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積寬敞,裝修氣派,陳設物品一律為日式風格,屋頂還懸有一盞造型別致的吊燈,就連背景牆上那塊膏藥旗看上去也大了很多。左側牆面掛一幅裕仁天皇的照片,旁邊配有“忠孝仁愛”之類的馬屁語,右側是一大幅世界地圖,上用紅藍綠三色筆標註著你進我退的戰爭形式,時間是昭和十九年九月(即公元1944年9月)。
那時候,作為軸心國之一的義大利已經投降,只剩下德國和日本還在負隅頑抗,而後者在盟軍日益強烈的攻勢下,正連續遭遇敗績。也許這些軍事家們已預料到撐不了多久,因此開始著手規劃全面敗退之後的策略與路線。
蕭一笑替我翻譯了紅色圈圈內潦草的文字,雖然一些概念性的東西表述不太準確,但大意還算是比較清晰的。按這些狗頭軍師的設想,如果盟軍攻入本土,他們將利用神風敢死隊等方式對敵軍展開自殺式攻擊,同時,把殘餘部隊從城市轉移到山野鄉村,“深挖洞、廣積糧”,以積蓄實力、伺機反撲。
一旦政府宣佈投降,他們將使用之前在地下研發、被國際公約禁止的武器裝備(如細菌武器、生化武器、基因武器等),在交戰國土地上進行毀滅性破壞,讓死亡不斷蔓延,災難繼續橫生,讓那裡的人們享受不到安樂與幸福,永遠活在創傷和痛苦之中。
在他們看來,戰爭已經結束,作為抱定死唸的殘敵,根本不必遵守什麼公約條例,只求“效忠天皇”,繼續“為帝國獻身”,這些“個人行為”當然無須新政府為之承擔責任。
鬼子的殘忍和齷齪並不令人感到意外,詫異的是,這種喪盡天良的方案居然得到日本軍部批准!當年,在遠東國際法庭上,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的日本高階戰犯以“證據不足”為由,千方百計推卸責任,相當一部分最終逃過正義的審判。
我一直想不明白,造成如此結果,是正義一方的手裡果真沒有足夠憑據?還是某些人出於政治利益對戰犯刻意進行庇護?想來想去,叫人不得不懷疑遠東國際法庭的公正與合法性!
天佑氣不過,抓下地圖撕個粉碎。我皺著埋毛嘖了一聲。蕭一笑嗔怪說:“這可是寶貴歷史資料,很有研究價值的,你給撕了幹嘛?”天佑振振有詞:“研究個屁,都過去幾十年了,還指望它能把那些烏龜王八蛋挖墳鞭屍,挫骨揚灰?!”
陳默和曹陽回來,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看情形沒有任何發現。我覺得有點不太對:一個‘軍務秘書處’都設有暗道,堂堂總參謀部就沒有緊急逃生出口?難道‘軍務秘書處’的暗道是那女鬼子私自開掘,目的不為逃生而是另有它途?若真是這樣,暗河邊定然還有不為人知的秘密。看來,我們這一路粗枝大葉的忽略了不少東西!
我有點不甘心地在屋子各個角落巡迴一遍,尤其將原來安放辦公桌的位置仔細檢查,最終排除了設定機關的可能性。失望,而且憤怒,我抬手拍了下桌子,一張a3大小的紙張晃晃悠悠盪了下來。
用手電照了照,是一幅縮小版的作戰形式分析圖,頂端“襲城謀略”四個黑體字甚是惹眼,我想,那必定又是鬼子某項卑鄙齷齪的軍事計劃。
撿起來一瞧,我感到血液流動的速度登時加快數倍,儘管線條繁雜,文字詭譎,我還是一眼就看出,鬼子決議偷襲的物件,不是神州巨龍中國,也不是北美之鷹美國,更不是東歐霸主蘇聯,甚至不是所我們所熟知或不熟知的任何國家,而是在洞穴盡頭,我們開啟那扇石門後看到的飄渺之城!
那些粗糙而笨拙的線條彼此交匯、相互纏繞,最終形成一座造型詭異的城闕,雖然不夠精準細膩,卻準確無誤地證明,蕭一笑當初的分析是完全正確的。
我立即發動所有人蒐羅類似資料,大家雖有些茫然,但見我神情嚴肅持重,也不好多問只管照辦。等把蒐羅到的資料拼兌在一起的時候,都才恍然發現事態超出起先的預料,而伴隨著蕭一笑的逐一解讀,一個個更是驚得瞠目結舌。
原來,鬼子是為尋找失蹤的西夏寶藏而進入這條洞穴,結果寶藏未尋得,偶然發現了那座“飄渺之城”。起初,他們以為那是蘇聯在中國建造的秘密軍事基地,曾幾次派人前去探查,均無一返回,鑑於其神秘不可侵犯的特性,遂又判定為“未知文明”的根據地。
為防意外發生,鬼子封堵了掘口,仿效西夏和蒙古,也在洞穴盡頭築起一扇石門,並樹立標語加以警示。但一無所獲的鬼子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利用洞穴的自然條件建起了軍事基地。在駐紮軍隊和開展新式武器研發的同時,鬼子繼續對“飄渺之城”進行研究,不過就他們掌握的一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