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時候,小胖正臥在門口的墊子上打盹,聽到動靜立刻瞪圓了眼睛。見走進來的是陳玉和封寒,原本警戒的目光立刻變得可憐巴巴的,用眼神控訴兩位家長只顧自己出去享樂,而把兒童鎖在家裡的不良行為。
陳玉習慣性地在屋子裡掃視了一遍,沒看到四腳蛇。頓時皺起眉,擔心它又躲到哪個角落裡闖禍了,不由問道:“另外一隻在哪裡?”同時看向封寒,一副‘看吧,你帶回來的寵物只知道闖禍’的表情。
封寒自顧自地走進屋裡,懶洋洋地說道:“親愛的,與其問我,不如問問我們的儲備糧。”
陳玉疑惑地低頭,看向依舊臥在門口保持歡迎姿勢的小胖。
小胖低著頭,扭捏了一會兒,終於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肚子底下柔軟的細毛離開地面,露出正在小胖爪子下不斷掙扎的四腳蛇。
陳玉嘴角抽了抽,也許,他給小胖買的玩具太少了。
一家四口吃過晚飯,陳玉剛收拾完餐桌,手機忽然響了,拿過來一看,是回來就沒有音訊的馬文青。陳玉看了看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封寒,邊往臥室走,邊按了接通鍵,說道:“怎麼,馬爺,您終於不忙了?”
馬文青笑罵道:“怎麼這麼陰陽怪氣的,不會和封哥那啥生活不和諧吧?”
陳玉反應了幾秒終於意識到馬文青的意思,頓時啞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問道:“說,說什麼呢,你才X生活不和諧!”
心虛地快速反駁之後,兩邊都無語了,最後陳玉吸了口氣,問道:“你怎麼知道?”
馬文青在電話另一頭笑起來,“還用問我怎麼知道,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封哥對你和別人明顯不同。雖然實際上遠沒有表面那麼浪漫,但是我也理解封哥,人有的時候,是會對自己的家養所有物產生感情和佔有慾的。”
靠!陳玉心裡默默吐血,家養所有物?真他媽的貼切,他在封寒心裡的地方絕對不會比這個更高一點。
馬文青一語點醒夢中人,也許對於封寒來說,他陳玉就和四腳蛇,小胖沒有兩樣。不同的是,他還能兼職床伴保姆神馬的。
“行了,你如果接受了,哥們絕對不說你什麼。不逗了,說點正經的,我這麼長時間沒聯絡你,其實是有原因的。就現在我給你打個電話,還是躲我房間的廁所裡。”馬文青的聲音正經起來。
陳玉一愣,馬上坐直了身體,問道:“怎麼回事?”
“先別說這個,我問你,你這幾天肯定回陳家了吧,有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馬文青說道。
不對勁?陳玉想到母親,又馬上否決掉了,母親的事應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說現在陳家有什麼大事,也就是莊家的集會了,陳玉心裡一動,立刻問道:“你說莊家?”
“果然你也知道了,我家老爺子當時就命令我,絕對不準去,而且特意囑咐,尤其不能聯絡你,不能再帶著你瞎混。”馬文青憤憤不平著接著說道,“就你小子會裝乖,上幾次下地,老爺子都以為是我拐帶你去的,這次你又幫了我們馬家這麼大忙,老爺子對你現在比我還上心,說這次的事不僅我不能去,你也絕對不能去。”
“從那天起,我身邊一直有兩夥計跟著,我現在給你打個電話都偷偷摸摸的。”馬文青感嘆。
這麼一說,陳玉才明白為什麼那邊電話裡傳來隱約的水聲,陳玉無聲地笑了,靠在床頭,說道:“你現在聯絡我,就表示你打算去,而且還準備拉著我跟你一起去,對吧?”
“靠,裝,你接著裝。你敢說你不準備去?別每次都讓我給你背黑鍋,你小子這性格從小到大能不能改改……”馬文青不滿地嘟囔。
收了笑意,陳玉也正經起來,乾脆地說道:“說得沒錯,我想去。”想到陳森說的那些話,陳玉是死活也要去看看的。如果陳森能為了他去海底墓拿神工集,那麼他怎麼會在他老子去那種危險地方的時候,自己心安理得地窩在杭州等著接收遺產?
“好!就知道你會響應哥。這樣,我們先見個面商量商量。還得瞞著老爺子和陳叔——那我們明天就在A俱樂部,老地方見吧。”馬文青立刻說道。
“行。”陳玉拍板,然後看到已經洗澡出來,冷著臉走近的人,立刻說道:“不跟你說了,明天見。”
說完,陳玉看著封寒,格外無辜地說道:“文青和我商量點事。”
封寒狐疑地打量了陳玉幾眼,拿過陳玉手裡的手機,扔到遠處,吩咐:“有事明天商量,晚上會打擾我睡覺。”
“……你放心,我保證不