動了鼻頭的酸楚。有時候他也不禁深刻地想,人和人的交往究竟算些什麼呢?單純靠感情,還是要附加外帶的東西?
莫言說要去找父親說了三年,莫小魚以為只是玩笑而已。沒想到後來她真走了,淹沒在萬千留學的人中間,竟沒有了特色。黑色有荷花紋路的衣服,一頭飛揚的長髮,莫言說到日本的冬天寒冷,服裝又太昂貴,希望莫小魚能夠幫她物色幾件寄過去,另外請加兩件你自己小時候的衣服過來,如果遇見父親,可以給他讓他溫暖。
於是莫小魚就一頭雜草從早晨九點的屋子裡走出來,步履輕快,淡忘了沒有落點的滑行直接到達愉悅的彼岸。一身的落寞穿行於上架新衣之間,多少側目也抵不過他黑框眼鏡之後的滿足。高考成績未知,但幸福卻在手裡,只需要自己一個決定,異鄉的她便會展眉舒心,潦草的一個謝謝也足讓這裡的人四肢伸展放肆大笑。
莫言躺在國內某個深山療養院的病床上,手中握著輾轉了兩道才回到莫言手裡由小魚給她寄來的衣服,她託日本的朋友收到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